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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鞠敬伟和老钱、杨拓他们在伊豆那边的状况不断,佐贺这边矿山这边倒是四平八稳。带队的杨楠楠是个包工头,对组织人力资源施工得心应手,加上两名带队的地理老师,然后三十多个新鲜出炉的地矿系大学生,还有河北兵什么的,浩浩荡荡,好像要去打狼。
而且杨楠楠这个包工头还做了一个骚操作。地矿系搞勘探什么,其实大部分都是体力活。所以杨楠楠通过筑紫馆的馆令秦田有找到了筑紫令国的国主,打算从他这儿雇点人。
当时的倭国是令国制和部民制,是没有闲散人员让你雇佣的。所以要找人干活,需要找部落民的首领。
杨楠楠打算用十匹棉布的价格,雇佣三十个壮劳力,时间没说,毕竟开矿这事儿吧,挺敏感的。
但结果是,筑紫国主收下了十匹棉布,然后把这三十个壮劳力卖给他了。
……
看着这三十个带着弥生人特征,身材瘦弱,身高有个一米五的“壮劳力”,杨楠楠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这勉强算劳力,但是壮……杨楠娜看看自己常年跑工程锻炼出来的麒麟臂。再看看身后几个三年期的河北兵,这三个长年锻炼,肌肉早已经成了鞭子一样的条状,看着不胖,非常瓷实。而且这边身高都在一米七左右,这二十的身高差距……
算了,没准走山路确实更好用,再说壮实不壮实,大饼咸菜鲸鱼肉,不信没法干活。
至于人身依附问题,杨楠楠表示那不归我管,勘探完成之后部民问题是扶桑都护府的事儿。
在大饼咸菜鲸鱼肉的供应下,这些倭人部落民干活可是非常卖力气的。而且这帮人地形也熟悉,确实比县里这帮没爬过山的大学生们利索多了。
奈何进度还是不快,而这个问题的根源只有一个。
菜!
真的菜。没办法。
地矿专业是个非常吃实践的学科,光靠书本上那些玩意是不管用的。在没吃到足够的土之前,是精通不了的。
好在佐贺的严木矿山是个露天矿,这帮菜瓜大学生只要化验矿石,圈定大概开采范围,然后就是提取岩心,试采。反正现在县里暂时不太着急,还有时间让这帮菜瓜慢慢的成长。
倒是老钱到难波津还比较顺利。第一这里的码头比较大,第二是正经的石质码头。虽然操船的船老大们还没有一把靠边的本事,但是岸上的倭人纤夫多啊,大不了上人拽吗。
不过等他背着自己的大背包,拎着自己的枪,在一帮倭人前呼后拥下到了大隋馆的时候却被吓了一跳。
怎么上了双岗?
县里对安保问题是分了等级的,如果是双岗,那么至少是黄色状态,如果还有暗哨的话,那基本上是在红色区域了。
这个使节队伍名义上天使是裴世清,但是其实正经主事的是付海伟。但是付海伟并不在这里,他还在福冈那边,毕竟这次东渡扶桑,最根本的目的还是找药和找矿。灭掉倭国虽然是个既定事项,但是也要见机行事。这种事情付海伟觉的自己还不如古人。自己这些现代人脑袋里条条框框很多,这形成了秩序的同时也限制了冒险行为的产生。这种类似定远侯班超主动找事儿的活儿,付海伟觉的让裴世清,尉迟恭,薛万彻外加卢承范四个古代人鼓捣没准儿更好。
嗯,这个卢承范就是那位让王世充被旱雷炸的四分五裂的那位卢县令。目前他升官了,河北通政寺正六品通事舍人。正经的情报头子加搞事儿专家。
要说防卫,处突,再来百八十个卢承范都白给。但是要说白天推杯换盏,晚上抽刀子捅人,付海伟未必拉的下这个脸来。
所以,让有什么秉性的人干什么活儿是最好的,这也是现代人更加务实的一点。
至于这段时间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有为什么上了双岗。钱梅森找了在这边负责内保的陆凡一。而听他说,这事儿还得从刚到难波津开始说起。
新桥船队直接到了难波津的时候,比在福冈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引起轰动大多了。一大帮子倭人屁股朝天的对着三艘喷着烟火的大船顶礼膜拜,让一干人有了一种莫名的快感。
就是各种迎接仪式实在是太让人无聊了。毕竟耳朵里全是鸟语,说的啥也听不懂,就看见一帮子矮子在那穿的跟野人一样跳大神。
虽然一帮现代人看不懂,但是老裴自然是懂得。而且他也趁着倭人跳大神,自己正好在船上沐浴更衣,换下了身上的圆领袍,穿上了直裾,带上了梁冠,
老裴抱着黄铜和牦牛尾装饰的节仗。迈着四方步走下了跳板,一名关中骑兵给签过马来,一名倭人立刻手脚并用的爬过去用自己的后背当垫脚石,让裴世清上了马。薛万彻跟尉迟恭带着三十铁骑护卫两旁,百二十名大铠兵列阵,旌旗如海,斗大的隋字大旗居中。
这些年河北大铠兵们的铠甲上花哨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毕竟就是一个冲压模具的事情。比如拆卸式的肩甲做成了吞金兽头的形状,而且按照五德始终说,隋属火德,尚赤。一身红色加金色睚眦咬剑的罩袍加披风更让这帮大铠兵显的精气十足。
如果喷烟的大船仅仅是让一帮不明所以的倭人顶礼膜拜,那么这一百多个罐头却着实吓到了倭国。
对于一帮还拿柱子烧硬当武器,连铁制武器都稀罕的倭人来说,自己会走的大船看不懂,但是这铁甲却是实打实的。
这才是上邦啊!跟新罗,高句丽那种小国果真不一样。
如果光是这样,那么自然不会上双岗,但是从难波津离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飞鸟城的时候发生了另外两件事,让裴世清感觉到了不对劲。
第一件事儿即使飞鸟城里人多了很多,起码比裴世清上次来的时候,没有这这么多人。而且从这帮人的身形和眼神上看,全都是经过战的老卒。
虽然不知道这些老卒属于谁,但是这么多人出现在大街山,已经是明确的在说有问题了,虽然不知道这些问题冲着谁。
第二件事,则是在鸿胪馆的隋馆之前,碰到了一件事儿。
这个隋馆还是裴世清上次来的时候为了递交国书,圣德太子专门命人修的。而且规格和位置都在高句丽之上。
这次使者都成了四品高官了,老裴自然要正式点,也要端着点。
可就在隋馆门口,一个穿着染色衣物,后脑上带着一个傩戏面具的小姑娘正在那里抓一种大概有小儿拳头大的甲虫。
小孩子抓甲虫没啥,可就在这时候,一辆带着新罗标记马车直突突的冲着小女孩儿就撞了过去。
这要是撞正了,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除了一命呜呼,没有第二个下场。
一帮现代人在这人,自然恻隐之心泛滥。一个从化工上没转过来多久,专精湿法炼铜的叫刘长启的家伙,以迅雷不及盗铃的架势掏出了自己手枪。
也不知怎么那么巧,他一枪爆了那匹马的头。马匹往旁边一倒,把马车有带倒了。百二十人的大铠兵立刻围了上去,枪刺如林,把个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上邦使节要有上邦使节的派头,只要那个从车里爬出来的两个人有半点不轨的举动,大铠兵手中步槊往前一送,管保这两个人变成漏勺,浑身是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