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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牛刀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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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子申修炼了两个时辰,正准备靠了树干休息,就在这时,只听见马蹄声急踏而来。萧子申想此大路旁边,怕是夜间赶路之人,所以也不放在心上。谁知那马蹄声近了一看,竟是段中赋与一干属下。

    段中赋见了萧子申,就下马笑道:“我说萧大爷,你可真是让人好找啊!”

    萧子申一听段中赋此言,就知怕是来者不善,但他既尚未露出狐狸尾巴,自己现在也不用怕他了,也不用急,就道:“我说段少庄主,你老大半夜不睡觉,就为了来逗你萧大爷开心?”

    段中赋应道:“这话对了一半!若寻你不着,我自然开心不起来;若寻到你了,我自然是可以开心的,但这可与逗不逗你无关。你若非想我逗逗你,我也是可以勉强陪你玩玩的。”

    萧子申随手拾起一根树枝,边翻动着火堆,边问道:“逗我怎样?不逗我怎样?”

    段中赋也到火堆旁萧子申对面席地坐了,就瞧着萧子申回道:“若逗你,就说请你去瞧醉红颜;若不逗你,就请你去我段家做客!”

    萧子申没想到段中赋竟想擒拿自己,可自己往常与他不过小节,难道又是因为图录之事来寻我撒气,就轻笑道:“若我不同意呢?”段中赋嘿嘿一笑,就抬手一指那些属下,道:“就算我同意了,怕他们也不同意吧!”

    萧子申见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就将手里的火枝一扔,问道:“我说段少庄主,你为何老是纠缠不放呢?难道是为了那图录丢失之事来寻我晦气?”

    段中赋轻笑道:“也有这么个意思在里面,但不是主要的。至于为何定要寻你,我可做不得主,所以是不敢说的,日后你自有门路可明。你就随我走一趟吧,待到了我段家,说不定就有人提前告诉你。”

    萧子申正想出言拒绝,谁知话尚未出口,段中赋已抬掌拍了过来。萧子申忙抬脚轻点,顿时退远,忙又纵身到包袱旁拿了长剑。转过头时,见段中赋带过来的属下已有两人到了吃草的马旁,解了缰绳,竟将马牵了去。

    段中赋见萧子申瞧向被拉走的马匹,笑道:“我还以为你萧大爷会先顾马呢,没想到竟退步了。”萧子申心道:“你萧大爷可不同往日了,还用逃么?”就道:“你带来了这许多马,我又何必去管那一匹呢。”话一完,长剑瞬间出鞘,就使了平阳剑法,一剑刺向段中赋。

    段中赋见得萧子申的平阳剑法,哈哈笑道:“你小子果然不长进!”说着,就使出紫衍神掌拍向萧子申长剑。

    过了数招,萧子申剑到半途,剑式忽转,一招九阳之厄直刺段中赋右掌。

    段中赋见萧子申陡然使出的剑法,心下一惊,忙撤掌后退,喝道:“果然是阳脉九卷!你小子怎会?”萧子申一边抬剑急刺,一边道:“你以为你萧大爷在卫家是白待的?若不偷学个三招两式,怎对得起自己!”

    段中赋一时冷笑,想你就算学了,又能厉害到哪里去,难道我还怕你不成。想着,就再运功往剑拍去。

    顿时灼劲涌起,萧子申只觉热风扑面,忙运起太公武经,道功运转之下,顿时再不觉难受,就心下一松,哈哈笑道:“段少庄主,怎么你也好像退步了?对了,方才你说:‘果然是阳脉九卷!’这是什么意思?”话一完,已一剑逼退段中赋。

    段中赋见萧子申问来,方觉失言,就不再理他。见萧子申修为已不在自己之下,就向那些属下一招手。那些属下会意,顿时就围了过来。

    萧子申看着渐渐围来的众人,长剑一摆,冷声道:“段中赋,你可想清楚了。若再逼我动手,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段中赋哼道:“你先赢了众人再说吧。”

    段中赋话一完,那几个属下就向萧子申急攻而来。

    萧子申见状,暗叹口气,长剑剑花顿起,旋身过招间,不出数招,已将两人击杀剑下。其中一属下见萧子申长剑格挡架住另两人之剑,忙使剑瞬刺向萧子申腰侧。萧子申待那人剑尖及身时,身子略后退半步,那剑顿时从身前刺空,那下属收步不住,直往前奔去。

