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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抬眼一看。
冯鸿昌如同弥勒佛一样坐在屋子中间，面带笑意，抬手示意王阳坐在他的对面。
“好久不见，小王同学。”
王阳没敢坐上去，站在桌子前，以前看着冯鸿昌笑眯眯地像个和蔼的大叔，哪知道还有这一手。
“昌哥...”
王阳还没说完，被冯鸿昌抬手打断。
“哎，先坐下，不用这么拘谨，说起来，咱们曾经也算是合作伙伴。”
王阳颤颤巍巍地坐在椅子上，他还真没经历过这么大的阵仗，小腿有些发抖。
“来喝杯茶，静静心，咱们好久没坐到一块这么聊过了，我还挺想念的。”
冯鸿昌沏了杯茶，递到王阳面前。
热乎乎的茶水下了肚，王阳平静了许多，既然冯鸿昌能这么约他谈，肯定还有下文，至少自己不用担心直接被咔嚓了。
“听说你最近谈了好几个学校，连普方职专这个硬骨头都拿下来了，不少赚钱吧。”
看似柔和的语气，让王阳直冒冷汗。
“昌哥，我没想那么多...”
“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二十一了吧，正是奋斗的年纪，可以理解。”
冯鸿昌不紧不慢地端了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口，看着有些坐立不安的王阳笑道，
“你知道魔都东区的学校那么多，为什么这个生意只有我来做？”
“昌哥！”·
“不用这么激动，我说这些不是威胁你，你想挣大钱我可以理解，谁不想发大财呢？”冯鸿昌放下杯子。
笑眯眯地说道，“我是觉得你是个人才，你懂我意思吗？”
“懂，懂，以后我都听昌哥您的。”王阳如小鸡捣米一般点着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以前总觉着，只要有脑子，肯努力，就能发财，现在看，真是有点年轻了。
“所以说你是个人才嘛，大家一起把盘子做大了，才都有得赚，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你想当哪一个呢？”
王阳还想说点什么，冯鸿昌摆了摆手，“现在不用跟我说什么，你是个聪明人，回去考虑两天再给我一个答复。”
王阳迷迷乎乎地又坐上了车，被送到学校门口，被打包饭菜还在自己手上，只是有些凉了，除此之外，自己兜里又多了一张名片。
进了宿舍，正看着三个人围在一堆打着纸牌。
“对三！”
“四个二！”
“俩鬼，王炸！”
“卧槽，你俩跟我这玩连连看呢？”
正往脑门贴纸条的郭胜杰扭头一看王阳来了，一把抓下纸条。
“呦，阳总舍得回宿舍了，今是哪阵风把您刮来了。”
“哎呦我去，酱肘子，老铁可以啊，别听郭子在那臭贫，宿舍就是你的家，我们永远欢迎您。”
“路上有点事，耽搁了，有点凉了，你们凑合着吃吧。”
王阳把菜递给黄昊，点了根烟，剩下半盒大苏扔到桌子上，谁想抽了就自己拿。
以前宿舍不让抽烟，现在都会了，就没这说法了。
“没事，我们好养活，不挑，嘿嘿。”施延挑了片酱牛肉。
“哎，你们今天怎么这么齐全，周末就老老实实在宿舍打牌？”
刚回来的时候自己还没注意，现在才发现，搁原来周末，宿舍总会少那么一两个出去开车的，今个还有点反常。
“我那位姨妈。”施延挠了挠头说道。
“我那位在宿舍备考呢，马上要考那啥证了。”
黄昊啃着肘子，满嘴流油的。
“那就更应该出来放松放松啊，劳逸结合嘛。”
“滚犊子，我跟人这么说来着，人跟我说，出来只有劳，没办法，身体倍儿棒。”黄昊一脸嘚瑟着。
“呸！下贱！”
“你呢？老郭，嫂子那么迷人，也不让她出来给兄弟们做顿饺子吃。”
“滚蛋，回家了，好像是她姥姥生病了，别光问我们啊，你那边怎么样，天天在外边跑着。”
“就那样呗，刚谈妥一批。”
许是看出来王阳心情不佳，几个人也没再追问。
王阳洗了把脸，瘫在床上，今天这次遭遇算是给王阳上了一课。
社会没有那么简单，想要出人头地，单靠努力是没有用的，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成果，人家说摘走就摘走，说毁掉就毁掉。
大鱼？小鱼？虾米？到最后都是要上餐桌的！
......
“昌哥，我想清楚了，也就是您仁慈，才给我一机会，要是落别人手里了，指不定已经被炮制成什么模样了，以后我王阳唯您马首是瞻。”
“大学生脑瓜子就是灵光，等会儿我让虎子过去接你，带你认识认识弟兄们。”
“好的，昌哥。”
王阳站在校门口，这一段日子的东奔西跑让他的皮肤更加黝黑了，不过他自己并不在意。
虽然还没毕业，但是他已经明白有钱才是爷的道理，别人泡妞都是牛排西餐电影院，自己泡妞麻辣烫金拱门小树林，姑娘脑子瓦特了才跟着自己走。
到了后来，王阳才能明白，在华夏，财不是第一位。
一辆奔驰缓缓开到校门口，王阳看了看车牌，应该是昌哥那边，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引起了一片注意。
王阳感受着车窗外的视线，内心有点略微的小膨胀，狐假虎威就是爽。
到了大富豪，里面正放着舞曲，进门后，一群浓妆艳抹的妹妹已经排排站好了。
“昌哥”
冯鸿昌穿着一个虎头衬衫，跟前几天又不一样的感觉了，前天像个生意人，今天看着江湖气重了许多，他示意了一下暂停了音乐。
“小王，正儿八经大学生一枚。文化人，一个人拿下了好几所学校，以后就是自家弟兄了，照顾着点，听着没！”
“听着了，昌哥。”
仿佛感受到了王阳的紧张，冯鸿昌拦着王阳的肩膀。
“到了自家的地方，不用拘谨，你先选一个。”
王阳扫过一个个白花花的大腿，喉咙吞咽了一下，跟自己玩美人计？铁定不能吃这套！
“昌哥，真不用...”
“你不挑，大哥帮你选，小红，今晚上伺候好我这小兄弟，他要是有啥意见...”
“昌哥，放心吧，我肯定让这位小哥今天晚上开开心心的。”
一个胸怀宽广的妹妹拉着王阳坐在了昌哥的旁边，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