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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活动应该会持续到凌晨。
我很清楚，这些老鼠都喜欢夜间活动——不过位置会不会转移说不准，还是让多比欧九点到了男人说的小巷。
小巷狭窄黑暗，不容易藏身，因此我先让多比欧去了楼顶。
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见下方的人的活动，只是听不清对话。
交易方面的对话我也没兴趣听。
只要等到那些买货的小鬼离开，就只剩下目标了。
余下的事就是拷问。
虽然想靠跟踪解决问题——但很简单吧，谁会把据点的位置告诉手下边的喽啰呢，只能靠拷问一层层往上。
而且我也不觉得被分出来买东西的家伙们是组织的成员，看上去也不像替身使者。
最多就是......给了些好处才在行动罢了。
热情本体还是在意大利，甚至意大利境内的分布都不是特别均匀......如果不是送波鲁纳雷夫回来偶然知道的话，这件事我本来不用管的。
只是就算如此，也不会有人收不到命令。
因为不在我眼皮底下，以为我不清楚就违背命令——
这样的部下我不需要。
我不在意部下是否私藏了收入，也不在乎他们自身搞的一些线下发展。
这些都称不上「违背」。
原本的轨迹波尔波私吞的财富能让布加拉提作为晋升干部的砝码——而他之所以能累积下这些财富，就是因为我默许。
“多比欧，有什么发现吗？”
“......嗯，不是「新鲜货」。”多比欧小声说，“之前囤积下来的「新鲜货」应该都已经销毁了，只是普通的类型。”
是吗。
马西莫的替身残留物已经没有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
得抓紧时间才行，如果留到第二天继续，可就不是能不能找到的问题了。
等人散的差不多之后，下面的那个男人点了支烟。
然后就被跳下去的多比欧揍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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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所料的，里苏特跟了过来。
在多比欧制服对方后，附着在他身上的铁质便掉落了。他盯着多比欧半晌，直到他松开了揪着男人衣领的手。
“......我以为BOSS不会太在意这边。”他说，“是因为那个叫波鲁纳雷夫的男人吗？”
“那与你无关，里苏特·涅罗。”多比欧说，“眼下解决问题比较好吧？”
“哼。”他顿了顿，“说得对。”
？
你哼什么哼，以为说了后半句我就听不见前面这个哼吗。
拷问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一方面是他擅长，另一方面......我不觉得这样只是出来替人办事的角色意志力有多坚定。
不过话虽如此——
“问完了清理干净。”我说，“虽然可能不大......但我不希望有人去报信。”
至于后续，那就是警察的问题了。
再加上等这件事解决把DISC还给波鲁纳雷夫后我就回威尼斯，就算真能查到什么也无关紧要。
当然......暗杀者也不会留下什么能称得上线索的东西吧。
甚至不需要打开视野来确认——在惨叫声停止的那一刻，里苏特已经处理妥当了。
那么，接下来......
“教堂吗。”我顿了顿，“......确实，一般不会想到在那种地方呢。”
谁能想到对神祈祷的地方放着这种东西。
......话说回来，维多里奥的石鬼面好像也是在教堂找到的？
我陷入了沉思。
这些家伙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往教堂藏东西。
不过——
“多比欧，出发了。”我说，“虽然晚上去教堂显得有点不正常，但不能拖到白天。”
“嗯，我明白，BOSS。”
多比欧挂断了电话。
去教堂还继续「打电话」怎么看都太可疑了。
可如果说是装作祈祷的人——
“哼，罪行这种东西哪数的清楚呢。”我低笑，“既然数不清楚，那就把那些家伙的脑袋按进教堂的地板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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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藤摸瓜从来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种事本来也提不上我的日程——它没那么大难度。
但是我完全没想过——
......完全没想过，波鲁纳雷夫会跟上来。
印象里的波鲁纳雷夫......至少还在罗马的波鲁纳雷夫是个谨慎的男人。
除了要谨慎应对我的消息封锁，还得小心别被想调查我的人发现。另一方面，正常的生活，想办法在这种局面下传递消息，以及调查更多的消息。
就算在这段时间表现得越来越幼稚，我也能时不时从他眼里读出警惕与探究的意味。
无论怎么考虑，都是待在房间里等我回去是最优选项。
——这是理所当然的。
我并没有告诉他多比欧出来做什么，里苏特当然也不会透露这种消息。没有银色战车，出门随时会遇见危险——就算是已经离开了意大利，却并不代表远离我的势力范围。再者，在拿回DISC前，他无法做出任何对自己有利的行动。
但是他仍然出现在了这里。
没有替身还跟着跑到这种地方来——我不得不说一句这家伙是白痴。
抽了口气，绯红之王拽住波鲁纳雷夫的手臂让他躲开了对方的攻击，然后拳头穿透了对方的腹部。
“别给我添乱。”我皱眉，将多比欧切换下场之后还有短暂的不适应感，“你就这么想出风头？”
“......迪亚波罗。”
“嗯？”
“那些是你的人吧？”
这么说倒是没错。
我确实......是来「惩罚」部下的。
但这不是两三句能回答清楚的问题......更何况我也没这个闲心。
“我的人吗。”我垂下眼睑，“哼。”
比起这个——
“波鲁纳雷夫。”我从衣服里抽出DISC，“这个该还给你了。”
“？！”
这边清理干净差不多就该回去了。
捉弄是捉弄，一直留着也没什么用。
不过还有一件事。
“嗯......除了DISC，还有一样东西。”
我默默地从上衣里，抽出了一张......很长很长的账单。
下午让多比欧出门顺道打印的。
“食物、住宿、精神损失......唔，不过光是食宿方面就很多了呢。”
我抽账单的动作持续了差不多五六分钟，细长的纸条一头提在我手里，另一边铺满了地面。比我预料中要长一点......不过也正好。
“算下来大概也就几十亿里拉，折算下来三四百万美元——波鲁纳雷夫？”
啊。
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