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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瑞和桑巴一世代表的亚美尼亚北方势力是一场典型的各方关注很高,但是谁都往回躲的争霸战争,当然,二凤称之为械斗。而他们之间的械斗是在阿拉斯河谷展开的,地理位置按照现代地理来说,是沙鲁尔往西12.78公里的一个无名山口。而这个沙鲁尔,在后世的属于阿塞拜疆在亚美尼亚以西的一块飞地。当然这时候还没有阿塞拜疆,阿拉斯河谷还是亚美尼亚人的精华所在。
穆谢尔·马米科尼扬的表态让马米科尼扬家族陷入了混乱之中,在马氏的老家阿尼,支持马瑞的,不想跟马瑞开战的这两派都在向穆谢尔派发难。一些本身支持穆谢尔的墙头草们也转换立场,开始在家族会议和上狂喷穆谢尔没有大局观,白白放走了这么好的机会。要知道那可是金矿啊!这些年亚美尼亚一盘散沙,一帮子小贵族去君士坦丁堡当小吏,为的什么,还不是没有钱。
总之马氏的内乱已经开始从一开始的道路路线,以及派别之争变成了一场大撕逼,公库制度让家族内的各个分支都有些不堪重负,大家伙都打算趁着这个机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鼓捣完之后,分了公库散伙!大家都心知肚明怎么回事,这次要么是马瑞“如闪电般归来”,一举坐上全亚美尼亚的国王,然后马氏再次飞黄腾达。要不就是马瑞失败,桑巴一世拿到全亚美尼亚的国王头衔,然后亚斯佩特彻底取代斯巴达佩特,成为全亚美尼亚的第一家族。
这种混乱,反而从另外一个方面帮了马瑞一把。如果不是马氏开始自己撕逼,那么跟马瑞开战的大概就是马氏和巴格拉图尼两个家族以及整个亚美尼亚北部教区的兵马了。
而现在吗,不说马氏自己弄不出人来,连北部教区都要专门找分配出一些力量监视阿尼。因为现在根本无法判断马氏的动向,万一这帮人脑袋一热,打算跟马瑞混了怎么办。
这个情况直接让担任主力的巴格拉图尼家陷入了兵力不足,手大捂不住天的窘境。设想中的在河谷中正面击败马瑞的联军的设想也不得不变成了在河谷险要地带临时修建关隘,然后防守。
客观的说,亚美尼亚人的骑兵是有实力的。在东罗马和波斯的战争中,亚美尼亚出过不少强悍的将领,而且亚美尼亚人处于两大帝国的夹缝中,连年征战,吸收了双方不少的战术和技术。所以亚美尼亚骑兵兼具东罗马和波斯重骑的特点,同时还有一些游牧民族骑兵的风格,可以说主要培养骑兵的巴格拉图尼家族手下的骑兵们在河谷这种说开阔但是范围有限,说山地但是却有适合骑兵冲锋的平坦地形的地方是很有杀伤力的。一旦战术得当,在无法展开足够兵力的情况下,让马瑞手下联军中占主要兵力的可萨人吃个亏一点问题都没有。
现在吗,在河谷腹地修坚固的关隘和堡垒是没时间了,只能在那个无名山谷凑合着修一个简陋的。
确实,可萨人这些突厥种也不会攻城,在大草原上游牧的他们确实不知道攻城是个什么东西。但是,这里还有一千玄甲军呢。
通常的情况下,在攻城战中,1000罐头在列阵短兵相接的时候,基本上能一锤定音了。但是在攻城战中就要掂量掂量了,城墙上想要弄死一个罐头的办法多的是。县里跟窦建德合作的那一阵,就算是大铠兵登城,也是在迫击炮发威之后,要不就是直接把机枪架上临冲吕公车。
这次的唐军没有带着厢军营,让可萨人打造临冲吕公车,云梯车,巢车之类的的玩意儿也不现实。当然也没带机枪和迫击炮。
但是,他们带了炸药——三硝基甲苯。
