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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的哪项政策让老段最不爽的话,大概就是对兵器和铠甲的各种放任。除了军用弩和火枪外,其他所有的武器大唐都没做任何的限制。优质铁料的泛滥让各种兵器和铠甲的扩散又变成了一种必然。其实兵器也就算了,但是铠甲也不做限制就让老段感觉太过了。
大概唯一的好消息就是下面的铁匠铺子没法做出冲压板甲来,也没法进行油淬。官兵在铠甲的防护和轻便上依然处于压倒性的地位。
还有一点就是这些年各种皮革的民间需求量在爆炸一般增长。鞋子、靴子和皮质箱包成了消耗各种皮料的大户。这就造成原本用来制造铠甲的牛皮价格暴涨。一件皮甲所用皮料的价格能比一件纯铁甲贵出十几倍。
札甲,镶嵌甲和鳞甲都需要用到皮料。所以这些铠甲在以惊人的速度退出实战市场而变成了一种奢侈品一样的鬼东西。
但是相对的,全是用铁环串起来的链甲就跟不要钱一样普及开来。很多刀客都在里面套着一件链甲,除了睡觉之外从来不脱下来。
这种防护切割和挥砍有特效的链甲让老段这种喜欢用刀的很不爽,自己刀刃传来的反馈明显是切在了铁链上。这几十骑,到底有多少人穿了铠甲根本搞不清。
第二个对手也上来了,老段这次故技重施磕开对方长枪后,腕子一翻,刀刃向下,直接在对方大腿和膝盖上划了过去,顺便在对方马匹的侧腹上开了一道血槽。
吃痛的马匹直接把对方给掀了下去。膝盖韧带被割断的骑手除了被发疯的马匹在地上拖行外,根本连挣脱都做不到。
周车和谢二九的两支马槊反而所向披靡。这些贼人的链甲对马槊的突刺防御效果不好。周车刚把一个倒霉催的贼人的腰子挑出来。这些马槊一尺多长的槊头比解剖刀恐怖多了。
方永的矛就稍微吃力一些,不过他在最后保护,倒也应付的来。
但是铠甲这个玩意儿毕竟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而且对方几十骑兵正经开始包抄的时候,众人压力徒增。这样别说救人,恐怕能不能冲出来都是两说。
好在整个小队里并不只有冷兵器。在发现自己的刀不好用之后,老段直接把刀放了回去。然后把马鞍桥边的一个长条包裹给抖了出来。
一个黑黝黝的管子出现在了他手中,然后冲着一个不知死活冲上来的贼人的面门就是一家伙!
嘭~的一声巨响,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半个脑袋被12号鹿弹轰飞。连带他的战马都被吓的一阵长嘶,然后头也不回的逃走。
这一枪几乎就是个信号,远处山丘上,几乎同时响起了清脆的哒哒声。
苏雯很多事情看不惯,很多想法跟古人也格格不入。但是有第一点她很明白,那就是她的肉搏和马上作战能力很弱。她能娴熟的纵马飞奔不代表她能在马上抡刀砍人。她所有的依仗都在手中的枪上。
虽然配合的不是很多,但是段正兴和周车他们也知道不要跟后面的苏雯走到一条线上去。子弹的在战场上不长眼睛和拥有最先通过权这事儿他们门清。
所以他们绕了大弧线,连傅勇仪跟那个光头吴克陷入重围险象环生都没管。
而已经找好射击位置,并装好瞄准镜的苏雯,第一个长点射来了。
两个倒霉蛋成了这次的牺牲品。7五六式钢芯弹并不在乎链甲那点厚度,反而因为碰撞失稳而在人体上开出了更大的窟窿。
好几个人身上突然绽放的血花和那个被一根管子不明不白的轰掉半个脑袋的家伙,终于明确的告诉这些贼人,这些穿着唐军制式铠甲的家伙们,有超出他们理解之外的杀人方式。
不知从何而来的杀戮依然在继续。这些贼人们反应还算不错,一个小头目开始大声呼喝,并挥动手中的长枪,让众人散开。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但是在那挥舞枪杆的小头目也成功的吸引了苏雯的注意力。
81-1在100米的距离上,R50=3.942cm,目前双方距离不足150米,并没有风。苏雯把瞄准镜的十字线死死的压在了那个小头目身上。
哒哒哒,那个小头目身上绽放了两朵血花,咕咚一声从马上栽了下去。
有序的散开一下子变成了四散逃窜。冷兵器时代,一旦变成了各自为战,那么总崩溃就在眼前。
当苏雯几乎打光第二个弹匣的时候,这些人终于做鸟兽散。
几十骑就这样被几个人赶跑了。老段安排众人赶紧打扫战场。除了留几个舌头,剩下的一律补刀,然后看看那个山坡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人活着。还要收拢战场上四散的马匹,如果需要立刻转移的话,这些马匹还能派上用场。
苏雯哭丧着脸,蹲在地上捡弹壳。她带了5个弹匣,150发子弹,这就打掉了三分之一。她现在非常清楚自己一旦没了子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累赘。好在自己存在疏勒都督府还有不少的弹药,她现在就想赶紧回疏勒一趟,把自己的弹匣装满。
陈四娘靠在一块石头上喘着粗气。她的脸上呈现一种不正常的白色,手里的剑也扔到了一边儿。显然她已经累脱了力,这口气怎么也缓不上来。
老段爬上了山坡,他发现陈四娘附近的坡上,有个隐秘的洞口,一个人脑袋正鬼鬼祟祟的钻出来看,发现老段之后,又缩了回去。
“这里有地洞?”老段问道。
陈四娘已然说不出话来了,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傅勇仪也爬了上来,看陈四娘的样子,他也顾不上别的,跑过去就想把陈四娘扶起来。
“别动她。”老段阻止了傅勇仪。他从自己怀里摸出一个小盒来,打开盒子里面的绸布,在里面是一支用毛边纸包着的人参。
老段切了一片人参下来,递给了傅勇仪。
“含在舌下,等恢复了几分气力,再嚼碎吞下。”
含了一阵参片,陈四娘总算恢复了一些力气,她挣扎着做起来,向老段一福。
“段爷,救救这些人,小女子,小女子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