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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书房。
“爹,关于刘赟的事情查的怎样了?若是等他回到云州,再想查访定会处处掣肘,引人生疑。”戚胜芳端着茶水进来,放低声音道。
看着女儿小心翼翼探听消息的模样,戚崇获无奈叹了口气:“唉,女大不中留啊!”
“哎呀,爹,您乱说什么呢?”明媚的五官瞬间绯红,微微垂了头,嗔怪的扭了扭身子:“女儿只是想,如今圣上身体抱恙,太子又向来跋扈,以爹爹的性情定不愿佐他。
忠心圣上虽无错处,却难保不得未来新帝嫌恶,甚至会成为首个被拉来警世的巽羽。”
“这些道理我自然明白,历朝历代均是如此。可他刘赟即便真是身份贵重之人,又能如何?你见过哪位圣上是个半残之躯的?”
戚崇获也是心有不甘,将看了一半儿的密报丢给女儿,自己倚在桌案上运气。
戚胜芳将那折了多层痕迹的纸张打开,里面寥寥数语,看过之后不禁暗叹:“爹,若不是上次被女儿无意间撞到,想必这世上根本无人知晓那位刘公子并非残废。”
“敏儿,你确定自己没看花眼吗?据可靠消息,这刘家小子自落生就是双腿有异,细得跟俩儿芦柴棒儿似的,怎么可能站得起来?”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闺女,若不是知晓她向来聪敏,都以为这是在说胡话了。
“爹,女儿绝没有看错,也许他之前的身世皆是编纂的,也许刘家原本的确有个身体残疾的大少爷,但那人绝不是他!”
说着话,戚胜芳从袖口中拿出一根寸许长的小竹管儿,放在桌案上磕了磕,“吧嗒”掉下个塞子,紧接着一张折叠极小的纸条儿落了下来。
“爹,您看看我这边儿的消息,都是从宫里得来的。”
“嗯?”戚崇获两眼惊奇的看了看那纸条,迅速拿起展开。“狄姝妃时常东望,偶尔梦呓,念着恒儿,言是否安康……你是说那个传言中昙花一现的六皇子刘裕恒是……是如今的刘赟?”
戚胜芳用力点头,神情笃定:“爹,不会错的!而且女儿有个大胆的想法,不知爹爹愿不愿支持?”
“说来听听!”戚崇获转过身子,伸手一指不远处的木凳,示意她坐下说。
戚胜芳点头,将那纸条装好,塞进袖筒里,一边往木凳处走,一边道:“爹爹何不借联姻为由,出手帮他,待得……”
“胡闹!我好好的女儿,辛苦教养这么大,凭什么嫁给他一个瘫子?”戚崇获立即竖了眉毛,大手一拍桌案,就要起身撵人。
“哎呀,爹,您听女儿说完好不好?”戚胜芳委屈的站起身,瘪着嘴嘟囔:“女儿只说以这为借口与他合作,又没有说真的去联姻!”
见父亲神色缓和,她又道:“先拉近关系,把他当成六皇子看待,逐渐多些尊敬,暗地里相助。
这样他不但拒绝不了,还抓不到咱们的把柄,若是有朝一日发现他并非咱们预想的那样,随时可以脱身离开,甩得干干净净!”
望着女儿侃侃而谈的自信模样,戚崇获忍不住扼腕,如此聪敏的孩子却是个女儿身,实数一大憾事。
若是则安、则忠兄弟俩也能如她一般,他又何尝不愿他们入仕呢?
次日一大早,穆敬荑换了身利落衣衫,叮嘱好宝坤福瑞,便带着流川、夕瑶出了门。
果然客栈外刘府的马车正停在路旁,看车夫的状态便可知已等候多时了。
“为何不让小二进去通报一声,我们也好出来早些。”穆敬荑温声道。
车夫笑得讨好,躬身施礼,“小的也没等多会儿,我家少爷一早交代,老实等着即可,不准上去通报催促!”他咧咧嘴,算作是笑,撩开车门请几人上车。
流川扫了眼四周,确定安全,一片腿儿跳上车辕。穆敬荑没等夕瑶伸手相扶,把住车门,抬腿进了车厢,坐稳后就看到了夕瑶嗔怪的脸。
“在外,小姐要注意着些,您是主子,又不是无人服侍,何苦自己攀援,有失仪态!”
“是,是,你说的有理,我下次注意!”她拉着长音儿敷衍道。
夕瑶无奈叹了口气,将车厢帘子掩好,坐稳了。
路上显少颠簸,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车子停了下来。
流川跳到车厢门口,轻敲了敲木板:“主子,到地方了!”
穆敬荑小心站起身子,挪到车厢门口,一跃而下。
吓的夕瑶欠点儿惊呼出声,狠瞪了立在门旁的流川一眼。
流川无辜的摊摊手,实觉冤枉。小姐生就貌美,哪个男人不想多看一眼,可他是仆从,是护卫,尊重主子是必须要守的原则,男女有别,怎能轻易触碰。
夕瑶与他一同长大,看在眼里的是亲人是哥哥,哪里会想这些!
穆敬荑跺跺脚,简单理了理衣襟鬓发,看向这个毫不起眼儿的院门。说不好听点儿,与穆家在临江镇的院落有的一拼,同样的‘简朴’。
她走上前,刚要抓那锈迹斑斑的门环,突然“吱呀”一声,陈旧的木门向两边打开,一个小厮探出头来。
“您是……穆掌柜?”
“嗯,刘掌柜在吗?”穆敬荑扫了眼院落,低声问道。
“在在,快请进,正在后院等您呢!”小厮忙不迭的点头,将门缝儿拉大了些,让出门口位置,躬身施礼。
穆敬荑也不多言,带着两个护卫迈步进了院门。
小厮认真闩好门,小跑着追上,前头引路去了。
夕瑶偷偷嘟囔一句:“明明是个作坊,为何搞得如此神秘?”
流川轻咳了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穿堂过屋,后院的确敞亮不少,银霜老远看到他们,忙笑着迎了上来,瞥见流川背后的长刀,表情一滞:“流川兄弟今日精神不少,你这刀是从何处得的?”
穆敬荑奇怪的看她一眼,心想这是何意,今日的银霜怎么喜欢探人隐私了。
夕瑶忙笑着接过话儿:“流川的刀,早前就有,不是什么稀罕物事。反倒是银霜姐姐,你的箭袋装饰得着实隐蔽,若不是离得近了,又恰巧碰到,还真就看不出来。”
银霜心中苦笑,原这丫头也是个狡猾的,竟敢探究她。
穆敬荑被几人送到书房门口,略微犹疑了下,掀起叮咚作响的珠帘,迈步进屋。
“穆小姐请坐,歇息一会儿再过去也不迟。”刘赟温润的声音响起,一如既往地和缓。
“不用,今日工作很多,搞不好明日还要来,必须教会他们才可。
否则我回了云州,作坊里的工人再有什么不懂得,也解答不了了!”穆敬荑没有再往里,只站在理他五六尺外,正色道。
刘赟放下笔,抬起头,双手在桌案上自然交握,转脸儿看向她:“以后你不打算涉足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