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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央视。
在上午十点多的时候，央视内部忽然传来一个爆炸性的大八卦。
陈起来了。
对，就是他们知道的那个陈起，就是网上有很多人在千呼万唤的那个陈起。
他来他们央视了！
“不会吧？真的假的？”
“什么时候的事？”
“哪来的消息？”
“他来央视干什么？”
“卧槽，他终于要跟我们台里合作了吗？”
这个消息让得整个央视大楼所有人的八卦之魂都熊熊燃烧了起来。
陈起啊！
收视密码啊！
国内电视剧和综艺节目双记录保持者！
只要他出现在哪个电视台，哪个台就是接下来的收视冠军！
现在，终于轮到他们央视了吗？
仔细想想，这个可能性还真的很大。
在综艺节目这一块，他们这个曾经的王者已经掉队太久了。
综艺频道的收视率节节下滑不说，到得现在，他们都已经没有拿得出手的王牌节目了。
央视一套甚至都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播放过综艺频道的节目了。
再加上他们台里在几个月前刚跟陈起合作了收视口碑都炸裂的《人民》，现在展开第二甚至是第三第四次合作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事。
在想到这个可能后，很多人激动了。
央视跟如今在电视圈如日中天的陈起合作？
这是真正的强强联手啊！
在激动过后，很多人都又兴奋又八卦的开始打听更具体的消息。
陈起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央视，应该是来谈合作的吧？
不然的话，除了谈合作，他们也实在想不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其它原因了。
但是，谈什么合作？跟哪个台合作？是哪位大佬有这么大的面子把他请过来的？
他们很迫切的想知道啊！
在央视这幢大楼里，喜欢陈起的也有不少人。
原因无它，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真的给大家带来了太多的欢乐。
在这整个娱乐圈，他是唯一一个真的不要脸的人。
他们非常希望他真能跟央视达成一次合作，这样的话，他们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看看现场什么的了。
至于陈起为什么会拒绝其它电视台跟他们台里合作？
很简单，就因为他们是央视！
这点优越感他们还是有的。
当然，在打听这些消息的时候，他们也都很大胆的在猜测着。
“我猜陈起应该是跟一套合作的，一套不是刚换了个内容总监吗？我刚刚才听说那位刚上任的涂总监好像正在准备什么大动作呢！”
“涂总监？他有这么大的面子把陈起请过来？我可是听说之前那位韩总监请陈起来上春晚都被拒了呢。”
“就是啊，听说其它电视台跟陈起联系的都是副台长级别的大佬！”
“不是，这消息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啊？到底靠不靠谱啊？”
“不知道啊，我也是听说的。”
大家议论纷纷，一个比一个兴奋。
很快的，好些消息灵通的人就打听到了更具体的信息。
陈起真的来了！
就在十几分钟前，有不少人都亲眼看到了。
而且他确实是过来跟他们央视谈合作的。
“哇！！！”
在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很多人都兴奋的惊呼出声。
果然！
陈起果然是要跟他们央视合作了！
这可真是太好了！
可是，来不及让他们完全消息这个让人欣喜的大消息，紧接着传出来的消息却让得很多人都惊得张大了嘴直接愣在原地。
陈起确实会跟他们央视合作一档新节目，但是！
他不是跟一套合作的！
也不是三套！
他这次过来是要跟央视记录频道合作一档新节目。
而且据说这次说服陈起跟央视合作的也不是一套那个什么涂总监，更不是台长副台长什么的大佬。
是刚刚从一套离任的韩非！
是刚刚调到记录频道的他把陈起请过来的。
“？？？？？”
在听到后面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之后，很多人都懵了。
天知道这个消息给他们带来了多大冲击！
韩非？
记录频道？
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
陈起拍记录片？
这特么是什么鬼？
……
央视一套。
今天新上任的涂总监很意气风发的在准备着手新节目。
就跟刚刚传出去的小道消息说的那样，他准备大干一场搞点大动作！
新官上任三把火嘛，他得以最快的速度证明一下自己。
因为刚刚上任，而且还有一些小道消息传出来说他把原来的韩非挤走了，现在整个综合频道对他有意见的人都不少呢。
排外嘛，正常。
只要他尽快做出一些成绩来，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
