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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敬荑随后赶到,一把将白婉馨拉下台来。
“不对...他不对......”白婉馨指着台上仍旧头点地跪在那里的人影,口中喃喃念叨着。
穆敬荑不明所以,狐疑的看了眼台上,这才发现白焕晟头下的木板颜色深了些,似乎有什么液体在缓缓流动。
突然一匹高头大马奔驰而来,上座之人高声呼喊着:“圣旨到......刀下留人!”
众人如潮水般让开道路,穆敬荑也拉着神情恍惚的白婉馨回到人群中。
闫良猛然一惊,再不敢装傻,缓缓站起身来。即便有千百个不愿意还是走到台前,率领府衙众人跪地接旨。
来人跳下马,将胸前挎着的竹筒摘下,从中抽出一卷明黄色丝绢,展开念道:“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吾儿裕恒得先祖护佑,虔心修行十余载,终得圆满,回宫伴驾。
朕心甚喜,特大赦天下,除忤逆之罪者皆可释放出狱,给予改过自新之机,上孝父母,下育子孙,恪守尽责,无愧宗祖......”
穆敬荑微微侧头,圣纸中的意思她听了个一知半解,似乎是皇上儿子有出息,龙心大悦,大赦天下,貌似眼前的白家人可以无罪释放了。
夕瑶碰了下她,示意好好跪着,别转脑袋。
穆敬荑这才放下思绪,规矩跪好。
“接旨吧,闫大人?”传令官一副傲慢模样,看着闫良青红交错的脸似笑非笑。
闫良踟蹰伸手,笨拙的接过圣旨,口中高呼:“微臣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们立即响应,呼声震天,到处都是‘万岁万万岁’的声音。
“闫大人,希望您处置好这些‘良’民,不得有误,否则圣上怪罪下来,小心吃不了兜着走!”传令官意有所指,说完话也不停留,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闫良一时间瘫坐在地,两眼发黑。
白婉馨匆忙站起身,踉跄着冲到丈夫身前,一把搀扶住他,低声劝慰:“放心吧,这回无事了......”
“你是哪个?”闫良借力爬了起来,后知后觉的转过头:“我认识你吗?滚!”
他猛一甩胳膊,将白婉馨推个踉跄,头也不回的走了。
夕瑶皱了皱眉,下意识拦住穆敬荑:“小姐,咱回吧,估计她不会跟咱走了。”
“嗯,好!”看着白婉馨怔愣一瞬,又追上去的身影,穆敬荑无奈叹了口气,这世上有很多时候并非黑白分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是拦不住的。
又过了几日,从沭州皇城来了位钦差大人,点名要查前县令白焕晟中毒而死、刘家大小姐失踪两桩案子。
起先闫良还好吃好喝待承着,又是送银两又是请美人儿,极尽阿谀奉承之事,结果对方均不为所动,依旧查的认真。
最令他郁闷的是,这位钦差大人身具功夫,文武双全,身旁又有护卫随时跟着,完全寻不到破绽。就这样,查来查去,终是查出问题来了。
闫府后院枯井里捞出一具死尸,经查明确定死者为前县令白焕晟。白家子女呼啦啦去了不少,哭声一片。
但奇怪的是,刑场上身死的与井里捞出来的竟是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就连白家人也难以分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钦差大人当机立断,将两具尸体一同请仵作解刨查验,以求真相。
白家人为此争得不可开交,光是自家人就分做了两派。
有表示赞同的,理由是不能将外人葬入祖坟,乱了章法,小心先人怪罪。
也有坚决反对的,理由是死者为大。白焕晟离祖籍老家多年,即便是回到祖坟安葬,也意义不大,倒不如省却跋山涉水,直接留在昌隆县。
此时的闫良早因牵扯案子一事,被关进了昌隆县大牢。如今衙门里的事物皆由钦差一人主导,上到县丞主簿,下到衙役兵丁,无不言听计从。
很快仵作那边儿就传来消息:刑场上死的是毒门之人假扮的白焕晟,后院井里的才是真的,且死期最少两三月了。
因着此事牵连,穆敬荑夕瑶等人也都被叫到衙门里问询了一番。不过,她并没有遭到为难,对方全程说话都很客气。
出了衙门口,夕瑶忍不住悄声问道:“小姐,您觉不觉得这位钦差很眼熟?”
穆敬荑仔细回想了下,疑惑的摇摇头:“不认识,你见过?”
“嗯……奴婢感觉在哪里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嗐,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反正与咱们无关!”她轻舒一口气,拍了拍夕瑶肩膀,接下来还有那么多事要忙,哪有闲心总操心别个。
当停车场里的柿子树终于如小灯笼般红了果子,凌霄苑里的暖棚也盖好了。
因采光的原因,窗子众多,砌墙部分的活计便少了,停业了十来天,房子便完工了。屋里无需粉刷,只腻了墙缝儿。
穆敬荑带着几位嬷嬷将剩下的花草搬进去,又分别撒了各式花种,规划出花园模样。火龙房、桑拿间,都被温室暖棚包裹在内,客人们进出还可顺势赏赏景儿。
为此,穆敬荑又亲自设计图纸,指导达源、徐亮建造了小桥流水,还有一口源源不断的凌霄花喷泉。整体连地下再地上,均是陶制,只有当中埋藏的几根铜管儿,托人弄巧花了大价钱。
凌霄苑众人见了,无不惊叹。
“掌柜的,若不是见到成品,小的真想不到您要做的是此等景观!”徐亮两眼放光,对穆敬荑这位掌柜钦佩不已。
达源也惊诧的合不拢嘴,围着那喷泉一个劲儿转圈儿,口中啧啧称奇。
夕瑶笑着抱住穆敬荑胳膊:“小姐,这下客人定又要多了,冬日里还能有如此景观的,想必整个朝晖也就是属咱们一家了!”
桂花不好意思的凑上前:“敬荑姐,这东西叫什么呀?”
“喷泉!”穆敬荑含笑捋了下桂花乌黑的鬓发,悄悄眨眨眼:“诶,我可听说你要定亲了,是真的吗?”
桂花腾儿一下红了脸,扭捏着点了点头:“事情还未定,你也知晓,徐家曾经与他们有过节儿,多少我也得顾着点嫂子的颜面,得她同意了才行。”
眼见比自己还要小些的女孩儿都要嫁人了,穆敬荑多少生出些怅然之感。不是恨嫁,是为少个闺中密友而叹息,妇人的思想毕竟与女儿家不同!
唉,流水的日子。
见她不说话,桂花忙偷眼瞄过去,发现穆敬荑正在发呆,遂轻轻用胳膊肘撞了撞她:“敬荑姐,你什么时候寻婆家,之前那位何表哥,不是对你挺好的吗?”
何睿勍的脸瞬间闪现脑海,接着就是那封她唯一收到的信。
“哼,别跟我提他,人家早就成婚了,估计这会儿孩子都快有了!”
没成想竟戳了对方痛处,桂花自责的吐了吐舌头,不敢再提了,专心赏起景来。
又过了十来日,停车场的酒楼、茶馆、客栈等内部装修也逐一完工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虽不全对,但放在此处却极相宜的。请了好工匠,工钱不吝啬,活计干的又快又好。
穆敬荑又根据里面的布局,设计了大大小小各种家具,桌椅之类的也定制了不少,林叔的作坊估计又要忙一阵儿了。
如今他家木器生意打响了招牌,各家各户酒楼饭庄,都以订制到林氏家具为荣。模样好,做工精良,款式也新颖大气,好口碑已传扬的整个儿昌隆县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