这次战争说到底就是一场械斗,所以二凤不想当这个械斗的头子,这种事儿去让薛万彻这种夯货去干吧。
至于二凤自己,他找了个向阳的坡,然后摆上了一幅香案。
“老书记是党员,你这样祭拜他,他也听不见的。”徐君墨站在二凤的身后,也跟他一样撒了一杯酒。
“说的我摆上一份入党申请,戴公就能听见一样。”二凤将三注香插好,又拜了一拜,才离了香案,往旁边的地上一坐,看着远处冬日的太阳。
“你也不必伤怀,人有生老病死,我们这帮人,迟早都要走上这一步的。”拜完的徐君墨也坐在了二凤的旁边,“一转眼的时间,我也冲着知天命的年纪去了。”
“若不是戴公定下规矩,关中怕是早被扬了吧。”二凤没接这个话茬,反而提起了早年的事儿。
“当初我可是把河北和你们,视为心腹大患来着。”
“那你怎么又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了?换上衣服,放下头发来,县里愣是没人认出你,还以为哪儿来的文艺青年呢。”
“文艺中年,我也是人过三十的了。”二凤已经接受了自己过了三十岁不是老夫,而是中年的事实了。
“文艺中年就中年吧,不跟你扯这个蛋。你就对战场那边的事儿一点也不关心?”徐君墨对二凤这个主帅对战事漠不关心还是有些疑问的。
“因为不需要,孤乃万人敌,折腾一个关隘一座城池,丢份儿。”
“丢份不丢份放一边儿,但是马思归这次可真的成了在别人的刀下称王了。没有自己的基本盘,这称了王之后,估计也就是个风箱里的耗子啊。”徐君墨指出了马瑞的最根本问题,他想听听二凤怎么说,但是没想到的是,二凤对这事儿不屑一顾。
“都扶上马了,还想让咱送一程?没有必要。开矿也好,贸易也罢,都是摆在台上的东西,不管谁当这个王,铜矿跑不了,贸易路线跑不了。只要咱们不认马瑞之外的人,他们又能怎么样。还是说,这些人觉得金子烫手?”
徐君墨耸了耸肩膀:“希望如此。”
不过说到这儿,徐君墨把话题转移到了另外一件事儿上。
罗马那个禁止瓷器进口的事儿。
“不会打的。”二凤说的斩钉截铁。
“这么确定?”
“为什么不确定?有县里大铁船,打是能打,可打了有何用呢?谁来当这个罗马之主啊?早就听说,此罗马以君士坦丁堡为根本。咱们一顿大炮炸药的,把君士坦丁堡打个稀里哗啦的,衣食无着,还有谁来购买瓷器,丝绸呢?难道你想去罗马扶贫?”
“别让我想起扶贫这两个字来。”徐君墨脸都揪起来了,从实际上说,县里从穿越过来的那天起,其实就是一直在扶贫。怎么着,国内扶贫没完,还要扶贫到欧洲去?
“那解决的方法是谈判…”
“不可能的,若是坐下来谈,大唐威仪何在?阿姊向我问计,我的意思是,敲山震虎。”
“搞一次武装游行?”
这次轮到二凤耸肩膀了:“差不多吧,不过会搞成什么样子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路途太远了,我就算此时回转大唐,也来不及了吧。除非县里派飞机来。”
说道飞机,徐君墨对此嗤之以鼻。
“这边一个导航站都没有,拿什么给你定位和派飞机来。”
“好了,不说这个。”二凤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然后吩咐跟着的人收拾香案。
“应该差不多了,回去准备功劳簿,然后开宴,我们在这里,关内有什么事情也是鞭长莫及。不如顾好当下。”
“说得对,顾好当下。”
言吧,两人同归,半路上红翎信使就到了。
“报秦王!大军已破关隘,敌军守将已经被薛将军斩了!”
“你看,我说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