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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花开风雨怜,闲愁不争春。
欲诉心底事,风雨不怜人。
卓玉梅便按刘明山之言而行事,请了旧时在刘庄做事的一个老仆去追云观打探,去了半天而回,刘明山便问可否见到人,那老仆便说;本欲去追云观看看的,不料经过一片竹林,却看见哪里有一座竹阁,后来细细一看,却见里有一个美人儿与一个和尚住着,那和尚看的分明,就是少公子。
这话一经那老仆人说了,刘明山顿时被气的七窍生烟,一时赏了老仆银子,那老仆人谢了恩自去了,刘明山便怒道:“这兔崽子简直反天了,我刘家自我曾祖父起,有哪个爷们嫖过娼抱过妓?可以说就连那名正言顺纳妾的勾当都没的先例。哼!这到好,我刘家到了这小王八蛋一代,他就什么都要破例干上一回了。日他妈,我刘明山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一个不肖的淫徒!”一时却又愤怒的对卓玉梅发怒:“这都是你这个婆娘严管的好儿子。哼!你就瞧着你吧,若在不好好管管,我敢说三宫七十二妃他都齐全了。”
卓玉梅虽心里也气愤,但见此时的刘明山却是正在气头上,只不好与之争辩,反而却笑道:“若真那样,你可就是太上皇了,我可是真正的皇太后了。嘿!我岂不也跟着你们父子增增光。”
“放屁!”刘明山骂了卓玉梅一句,却又怒瑟瑟的说:“这辱没我刘家门风的事既然全让这小子一个儿干了,你现在就派人去将他给我抓回来,哼!看我怎么收拾他。”
卓玉梅却说:“你这样做却不妥!”
“不妥?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来管教还不妥?”刘明山反问了卓玉梅一句,然后又说:“那你到是说说,有什么不妥?”
卓玉梅便说:“琪儿能在追云观住的按身,皆因你爹在中间撑着,既然你爹愿意让你儿子辱没刘家门风,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你让人把琪儿带回来,你岂不是要反你爹?”
刘明山不耐烦的说:“自己让自己的亲孙子辱没自家的门风,还有道理?哼!我看我爹是老糊涂了,所以才做了糊涂事让这小子胡作非为。我当爹的带自己儿子走正道他也没话可说,在说了燕儿是他外甥孙,他这样做事,大姐不瞒怨他才怪,我这却也是为他好,怎么能说是反他?”
卓玉梅却笑道:“这不是反他难不成是顺他?好啦!硬刀子不如软刀子好用,你现在也别冲我发怒火,还是依你我昨晚计划的法子行事,这样既不忤逆你爹,而事情也办成了。”
刘明山不悦:“那现在就让这小子继续鬼混下去?”
“这不是一时之容忍嘛,就随着他,好歹也就几天。”卓玉梅说到这儿,便将语锋一转,又接着说:“眼下你且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然后到大姐家说琪儿病好了,让大姐把琪儿和燕儿的婚期定好,好让他俩早早的成亲,了此事这才是正道儿。”
刘明山便说:“我去还不如你去,我可不会骗人。我若不甚吃露了嘴,那可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哼!就爱给自己装老实的面具。”卓玉梅便笑着说:“我去就我去。”
话说自打上次岳淑燕从舅舅家回来后,半年光景算是过去了,这其间岳书剑的一些故交都曾来提过亲,岳书剑却都一一推却了,但有好的门户或是好的后生,岳书剑却也留着心儿,转眼间,又是一个春回大地百花盛开的季节,这日就在岳淑燕百无聊赖的时候,宋静便说:“小姐,后面园子里正开着一片桃花和刚吐嫩芽的西湖柳哩,不如我俩去那儿消遣消遣去。”
岳淑燕觉的老是呆在房中,却也怪郁闷的,到不如出去走走也好,一时便和宋静出了闺房,到得花园一看,真是一个桃红柳绿的去处,宋静便笑道:“若在人的一生中,只有春天却该多好。”
岳淑燕便说:“若依你言,那人这一生可就太活的乏味了。”一时见柳丝如碧,随风却如雪轻飘,桃花吐香,花色迷人,只是未见到一只蝴蝶来点缀这美好的时光,一时心有所思的叹了一口气,便脱口吟道:
满眼春痕柳丝抹,最喜葱色草新窈。
风入园中换绿衣,曦阳墙头看春晓。
绿芽绿叶燃绿火,红杏红桃泛红潮。
试看满园无粉蝶,可惜芳菲空付了。
芳华空付淡淡春,只恐芳菲蜂儿盗。
幽叹惜花花自叹,恣意开的艳人脑。
宋静在一旁听了这诗句,却嘿嘿一笑:“小姐;你表哥刘云琪可算不上是粉蝶,瞧他那光头和尚样儿,算只绿头苍蝇还差不多,不如小姐改成‘试看满园无苍蝇,可惜芳菲空付了。’还贴切些。”这话一出,岳淑燕却红了脸,羞人答答的要打宋静:“死鬼丫头,你在胡说,看我不打烂你乱说话的臭嘴才怪。”
宋静见了,却一溜烟跑的老远:“小姐,你不就这个意思吗?要么你不要那两句,我也不会懂你的意思啊。哼!想人家了,也不用这赤裸裸的艳句说事儿说的那么露骨啊?”
