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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满门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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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敬荑吃完饭,回到店里,客人明显少了。

    “掌柜的,咱们货不多了!”徐亮听到动静,扭头道。

    “嗯,大不了去祈安调货。”穆敬荑来到柜台前,拿出账本翻看起来。

    将客人送走,徐亮总算得了空闲,两眼晶亮的回到柜台处。“掌柜的,这烟草还能再进货吗?估计过年时销路会更好,若是能多备些货,一准儿能大卖!”

    穆敬荑叹了口气:“没有,再有就得是明年了,我打算等那片荒地开垦完,明年种上一些试一试,若是能长,以后可以多买些田地。”

    徐亮有些费解:“你不是说这东西生长在气候寒冷的地方吗?咱们云州整个冬日都难得下一场雪,能长得了吗?可别白白浪费了田地才是。怎么着种些粮食也不至于赔钱。”

    “不会的,顶多长势不好,一苗不出不大可能。再一个,我还打算试验些新口味的烟丝,客人们吸食起来会更觉清香。要价也可以更高些,当招牌用。”

    穆敬荑一边翻着账册,一边随口说着,听得徐亮一愣一愣的。

    店中静了会儿,眼见着又有客人上门,他才缓过劲儿来。“掌柜,您咋什么都懂啊?若不是与您认识久了,小的真要以为是神仙下凡了!”

    “神仙?哪里有神仙啊?”客人走进来,笑着扫了眼店中布置。

    “呵呵,小的在说我家掌柜。敢问客官要看些什么呀?”徐亮脸带笑意迎上前去。

    客人微扬下巴捋了捋自以为倜傥的美髯,悠悠道:“在下确实听说,穆贵坊的掌柜是位国色天香的聪慧小姐,今日难得遇见,不知可否让在下一睹芳颜啊?”

    穆敬荑尴尬的暗自撇嘴,转头礼貌的一蹲身:“员外说笑了,奴家只是位普通女子,若说聪慧倒是有一些,国色天香可是不敢当,是大伙谬赞了。”

    “小姐!”夕瑶这时走了进来,脸上神色凝重。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穆敬荑察觉有异,冲那人客人微一颔首,快步出了店铺。

    夕瑶退出来,扶起她的手,示意先上马车。

    穆敬荑见状没有多言语,借力进了车厢,坐稳后低声道:“走吧,去昌隆县。”

    马车出了福泉镇,夕瑶才轻敲了两下车壁,犹豫着开口:“主子,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穆敬荑叹了口气,这种问法明着是在征询意见,实际就是等着肯定回答。

    “奴婢到停车处去寻徐亮时,意外看到了张管事。他...他整个人瘦了一圈儿,憔悴的厉害......”

    穆敬荑想起徐家那一通怪异事件,心里也有几分明了,张贵祥定是为徐家的事所扰,食不知味夜不能寐,这才变成如此模样的。

    “嗯,徐家突逢变故,张夫人又怀有身孕,他瘦了些也属正常。”

    夕瑶却不这么想,心里早已自责上了,声音低沉带着无尽的愧疚:“小姐,奴婢曾有一事瞒你,估摸着张管事变成如此模样,皆是因奴婢的过错所致。”

    “嗯?”穆敬荑立即从车厢中跪坐起来,贴着前面的板子追问道:“你能做什么事,害他至此?”

    夕瑶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道出了当初她与昕雅、秦湘两个合伙,吓唬张家夫妻的事情。

    穆敬荑听了,既替她们理亏,又有些怨不起来。

    几个人出发点是为了给她出气,无形中也绝了徐丽菲胡乱猜忌的念头。可张贵祥是个实心眼的,竟似真的信了。

    “唉!你们啊,做事也不想想后果。其实他们夫妻俩当初都帮过我,我打心眼儿里不想与他们为敌。若张管事真因此落下了什么病根儿,那我可就罪孽深重了。

    如今的俪菲正是需要人照料的时候,他若是病倒了......唉!”

    夕瑶自知理亏,一个劲儿认错,听到她如此说,大着胆子道:”小姐,奴婢有一办法,可以帮助张管事尽快恢复。”

    “什么办法?”穆敬荑并未抱多大希望。

    夕瑶顿了顿,迟疑道:“小姐只要与张管事见上一面,让他知晓您已经好了,应该就成了。”

    “哼,我本不想再见他了,免得徒生是非。唉,你这儿又给我往说不清道不明的路上推!”穆敬荑无奈叹气,觉得命运总是一再的捉弄人。

    “对不起,奴婢下次再不敢胡闹了!”夕瑶连忙道歉。

    穆敬荑觉得挤兑她也没什么意思,遂安抚两句“算啦,这事就此揭过,以后再不准私底下做什么小动作了,若真要下什么套儿,也必须告诉我一声,待我同意了再出手。”

    夕瑶一听主子这意思,似乎并不是坚决反对,遂偷偷笑了:“嗯,奴婢以后再不隐瞒了,只此一次,绝不再犯!”

    车子一路平稳的到了昌隆县城,交了进门税,径直向衙门口驶去。

    路上行人愈见增多,越靠近衙门越拥挤。到得后来,夕瑶干脆牵着马走了。

    穆敬荑挑着车窗帘子,悄悄观察着路上一反常态的景象。仔细听来,人们似乎都在议论着什么。

    “姓白的这么多年,听说没少捞钱,他若被斩,缴获的家财定不在少数。”

    一位汉子拎着个板凳,捋着花白的胡子,随着人群往前挪动。因其恰好挤到车厢外,令穆敬荑听的格外清晰。

    “谁说不是呢,强男霸女这么多年,听说光小妾就有十来房。”另一个头裹布巾的妇人接话道。

    “嗐,娶那么多有什么用,若是被抄家问斩,一个子孙都剩不下,全得喂了那刽子手握着的鬼头刀。”

    “咦......听着怪吓人的,咱们这儿多少年没出过贪官污吏了......”

    人群中说什么的的都有,但讨论的皆是一件事:白县令一家要问斩了。

    穆敬荑不禁想起刘珞,她是白家小妾,若要抄家定少不了她,难道自己要劫法场吗?

    救了她,毁了自己,再将爹娘的命也搭进去,一辈子浪迹天涯,不能以真名姓示人?义气是讲了,可孝道呢?凌霄苑,穆桂坊,那么多仆从朋友又该何去何从?

    难道要他们也跟着陪葬吗?

    显然这样的方式是不可取的,必须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她跳下车,将帷帽正了正,拉了下夕瑶,低声道:“我先去前面看看,选个稳妥地方将车马安置好,一会儿衙门口汇合。”

    夕瑶正专心致志引导小红避免撞到行人,突然听到她的话,慌忙回头,却不见人影。

    “吁......”她勒停枣红马,转身去扒车厢帘子,里面空空如也。“小姐,唉,小姐!”

    此时的穆敬荑已到了县衙门前,有官吏手托布告站在台阶之上,正念得认真。

    “......其罪当诛,牵连甚广,勒令满门抄斩......”

    她旁的没有听进去,只一句‘满门抄斩’直接腿软。

    刘珞不该死,她是刘赟的亲妹妹,若是兄妹俩全部死于非命,这也太凄惨了。

    她忍不住湿了眼眶,摸了摸身上所有的银钱,大不了用钱买命,只要能救出她,花多少银钱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