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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申二人藏身多时,远处来人四处均仔细查搜后才渐渐近了,已可听清人声。
萧子申小心翼翼伸头看去,见共有四人,就向尚书台比了比四的手势。尚书台点了点头,轻声道:“他们修为低下,你去擒下问问情况,我们好有应对。”萧子申忙点头应了。
待那四人离得只有两三丈时,萧子申疾施展轻功纵出。那四人修为普通,片刻间就被萧子申制住。
萧子申擒下几人后,尚书台也从隐藏处走了出来,吩咐萧子申封了三人哑穴、耳识,只留下一人问话。
萧子申依言做了后,尚书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搜寻什么?”见那人不答,又问道:“你们现在在找寻哪些地方?”见那人仍是不答话,就吩咐萧子申解了另三人被封哑穴、耳识,把方才的两个问题又问了那人一遍,见那人仍是不答,就吩咐萧子申一剑杀了。
这时,尚书台瞧着脸露惧色的另外三人,道:“我会一个个挨着问你们,若不答或答得不一样。”说着,就伸手一指被萧子申一剑杀死之人,续道:“你们就会步他的后尘。是要死还是要活,全在你们自己。”说完,又让萧子申封了两人哑穴、耳识。
剩下那人不待萧子申二人询问,忙答道:“回二位爷,我们四人是地犀教之人,隶属尤人非尤大长老,负责搜寻寻阳县县城以南至江边这一片。那上头之人给我们瞧了画像,叫我们查看一个叫做尚书台的人在不在。”
尚书台问道:“其他还在搜索哪些地方?都是谁在负责?”那人忙战战兢兢道:“回二位爷,小的位卑职低,并不知晓其他地方之事,二位爷饶命吧。”说着,就跪下磕起头来。
尚书台想这才对,若你这般修为尽大小事都知晓了,那才怪呢!又问道:“你们搜寻结果如何上报、多久上报一次、向谁上报?”
那人忙答道:“尤大长老让我们归东启明东长老统管。东长老共管着二十队,每队四人,每天划定一个地方,让我们二十队成一排往前搜索。五更初出发,酉时末,每队指派一人到前方指点地点聚集汇报。”
尚书台道:“若有哪队没到呢?”那人应道:“东长老就会上报尤大长老处置。”
尚书台想:“这处置怕就是来失踪队的路线复查了,那时怕尤人非会亲自前来。”又道:“你们方才过来的地方,后面还有人么?以后会不会再查?”
那人道:“我们是二十队一同出发的,东长老手下应是不会有人跟来了,其他还有没有人跟来就不知晓了。以后还会不会查,小的也是不知了。”
萧子申见尚书台瞧来,就续问道:“若遇袭了,吩咐你们如何做?”那人忙道:“小的们身上有信号,方才……”说到此,脸色一变,忙住了口。
萧子申嘿嘿道:“方才没来得及放,是不是?”见那人不住求饶,又道:“放心,既然是没放的,我自不计较。你们今天将在何处汇报?”那人答道:“寻阳县西的苦梅镇!”
尚书台见也问不出什么重要的事来,就让萧子申依法将另外两人也一般问了,果然是没有骗人的。
萧子申又封了三人哑穴、耳识后,拉了尚书台到一旁,道:“前辈,现在我们怎么办?”