岳淑燕一听这话,越发不好意思了,只是气鼓鼓的说:“等一会儿我告诉我娘,让她给你找个丑八怪做女婿你信不信?”
宋静闻言,便笑嘻嘻的说:“我正想找一个男人呢,却也正合我的意了。哼!不像有些人,想男人了不敢明说。”说的岳淑燕玉脸儿一沉,禁不住嗔道:“我不要你了,你就去找个男人去吧!”便气的这美女头也不回,便出了这园子。
宋静见了,便笑道:“真是个小心眼儿的小姐。”说着话,忙跟着岳淑燕出了花园。一时回了绣房,却见刘菁的一个侍女来传话说:“小姐;刘家太太来了,夫人让你前去客厅请安。”
岳淑燕一听说是舅母到了,便对宋静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宋静笑道:“那是你未来的婆婆,又不是我的,我才不去请什么安呢?”
岳淑燕听了这话,便生气的说:“我这丫头在胡说八道,我真把你撵出去。”说完话;便随那丫头去了。
一时来到客厅,却见舅母和娘正谈着话,岳淑燕便上前向卓玉梅福了一礼,请了安之后,卓玉梅忙免了礼数,一时见这外甥女半年未见,如今一看,却更出落的美丽漂亮了,便高兴的忙拉岳淑燕的手到面前说:“依我说燕儿嫁到我们家,只怕是我们那傻瓜似的小子把燕儿都给辱没了,唉!也不知我们那傻小子是修的哪门子福。”
岳淑燕闻言,却羞答答的谦辞:“舅母说这话,做外甥的只怕是无地自容了,只怕外甥随了舅母,怕辱没了表哥才是。”
卓玉梅让岳淑燕坐在自己身前说:“看燕儿你说的,舅母是真心话。”然后直入话题说:“刚才舅母还在与你娘商量着,准备选个好日子,让你和琪儿完婚,却不知燕儿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儿啊!”
一听这话,岳淑燕心里顿时比吃了蜂蜜还美的欢,但岳淑燕可是一位矜持的淑女美少女,满心的欢喜可不会表露与脸上的哦!一时只一副甚是羞怯的俏模样娇滴滴的说:“一切由舅母和娘做主,燕儿听从就是啦!”
听了这话卓玉梅却高兴的说:“燕儿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一时又对刘菁说:“既然燕儿没什么想法,要不大姐就挑个日子,我们把这喜事儿给办了吧!”
刘菁想了想说:“也好;反正这个心早晚是要操了,日子也就不用挑了,就定这个月底吧。”
“这可是个巧儿,这个月月底却正好是我的生日,那就依菁姐的。”卓玉梅闻言,顿时一脸欢喜的说。
刘菁含笑道:“却也是巧。”一时又说:“若月底却正好是十天的时间,这时间到也不紧张,既已商议定了,那就这么着吧。”
卓玉梅听刘菁话说之此,心里略有所思;便说:“既然大姐定了日子,那我这就回去给琪儿他爹说,我们也好筹备一下,也好为燕儿和琪儿的婚礼办的热热闹闹的。”
刘菁道:“这到不必办好大的排场,一切从简方好。”
卓玉梅听了这话,便说:“人的一生结婚就一次,若办的太寒薄了,不仅寒薄了儿女们,我们做爹娘的面上也无光。”之后彼此说了些闲话,卓玉梅便辞别了刘菁匆匆然就回了刘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