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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文稍稍松了口气。
赵秋城如此说,说明事情还能谈。
他来的时候,也向他的后台郊南区区长贾友仁打电话。
贾区长让他不惜任何代价,一定不能让易飞把相关人员送到市署。
到了市署,真闹大了,查的事情可不是几张奖票的事。
贾区长还让他探探易飞的情况。
看看他是不是非得和文武茶楼过不去。
如果他只想要赔偿,那好说,都给他。
余春芳拉起赵丽丽,“走,我们去看展去。”
洪文来了,肯定要谈很多事,她们在场有些话不好说。
赵丽丽走到门口的时候,抬起脚对着黄发青年的大腿就踩了下去,“从一进屋你就不怀好意的看我,看你妹啊。”
她穿的是十公分高的细高跟凉鞋。
鞋跟底部还没有小拇指粗,这一脚下去,黄发青年发出一声惨叫。
赵丽丽理都不理,和余春芳开门走了。
黄毛一直觉得一口气憋在胸腹间,上不去下不来。
赵丽丽一脚下去,那口气就冲了出去。
虽然大腿一阵剧痛,但心头却感到舒服无比。
终于可以痛快的呼吸了。
腿疼总比差点被憋死好受些。
要说人脑子有时候会短路,那是一点不错。
乔三昨天如此,黄毛今天也如此。
他也不知道是因为看到洪文来了,有了底气,还是忘了自己在哪里,现在是什么状况。
黄毛居然语气轻佻的随口说了句,“美妞,好舒服,再来一下。”
这也是习惯。
他们这种人见到漂亮女人就叫美女、美妞的上前调戏一番。
可是今天。
他却找错了对象。
赵丽丽刚出了门,正准备带上门,听到黄毛如此说,又推门进来,并关上了门,把率先一步出门的余春芳都关到了门外。
要说赵丽丽,说放得开那是放得开,说传统比谁都传统。
她觉得黄毛这话完全是调戏她。
赵丽丽本来想进来再踩他几脚,可是突然想到她穿的是短裙。
站着踩他,还不是都被他看到了。
说不定刚才就被他看到了。
气急败坏的赵丽丽说道:“易飞,打断他一条腿,让他好好舒服下。”
易飞也不多说。
随手拿起擦桌子的抹布,就走了过去。
黄毛看着脸色阴沉的易飞走来,心里真的害怕了,高喊着,“洪爷,救命啊。”
刚才他就差点掐死自己,这次说不定真的要打断自己的腿。
赵秋城没有阻止易飞的意思。
如果易飞不动手,他也会动手打断那家伙的腿。
他冷冷地说:“南城洪爷,果然牛逼,一个手下就敢公然调戏我妹妹了。”
赵秋城虽然做事稳重,但他也有自己的底线。
洪文脑袋“嗡”的一声。
他认识赵秋城多年。
从没有见过他语气如此冰冷。
这事处理不好,就意味着和他全面开战。
战个屁啊。
人家一个电话,自己就得灰飞烟灭。
指望贾区长救他?
他自己都得自身难保。
不然,他也不会说不惜任何代价也不能和赵秋城、易飞翻脸。
年初,从省城调到的李成名副府长
只在临东呆了一个月,就灰溜溜的回省城。
贾区长说过,就是因为他想动丽飞公司,想动易飞。
最后被赵秋城抓住把柄。
李成名的后台是张副总督尚且如此。
何况一个区长,几个区警务署的工作人员。
洪文急忙说道:“小易总,不劳你动手。赵总,这两人并不算文武茶楼的人,只是跟着混口饭吃的混混,他们既然敢到丽飞公司捣乱,还对赵老师出言不逊,自然有我来处理。”
他来处理是他清理门户。
易飞动手,那性质就不一样了,后面就很难有转圜的余地。
易飞真的想让赔钱吗?
恐怕也不见得吧?