尚书台叹气道:“办法我倒是有,只是要害了无辜之人,却是不能做的。”见萧子申问什么法子,就续道:“那地犀教剩下的三人,杀了两人,留一人假意不杀死。他们既然从东面搜寻过来,我们就假称了往东绕道去南海情天,故意让他听了去。只要我们手法注意些,让他能活到东启明等人寻来,就可误导他们。再者嘛,我们待会拿了他们的信号,去寻一两个诚实的路人,许他们重金,让他们晚些时候去江边放了,引地犀教与断剑山庄过去,我们也可争取不少时间,只是,就可能会害了无辜之人性命。那地犀教众倒也罢了,第二个法子是万不能用的。除非我们能寻得罪该万死之人,但这类人又不能保证会按安排行事,所以同样是难的。”
萧子申道:“那我们就用一下第一个法子吧。反正地犀教看来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教众就算有无辜的,就算他倒霉吧,谁叫他来寻我们麻烦。那信号或许会有用也不一定,我们不如先拿着,就怕被察觉。”
尚书台笑道:“那信号是定要拿走的,适当的时候,说不定有大用。至于说察觉嘛,就算他们怀疑放出的信号是我们拿走信号做的假,也不敢不派好手去瞧瞧,多少总是有些用的。”
萧子申道:“前辈,按那几人所言,那东启明今日定会去苦梅镇,他是长老,知晓的一定多,我们要不去擒了他来问问?反正他们也不知晓我与前辈在一起,若我单独出手,他们应不会把我们联系起来。”
尚书台摇头道:“按你所言,你修为比东启明高不了太多,再加上他身边怕有一两个小头目,到时要擒他也困难。何况我们也不知他会在苦梅镇的何处、什么时候到。若等了那些搜寻之人引路,到时他们人多势众,要擒他就更难了。我们还是不要冒险了,没得白暴露了行踪。”
萧子申也觉尚书台说的有理,自己还是有些托大了。看来两日前小胜了两场竟就有些翘起了尾巴来,自己以后怕是要多注意些。
萧子申二人商量妥当后,就走回了那三人处。
萧子申解了那三人封住的哑穴、耳识后,就把三人分开,分别放躺在一个地方,然后就解一人穴道杀一人,让他们的求饶声及被杀的惨呼声传入第三人的耳朵里。
萧子申连杀两人后,提着带血的长剑行到第三人身前,阴冷道:“他们两个在前面等着你呢,放心吧,不会孤单的。”说着,萧子申就在那人的求饶声中,抬手解了他的穴道,随后长剑一刺,刚好擦着那人心脉而过。
萧子申见那人的痛苦模样,微微一笑,就趁那人剧痛恍惚之下,伸手摸出他身上的信号旗花,然后随手不经意的为他轻点了穴道止疼。随后萧子申起身又到方才所杀的两人处探了探,然后又假装回来探了探那装死之人的鼻息,心下一笑,就转身对尚书台道:“都死了!”
尚书台就答道:“那就好,我们一时半会也不会暴露行迹了。他们既然从东面搜寻过来,暂时应该不会再搜了,我们就往东去,然后寻了机会过江,就去南海情天养着吧。真没想到,堂堂尚书台今日也要做个逃窜之辈了。”
萧子申见得那剩下之人眼眉略动了动,就应道:“前辈,那我们就马上离开吧,免得夜长梦多。”萧子申说完话,就装了些水果,然后扶了尚书台,踏着晨间露水,直往旭日升起方向而去。
萧子申与尚书台二人走出两刻后,萧子申让身上带血的尚书台稍待,自去农家买了几身干净衣袍,又买了两顶斗笠,然后返回与尚书台仔细乔装了,捡了些干草烧了那血衣后,就转身往北而去。
萧子申本想去路过的小镇买两匹马或购一辆马车,却见那些小镇上皆有江湖人模样的张望查看,也就不敢去暴露身份,只带着尚书台沿着小路走走停停,行了几日方过了寻阳,入了银山境内。
尚书台内伤经过夜间调息已好了许多,身上刀剑之伤也有了起色,入了银山后,二人就行的快了许多。
这一日,萧子申二人刚从银山县城附近过了,眼看天色已暗,正准备寻个合适之处休息。就在此时,忽见六人从一侧岔路疾行而来,萧子申二人一惊,见那六人身带兵刃,不似普通行人,为防万一,忙拉低了斗笠,小心疾步而行。
萧子申二人眼看就要消失在那六人目光尽处,这时,突闻一人喝道:“站住!”
萧子申闻言一惊,正要掀开麻布拔剑,却闻那人续道:“那两位莫慌,我等就问问路。”萧子申见是问路,方松了口气,就那么背着身子回道:“不好意思,我们也是路过的行脚之人,不大熟悉远近路途,怕是帮不了诸位的忙。”
萧子申答完了话,正欲与尚书台离开时,却闻得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娇呼。萧子申二人转身一看,见那六人竟拦住了一个过路的年轻女子,调笑道:“姑娘,就陪大爷们玩玩吧,若大爷们舒服了,自少不了你的好处。”说着,就伸手向那女子俏脸摸去。
尚书台出身儒门,一生行侠仗义、惩奸除恶,如何容得下如此贱行,顿时大怒,就忍了伤疾行而去,伸手拉过那女子护在身后。萧子申怕尚书台有失,忙跟了上去。
就在此时,尚书台护在身后的女子脸上惊慌之色瞬间消失,竟换了一副阴冷面孔,右手匕首滑出,瞬间刺入尚书台腰眼。尚书台大意之下,立马受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