结果……
就在这个时候，他意外的听到好些工作人员都在议论陈起。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瞳孔也不受控制的骤然收缩一下。
陈起？
是他知道的那个陈起吗？
不会吧，他来了央视？他来干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这位涂总监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他没得到消息！
那很显然，这个陈起不是跟他们一套合作的。
不是他们一套，那肯定就是三套了。
这就有点麻烦了！
陈起他当然也是知道的。
在电视圈赫赫有名的存在，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打遍整个电视圈无敌手。
这位涂总监瞬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陈起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他这边正准备搞点大动作呢，结果他突然跑出来了？
要是他们的节目档期撞在一起那可就要了命了！
因为陈起的战绩实在是太过显赫，他一点也不敢托大。
别到时候他的第一把火刚烧起来就被陈起一口气吹灭了……
那就太丢人了！
脑海中在快速的闪过好几个念头后，这位涂总监最后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负责内容的那位副台长的电话。
他得确定一下这个事情的真假以便作后续的安排。
如果陈起真是跟综艺频道那边合作的，他无论如何也得把档期给避开来。
“刘台，我有个事想跟您确认一下……”
“……噢，好的，好的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刘台。”
在有些愕然的挂了电话后，这位涂总监也有点反应不过来。
记录频道？
韩非？
你们是在逗我吗？
在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后，这位涂总监也是一个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
他明白了。
他全明白了。
被调到了记录频道的韩非心里肯定是很不甘心的。
他跟他一样也想搞出点大动静来。
所以，他找来了陈起。
他应该是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呵呵……”
脑海中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位涂总监刚刚才提起来的心也放了下去。
就那个凉得不能再凉的频道，就算是十个陈起他也不带怕的。
陈起有点能力不假，但记录片……
他还能拍出花来啊？
就算他能拍出花来也没有人会看的。
避开陈起的播出档期？
完全没必要。
现在的他甚至想撞上他的档期。
在大感好笑的摇了摇头后，涂总监继续自己的策划方案。
但在写着这些方案的同时他也有些纳闷和好奇。
刚刚刘台说了跟陈起的这个合作是韩非自己跟他谈的。
他是怎么说服陈起的？
记录频道也没钱啊！
而且据他所知，陈起好像也不是加钱就可以解决的。
……
“来来来，陈导，这就到了。”
在整个央视都得到了消息在议论的时候，亲自把陈起接进来的韩非很隆重的把他带来到了自己的地盘。
“呃……”
本来对央视充满了无限遐想的陈起在看到眼前的环境后，顿时有点傻眼。
这环境，你要说他是个县级地方台他都信！
别说他熟悉的京城卫视，就连京城三套看起来都比他们大气。
陈起用一种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边上的韩非，想笑又不好笑。
这个环境真是打破了他对央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所有想象。
用城中村来形容这个地方简直再合适不过。
“没办法，这个频道就是这么凉。”迎着陈起那受到了惊吓的目光，韩非也很无奈的摊了摊手。
他理解的。
前两天他刚过来的时候也有点接受不了呢。
要不是这次过来这边，他都不知道央视还有这么破的地方。
“呵……”陈起忍不住笑了起来。
“进去吧。”韩非笑着伸手朝着里面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起也不跟他客气，迈步走了进去。
“欢迎……嘶，陈导？”
“陈导？”
“我的天呐！”
陈起刚刚走进去，里面就突然响起了一连片的惊呼声。
几十个分成两排站在那里的工作人员又惊又喜又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脸上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豁！”
毫无防备的陈起被眼前这大阵仗给吓了一大跳。
