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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作不知道DIO的样子很容易。
一来没人知道乔鲁诺见过DIO，二来，DIO是在十多年前死亡的这一事实下，还未成年的乔鲁诺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很正常。
所以对方轻易从乔鲁诺的语气中有了判断。
“啊啊......真是可怜，都是因为该死的乔斯达家，少爷到现在都还没见过DIO大人。”男人说，“但没关系，他回来了，他已经回来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当然，这很正常。”他说，“但是无论是肉芽还是空条承太郎的到来都证实了，他回来了，他复活了。”
“死者不能复生。”乔鲁诺抬眼，“你脑子坏了。”
......死者不能复生我倒是明白，可刚见过DIO这小子怎么能说的这么淡定的。
难不成......
我皱眉。
DIO告诉了他自己是死者吗？
总觉得DIO不是会这样多言的人——可如果乔鲁诺真的问了，以他的性格也不会拒绝回答。
“不！！”他拔高声音，随后又压了下来，“我的替身也证明了这一点......这是事实！不是我的臆想！”
“你的替身？”
好了，关键的来了。
我朝着布加拉提扬了扬下巴，他冲我点头。
一旦确认这个替身是什么，就能出去击溃他。
“我的能力「SwanLake[天鹅湖]」......能构建出我所看见的、我所构思的、本体的倒影。话是这么说，但主观却依旧会根据我意识的变更有我不可控的改变。”他颠三倒四地说着，“我能构建出他了——我能构建出他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几乎在尖叫。
“能构建的东西必须要本体存在！死亡便是消失！现在！他存在了！！”
——尖叫着，道出了他替身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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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射倒影的替身吗。
虽然说得不太清楚，但大致上我是明白了。
他的替身能在本体存在的前提下投射倒影，而恐怕在此之前，没少进行过尝试，否则如今不会表现得这么疯癫。
可遗憾的是，存在不等于活着。
......话是这么说，就算将这一事实告诉他，他也不会听吧。
而这样一来，我也想通了不少事——
这个替身很灵活，投射他人意味着替身以原本的形式存在的时候几乎是没有战斗能力的，而投射成他人的时候，又会有自己的主观印象。
和那个海胆毫无疑问是两个替身，而那子弹似乎就是这个替身的手笔。
有点像「忧郁蓝调」，可看样子这个替身变成的投影更像「表面」，拥有自我意识。
嗯？自我意识？
我陷入了沉思。
“皮西克西？”
“......啊，没什么。”我顿了顿，“想到一些事。”
“关于这个替身吗？”布加拉提沉吟片刻，“听上去能力有些棘手。”
“嗯，但影子不会比本体更强......而且我有些感兴趣了。布加拉提，你知道DIO是个怎样的人吗？”
“愿闻其详。”
“多的我就不说了，他是夜之帝王......不会允许两个帝王存在。”我咧嘴，“如果这个替身真如他所说——”
那么这个天鹅湖变成的影子，恐怕是想利用自己的本体......干掉DIO。
——毕竟那家伙的话，即使是影子，也是棘手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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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呢。”
与对方的癫狂比起来，乔鲁诺表现得非常冷静。
“父亲？我的确知道他的存在，甚至小时候想过......但那有什么关系？没有人与他人是有必然关联的，如果只是因为这个找上我，我只会告诉你，这是没用的，我不感兴趣。”
......臭小子还真是把没用挂在嘴边啊。
“怎、怎么会？为什么会对DIO大人不感兴趣？一定是你还不明白......我现在就——”
“我讨厌说重复的话。”乔鲁诺打断他，“如果你执迷不悟的话，我就只能打倒你了。”
“——”
男人忽地安静下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隐约听见牙齿打颤的声音。
“布加拉提。”我说，“警觉起来，疯子一般都不好对付。”
“是。”他神色也有些凝重，“......发现乔鲁诺无法劝服之后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更重要的是，在乔鲁诺发出信号让我们出去之前，我们没有办法直观地确认情况。对方现在究竟作何反应呢？
按理来说应该准备战斗了，无法说服成为同伴的人自然就是敌人，就算没有敌对的念头要会成为阻碍——
“呜、呜呜呜呜......啊啊——那个充满杀气的眼神太棒了！果然是DIO大人的......DIO大人的——！！”
“......”
......三句话不离DIO太真实了。
该说DIO在抓取人心方面做得很好吗？或者这类人要更好控制，但我可以肯定地是......乔鲁诺肯定不喜欢这类人。
毕竟脑子很不正常。
“......我无话可说了。”
乔鲁诺压低声音，刚刚就说好的信号——蛇从布加拉提旁边的泥土里钻了出来。
拉链声响起的那一刻，我正准备看看有没有能直接利用视觉死角在绯红之王不被发现的情况下一击制胜的机会，墓志铭的画面就有了异样。
手指插|进我脖颈的画面。
我抽了口气，删除了大约两秒的时间。
只有我有意识的空间里，我清楚地看见那个模糊的替身变成了DIO的身形，攻了过来。
——DIO的影子。
看样子对方也预料到了我们比他先赶来的可能性，不然不会反应这么迅速。
状况谈不上好。
早知道这个替身是这种能力，就该换个地方。现在在学生公寓背后，的确足够隐蔽，也无人来往——但是正因为在学生公寓背后，建筑投射下了整片的阴影，阳光没有照进分毫。
就算是DIO，也可以好好地站在这里。
好在刚刚那一下攻击的是我......删除的时间里我可没办法做出除自身之外的干涉行为，护不了其他人。
“......啊啊，你就是那个......和空条承太郎见面的家伙。”
没什么特点的男人。
淡紫色的短发自然卷，还有看上去不知道熬了多久夜才造成的的黑眼圈。
但看上去没ApplePen那个替身的持有者那么好糊弄。
“......”
“那张DISC......原来如此，看来情报上说的你没有替身是真的。”他抬眼，“这是别的什么人的替身制造出的道具吧。”
“你猜呢？”我咧嘴，“劝服失败的滋味如何？”
“......没关系，等你们都死了我再慢慢和他谈也不迟。”
DIO的影子就立在他身后，挑着眉打量我。
“那么，想必你也都听见了吧？关于我的替身。想必你一定觉得......影子没有本体要强。”男人歪歪头，“可你知道为什么我的替身叫「天鹅湖」吗？”
“......”
“与其说是本体的影子——不如说是我所看见的、我所构思的本体的倒影。”他垂下眼睑，“我所不知道的弱点，自然就不是弱点。”
——是吗。
我盯着DIO的影子，想着该怎么绕过这个替身直接杀了本体......不然的话，就有些棘手了。
影子的强弱谁也说不准。
但影子永远比本体更会凫水。
因为它没有蹬水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