他不比谁有钱。
那边厢。
易飞已经一手卡住黄毛喉咙,把破抹布塞到他的嘴中。
隔着一道门,外面就是拥挤的人群。
总不能屋里搞得像杀猪一样。
他听到洪文如此说,就站了起来。
不让自己动手正好。
这种事,有人代劳,他也是巴不得,他又不是虐待狂。
易飞一松手站起来。
黄毛便伸手想把自己嘴里的抹布给掏出来,太难闻了。
易飞冷冷地说,“哪个手敢动,就把哪只手的手指一根根掰断,不信你就试试。”
黄毛就有点犹豫。
眼珠乱转,最后定格在洪文身上。
他一直坚信,洪爷定会保他周全。
刚才,他又被易飞卡住喉咙,脑瓜子“嗡嗡”的,根本没听清洪文说什么,只觉得是洪他阻止了易飞。
易飞也就松开了手。
洪文在办公室踅摸了一圈,发现屋里一角有一根大约一米多长的撬棍,就走过去随手操起来,在手里掂了掂走向黄毛。
黄毛吓得拼命扭动着身子想站起来。
洪爷这架式好像是想对付自己啊。
他万万没想到。
他认为全临东谁也不敢招惹的洪爷,他最尊重的洪爷好像并没有替他出头的意思,他阻止易飞,只是想亲手打断自己的腿。
只是因为自己自己用了一张假奖票和随口说了句话。
洪文也不多说。
抡起撬棍狠狠得砸在黄毛的左大腿。
黄毛身子一阵扭动。
嘴里由于堵着抹布,从鼻子发出阵阵闷哼声。
豆大的汗珠从头上留下来。
他的左腿已经不能动了。
显然,左腿已经从大腿处被打断。
赵丽丽虽然嚷着让易飞打断黄毛的腿。
可是看到他断腿的样子,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对自己的气话多少有点后悔,毕竟因为一句话打断人家一条腿,实在有些残忍。
她拉开门,直接走了。
眼不见,心不烦。
洪文拿过另一块抹布扔给已经吓得快成一瘫烂泥的猪皮,“自己把嘴塞上,别让我动手。”
赵大小姐虽然没有说断了猪皮的腿。
但清理门户吗,也只能不偏不倚。
猪皮早吓得说不出话来。
只是一个劲的哆嗦,手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连块抹布也捡不起。
黄毛已经疼晕过去。
“他就算了吧。”
易飞说道:“他虽然也使用了假奖票,话倒是没多说。我这个人恩怨分明。”
这个黑头发的青年,除了按自己的要求说了几句话。
基本上没任何言语。
洪文低喝道:“还不快谢谢小易总。”
猪皮想说谢谢,可是牙齿打架,半个字也说不出。
只有趴在地上一个劲的以头碰地。
他和黄毛的想法差不多。
一直认为洪爷自然为他们出头。
现在终于明白,洪爷替他们出头,那得看对方是谁。
他只觉得心头的信念突然崩塌了,在这些人面前,自己和黄毛最多算一把趁手的工具,说扔也就扔了。
洪文拎着撬棍来到齐东明面前,“你就是那个弄假奖票的人吧?说,把奖票都卖给谁了,不老实交等,黄毛的下场就是你的十场,完事你还得说出来。”
他这会杀了齐东明的心都有。
如果不是他弄出假的奖票,也没有这么多的事。
“洪爷,你不认识了我了?”
齐东明小心地说:“我表舅是闫春海啊,上次你们喝酒的时候,我也跟着去了呢。”
他这会也吓的够呛。
早收起了那种无所谓的心。
小易总好像并不是不在乎那点钱。
黄毛的腿虽然是洪文打断的,他也看出来了,洪爷不动手,小易总也会动手。
齐东明都快吓得尿裤子了。
虽然心中后悔不迭,可事情已经做了,也只能强打精神打出他表舅这张牌。
洪文一棍抡在齐东明的肩头。
虽然没用多大力道,没把他肩头打断。
齐东明还是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闭嘴。”
洪文低喝一声,“问你什么答什么,再多一句废话,就打断你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