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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玄域!
一座阴暗幽深的大山谷中。
“轰!”
天空闪耀一阵紫色狂雷,于这一瞬间,将那个阴暗山谷照得一片透亮。
一座庞大的青铜神殿,于大山谷中显现。
此地,便是东玄域那个神秘势力玄虚所在之地。
世间知此地者甚少,就连玄虚的人,都没有几个人知道。
神殿之中,一名身着黑暗战甲的男子高坐,他,便是玄虚那位极为神秘的首领。
下方,单膝跪着一身穿白色宽松衣袍之人。
“主人,已经得到消息,莫意已死,死于小世界。”白袍人向那一位恭声禀报道。
听到这一声禀报,首领威武无比的面容上眉头皱起。
不过很快,眉头也随之轻轻舒展开来:
“莫意已死,也就是说,天狱楼船也已于小世界中丢失。”
“是的,主人!”白袍人回应。
“小世界。”首领轻轻呢喃着这三个字。
小世界,乃是一个极不一样的世界。
在那片世界之中,这世间任何强大的势力武者,都可能出现在那。
如今却是没有想到,他座下十大强者的莫意,都死在了那里。
沉默了一会儿后,那首领再而冲着那白袍人开口:
“偷偷地查吧,看到底是何方势力,抢了我们的飞天楼船。”
“是!首领!”白袍人又而恭声一呼。
随后起身离开了这座神殿。
首领一人静默而坐,接着,他慢慢地闭上了眼。
他仿佛很疲惫,似在那王座之上,悠悠睡了过去。
……
一天,两天,三天。
时间悄然而过。
如今,两艘飞天楼船同时启航后,已经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以来,萧黎倒也都是于楼船上平静度过。
这三天以来,他时不时地也有进入过荒古世界。
看看荒古世界会不会出现异常。
真的担心,那七彩蛇女彻底从封印中脱离,然后将自己给弄死。
不过,一切目前看着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那个人,一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黑夜。
萧黎一个人静静坐着,抬头望着满天繁星。
一道青色身影踱步走到他的身后,萧怜也还未入睡,此时过来了,轻声说道:
“现在已过穹极域了,即将就可进入西荒域。”
东玄域与西荒域之间,隔着一个穹极域。
有了这飞天楼船,穿梭这小世界间,没有想到,仅这几日,便跨过了一个大域。
这真是萧黎曾经想不到的。
“快入西荒域了吗。”萧黎嘴中也是呢喃着。
“嗯。后天,我们应该就能见到你爷爷了。”萧怜说。
说着,萧怜身体也是轻轻一动,坐在了萧黎的身旁。
萧黎微微转过头看向她,问她道:“你是从小跟着我爷爷长大吗?”
“嗯。”听到此话,萧怜轻轻点头。
“我的亲人,在一天夜里全被人杀了,那个时候,我才三岁。
义父与我亲生父亲乃是故友,他当时赶到之时,见到我还生还,就将我救起。
义父一直待我如生父,在我心中,他早已是我的父亲。”
萧怜说。
萧怜虽然还是一脸冰冷之色。
不过从她的话语之中,萧黎听出了其中的悲伤。
今夜的萧怜好像变得不太一样。
萧黎还是第一次听萧怜吐露她的身世。
还是第一次,听到她一下子,主动对自己说了这么多的话。ωωw..net
或许,因为一路而来,已经熟了。
还有,自己体内流淌着爷爷的血脉,他将爷爷当做了生父,这些时日,也真正认可了自己这个亲人。
“知道仇人是谁吗?”萧黎问她。
“知道。”萧怜回道,接着,说了四个字:“他们很强。”
连她都认为很强的存在,真不知道,她的仇家到底恐怖到了什么地步。
反正是现在的自己,根本无法面对的存在。
“总有一日,我会亲手毁掉那些畜牲!”
萧怜又而冷冷地说。
声音充斥着坚决,流露着冰冷的恨意。
“你的武道天赋这么好,一定可以的。”萧黎对她说。
“武道天赋?”然而听到这四个字后,萧怜却是咧嘴一个苦笑:
“与你们身怀狂暴血脉的萧家人相比,我的武道天赋,又算得了什么。
我能有今日修为,那是经历了无数次的生与死换来的。”
萧怜看上去也仅十八上下。
十八岁的年龄,却是拥有这般强大的战力。
其中所付出的辛酸,所经历的凶险,必然乃常人无法相比的。
萧黎隐隐间也有感同身受。
自己现在的战力虽然不能跟她比。
但这一路走来,自己也是受了多番艰苦。
也有好几次,差点就死掉。
武者要想变强,真的需要毅力与付出。
萧怜说完那番话后,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也是抬起头,静静看着夜空中的繁星。
萧黎也再次看起头看着。
二人就这样静坐着。
脑海之中,都似回忆着各自的过往。
萧黎转过头看着萧怜的时候,曾经是觉得她一片冰冷,如今,感受到了淡淡的伤愁。
没有想到,她的身世居然这般可怜。
与其相比的话,自己……还算是好的。
父亲、妹妹,还在世上。
母亲……至于母亲,萧黎对她的记忆一直很模糊。
只知道在自己很小的时候,父亲告诉自己,母亲已经不在了。
那个时候毕竟是小,萧黎也没真正意识到,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再之后,一切就默默习惯,默默接受。
这一夜,最后于这无声无息间度过。
萧黎不知何时,身体靠着睡了过去。
当他睁开眼后,太阳已经升起,温和的阳光洒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天亮了。”他暗暗说了这一声,接着,靠坐着的身体刚要慢慢站起的时候,却注意到,一件白色衣袍,盖在自己的身上。
“你醒啦。”忽然,一道轻柔的声音传来。
萧黎循声望去,见到了玄虚的那个女人言惜。
“你的衣服?”望着这件白色衣袍,萧黎问她。
“是啊。”言惜说,“我看你睡在这里,担心你着凉,就拿了件衣服给你盖上。”
“哦。”萧黎轻轻“哦”了一声。
言惜又说:“所以啊,你看我这么好的份上,以后,能不能善待我?”
看来,平白无故的好,确实是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