    萧子申抬起左掌,一掌拍在那属下顶门,顿时热血溅出,染红几人衣袍。萧子申趁身前俩属下受惊愣神时,旋剑一划,那两人顿时命入黄泉。

    片刻之间,萧子申已连杀五人。段中赋带来的八名下属,只剩下了三人。那三人见同伴转眼就陈尸野地,一时心寒;又见萧子申身带鲜血,冷脸走来,忙拉了段中赋疾往马匹处退去。

    萧子申嘿嘿一笑,抬脚大道风行展开,瞬间就赶上了段中赋几人,一招九阳之会,夹带逼人剑气,就往段中赋身前击去。

    段中赋一时大惊,就抬手抓过一名属下,往萧子申长剑一迎。萧子申长剑顿时穿身而过,透身剑气顿时击中背后段中赋。段中赋毫无防备之下,顿时身被剑气所伤,顿现半寸余血洞,鲜血直往外冒。

    段中赋强忍了伤痛,右掌聚力,在那属下肩胛一拍,顿时将那被剑穿身的属下拍得直撞萧子申而去。萧子申忙后退间,段中赋又旋身而起,一脚踢在那属下后背,萧子申顿时再往后退去。此时,段中赋却已借了脚踢反震力道,疾纵向马,腾身间,抬手一点止住流血,轻身上马,急逃而走。

    萧子申一脚踢开剑上死尸,瞧着战战兢兢的那两个属下,喝道:“还不滚,等死么?”

    那两人闻言,如得了赦免圣旨一般,忙疾奔上马,随了段中赋身后逃去。

    萧子申脱下染血外袍,略擦了擦脸,又擦尽剑上血迹,收剑入鞘,扔了脏袍,又从包袱里取出干净衣袍穿上后,怕再有人寻来,忙上了马连夜赶路。

    萧子申骑马一路向北,走不多时,突然马失前蹄,翻坠于地。萧子申急忙纵起,心里正觉得奇怪,上前拉马时,突然一剑自路旁连刺而来,萧子申连忙连剑带鞘急迎。过了两招,萧子申寻了个空子抽身略退,抬眼仔细一瞧,竟是当初在岳州城里一路尾随自己的灰衣老者。

    就在萧子申认出老者时,路的另一边亦走出了那黑衣老者来。原来萧子申座马并非失蹄摔倒,竟是被绊马索绊倒,却是这二位老者搞得鬼。

    萧子申记得那二位老者自认是地犀教的,又想方才刚打发了断剑山庄之人,现在地犀教又来。自己自离了师父,就这两家不断寻自己麻烦,果然是阴魂不散了。

    萧子申见那两位老者一前一后堵住了自己之路,就拔出长剑,道:“二位前辈,方才刚有人想请我去做客,不知二位又寻在下何事呢?”黑衣老者笑答道:“自然也是请你去做客了!”萧子申又问道:“你们又擒了我师父?”灰衣老者道:“你若说擒了,就算擒了吧。”

    黑衣老者一边慢步逼近萧子申,一边道:“好小子,不是叫你客栈等着么?竟然想着逃走。年纪轻轻就不学好,看来我们得带你回去好好教导教导。”

    萧子申道:“这就有些奇怪了,我与你们约定时,是以家师性命为保的。现在你们既然已经放了我师父,那从前之约自然就没有了。你们一把年纪了,竟也来无理取闹。”

    灰衣老者道:“你放心,待请了你时,自然有人去请你师父。你们师徒也有些时日没聚了,咱们就帮你一帮吧。”

    萧子申嘿嘿一笑,突然拔出剑来,厉喝道:“老贼,你们与断剑山庄是一伙的?”两位老者闻言,脸色略变了变。

    萧子申夜中亦瞧得几分,就道:“你们可别否认,方才段中赋那小子跪在地上求我饶命时,可供了你们出来,否则你萧大爷方才为何没大吃一惊!”萧子申话一完,见二位老者又震惊互瞧,顿时就明白了。

    其实萧子申并不知晓断剑山庄与地犀教到底有无关系、关系如何,只不过是听说了魏东甫、段公明等人一同去袭击卫府,所以有一些联想。再加之自己只在月盈及这二位老者面前施展过阳脉九卷,可方才段中赋竟说:“果然是阳脉九卷!”而非惊讶道:“竟是阳脉九卷!”就算他识得阳脉九卷,又怎么知晓自己会!月盈应该是不会对断剑山庄之人说的,那就只有这二位了。所以就诈了一诈,果然这二位老者就露出了尾巴。

    萧子申又想,那全师雄既然也与魏东甫、段公明等一同行动,那他们就是一丘之貉了,之前却又来对自己说什么为了阻止地犀教、断剑山庄擒拿祖天骥而与他们大战了一场。如此看来,这群人只怕是结了伙来玩自己呢,说不定师父也是参与者之一。这倒真是怪事了,自己就值得他们耍来玩去,或者他们就有如此无聊不成!

    想及此,萧子申暗想:“刚好跟小晚学了那恶毒手法,不如拿了这两个老家伙拷问拷问。”但又想到之前自己对上这二人联手时略居下风,一时又担心自己能否拿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