“什么情况？”受到了惊吓的他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有些惊疑不定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一脸愕然的回头看了看韩非。
“……”韩非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也是醉了！
他刚才去接陈起的时候特意安排他们给陈起来个小规格的欢迎仪式表达一下他们频道对他的重视。
结果……
他也没想到他们这么拉垮！
估计也是注意到了新老大那无语到了极点的表情，那些还处于极大震撼中的工作人员也是猛的反应过来，忙拍着手欢呼道：“欢迎陈导……”
“行了行了行了。”
韩非一脸嫌弃的打断了他们。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嘛，气氛全被搞没了！
没有欢迎仪式不说，还把人家吓一跳！
也幸好他不是过来考察的领导，不然我非死在你们手里不可。
“……”被打断的一众工作人员可怜巴巴的看着韩非。
这能怪他们吗？
这能怪他们吗？？？
谁让你刚才非要卖关子说什么贵宾贵宾的？
我们哪知道这个贵宾是陈起啊？
这突然看到他，我们刚才那个反应也是情理之中的啊……
“？？？”终于是有点回过味来的陈起看了看这些工作人员，然后又看了看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的韩非，心说你们给我演哑剧呢？
还有，你们搞欢迎仪式就搞欢迎仪式嘛，光明正大一点在门口欢迎它不好吗？
躲到有拐角的门后是个什么套路？
“本来想给你搞个简单的欢迎仪式的，没想到翻车了。”感受着陈起眼中流露出来的鄙夷和嫌弃，韩非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这好像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呵……”陈起也被他给逗乐了，说道：“你们这团队真的是肉眼可见的粗糙啊，一点默契都没有。”
“哈哈哈哈……”
记录频道的一众工作人员很配合的笑了起来。
现场原本就滑稽的气氛又变得轻快了很多。
韩非也乐了，说道：“刚刚才拼凑起来的，你就理解一下吧。”
说完，他也朝着眼前这些新下属说道：“他是谁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吧？陈起陈导，国内最年轻有为的导演。”
“陈导好。”
“陈导好。”
一众工作人员纷纷跟陈起打招呼。
陈起笑着点头，也没有反驳韩非刚才在介绍里说的什么国内最年轻有为的评价。
“接下来陈导将会跟我们频道合作一档新节目，你们都有点心理准备吧。”
在扔下这么一句话后，韩非就直接带着陈起前往自己的办公室。
“？？？”
下意识把路让开的一众工作人员在退后了两步后又都同时愣住。
然后，他们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再然后，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明显的愕然之色。
“韩总监刚才说什么？”
“陈导要跟我们频道合作一档新节目？”
“是我听错了吗？”
他们很茫然的眨着眼睛，脸上表情那叫一个难以置信。
陈起跟他们频道合作节目？
开什么玩笑呢？
陈起可是拍电视剧拍综艺节目的啊，专业严重不符啊喂！
他们可是记录片频道！
这一众工作人员都傻了。
在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后，他们脸上的表情更是一个比一个古怪。
陈起拍记录片？
这……
这怎么听怎么滑稽啊！
这一瞬间，他们对传闻陈起说他变着花样作死的能力也有了一个非常清晰的认识。
这是真作死啊！
他是不是不知道记录片是个什么样的市场啊？
……
办公室。
韩非很客气的给陈起倒了杯茶。
陈起过来这边是他自己提出来的。
本来他是准备过去他工作室跟他商谈新节目的相关细节以及签合同的，但陈起说他没来过央视，想来见见世面……
“是不是有点颠覆了你对央视的认知？”韩非在陈起对面坐下，笑着打趣道。
“呵……”陈起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说真的，落差挺大的！”
他刚才在外面看着那是各种的富丽堂皇，但这记录频道的环境是真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他猜到了可能会简约一些，但也没想到简约到了这个地步。
什么都是旧的不说，连工作人员都没多少。
肉眼可见的寒酸。
“哈哈哈哈哈……”
韩非忍不住大笑出声。
他倒也没觉得太丢人。
记录频道凉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再说，这边环境这么糟糕也不是他的责任啊。
他来了才几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