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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应是熟人!”穆敬荑没待她出手相扶,直接跳下了马车。
昕雅瘪了瘪嘴,无奈收起鞭子,将马车赶到路旁,停好。
穆敬荑进门时,张贵祥正与方佶说话,两人听到脚步声同时看向门口。
“掌柜!”
“穆妹...掌柜好!”张贵祥磕巴了一下,迅速调整了措辞。
方佶走到柜台处,将一箱子烟斗端了上来。
“掌柜,这个是今儿晌午罗大哥刚送来的,要您看看接什么材质的吸嘴儿好。穆管事说这些都是他用木刻子统一做的,不用担心有误差。”
穆敬荑拿出几个比了比,果然都是同样大小,而且每个上面都有形状相同的凹槽,若是配上形状相合的吸嘴儿,便可直接拼接起来,形成镶玉的或者镶牛角之类的。
张贵祥看着新奇,走上前拿起一只细瞧。“这怎么只做了一半儿,难道是打算镶东西?”
穆敬荑放下烟斗:“嗯,这样吧,此时有些晚了,明日你带着一两只烟斗,到雕刻玉器的作坊问一问,看能不能定些匹配的玉质吸嘴儿。”
“嗯,好!”张贵祥点点头。
“最近这烟丝烟斗有人买吗?”
穆敬荑转身到屋中的椅子处坐下,突然瞥见后门里侧的大堆麻包,又道:“哦,明日你先去玉石作坊,回来再跑趟李家屯,找木器作坊的林叔,定做三百个榆木盒子。
记住,一定要干透的木料才行,需要保持干燥,盒子是用来装烟丝的,不能有味道。你也可以问问林叔,有没有比榆木更好的木头,什么味道都没有又木质紧实的最佳。”
张贵祥认真听着,待她说完想了想:“敢问这盒子需要定做多大尺寸的,对样式有没有要求?”
“嗯......我还是给你画张图吧。”她觉得光凭嘴说也未见得能讲明白,何况张贵祥还要给林叔转述一遍。
“你还会画图?”张贵祥顿感惊讶,放下烟斗,直愣愣的凑到柜台边,不错眼珠儿的盯着她拿出纸笔,铺展开来。
方佶默不作声的拿出砚台,开始研墨。“掌柜的本就擅画,这店里的东西,大多是都是掌柜的先画图纸,大伙再根据图纸做出来的。”
张贵祥目光灼灼的望着眼前女子,真不敢相信曾经传闻中那个好吃懒做,贪财趋利,眼高于顶的穆家姑娘,竟与她是同一人。
他忍不住喃喃道:“你何时学的作画?”
穆敬荑画的认真,并没有应声。
方佶研完墨,奇怪的看了一眼张贵祥,皱了皱眉,放下墨块儿道:“张管事,麻烦您帮我个忙,咱们一起把窗板安上,该闭店了。”
“啊?哦,行行!”张贵祥尴尬的收回视线,转身与方佶出去了。
待穆敬荑将图纸画完,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方佶点上了蜡烛,张贵祥也告辞离开了。
“哎,我画了三种盒子,明日你就将这图纸交给张管事,什么也不用说,让他直接给林叔就行。”
“哎!”方佶点头,“不过,掌柜,还有一事,您刚不还问我,这烟草卖的如何吗?小的也努力推销了,可客人们要么直接摆手拒绝,要么就是吸完咳个不停,根本不敢买。”
穆敬荑咂舌:“你不会一个都没卖出去吧?”
“呃,倒也不是,有个人买了,听说是位县太爷。
不过我觉得他们是故意编慌吹牛,毕竟人人都知晓咱们昌隆的县太爷是位年余半百之人,与那位顶多弱冠的男子一点儿都不相符。”
“他来这儿有说什么吗?”穆敬荑将图纸提起来,吹干墨迹,状似无意的问道。
“嗯...那人进来,先是一通看,左瞧瞧右瞧瞧,我问他想买什么,他也不说。最后我便极力推了那烟斗,没想到他闻了会儿烟气,就感兴趣了。
因着烟草是散装,小的就拿了一只福禄寿的竹制小筐给他装烟丝。”
穆敬荑不禁一笑:“嗯,好!”
方佶小心翼翼,瞄着主子反应,生怕她会因此怪罪自己,没成想她却笑了。感觉自己似乎不会受惩罚了,他立时也乐了起来:“掌柜你笑什么?”
穆敬荑转头,眉眼弯弯:“我说你卖得好,做得对!”
“嘻嘻,那是我卖出的第一支烟斗和第一篓烟丝,小的也欢喜得紧呢!”得到了主子亲口夸赞,方佶顿感骄傲。
“不用担心,过个十几日,应该就有客人特意来买烟草了。”穆敬荑脑中又有了主意,做生意嘛,产品很重要,宣传同样重要。
晚上回到凌霄苑,安康便讲起了白日里来的那两位夫人。哪知话刚讲个开头,安逸就跑了过来,争抢着将后面的事情也讲了,郁闷的安康直瞪眼。
穆敬荑一听,感觉自己这几个丫鬟还挺机灵,分别夸赞了一番,每个人赏了一两银子。
“掌柜,其实孙嬷嬷也出了力,否则旁的客人就要被那两人影响了。幸亏嬷嬷上前,巧言几句,将人哄着蒸桑拿去了,否则谣言一传十,十传百,很难让咱们的生意不受影响。”
张桂花突然道,眼睛扫了遍屋里众人的神色,发现并没有因为她替孙嬷嬷执言而表示不满的,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穆敬荑闻言,立即扭头,见孙嬷嬷仍旧默默坐在一旁,不禁感慨,这样的仆从实在让人窝心,干活勤快,不争名夺利,真是太难得了。
“孙嬷嬷有功,这是您的那份儿!”她笑着将一两银子推向了孙嬷嬷那边儿。
“哎呀,这都是老奴该做的!”孙嬷嬷应了一句,并没有拿钱的意思,眼中也并未如其她人一般,有什么欣喜之色。
一旁的桂花见了,抓过银子直接塞到了孙嬷嬷衣襟里,低声道:“给您的就拿着,掌柜的赏赐,也是一番好意,哪有拂主子意思的道理。”
孙嬷嬷似是刚醒过闷儿来,站起身,冲着穆敬荑蹲身施礼:“多谢掌柜的赏赐,老奴便厚着脸皮收下了!”
“嬷嬷快坐吧!”穆敬荑摆摆手,冲着另一桌人道:“你们也都听着,维护咱们凌霄苑的利益和形象这是需要刻在骨子里的,有客人质疑,要学会迂回着辩解,既不能不辨,也不能胡辨。”
“是!”参差不齐的应和声响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夜里,穆敬荑睡得有些不安稳,翻来覆去的总是做噩梦。有时候是扒在悬崖边,命悬一线;有时是穿梭在密林中,被荆棘划伤了腿,一瘸一拐的与不知名的野兽赛跑。
时至半夜,她突然一惊,满头大汗的翻身坐起,大口喘着粗气。
“砰砰砰......”寂静的夜里,急促的敲门声突兀的响起,惊得她欠点儿从床上蹦下来。她匆忙穿鞋下床,心慌的不行,披着外衣就往外跑,行至半路鞋也不知怎么的,竟还掉了一只。
“哎呀!”她急得顾不上捡,直接冲向了院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