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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呀。”杨炎看着叶凡和乔安克说道。
如此随意的打招呼，叶凡这段时间着实很久没有见到过了，哪怕是王凯胜和莫之秋，上来也会装模作样的寒暄一段。
叶凡一时之间甚至有些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公司领导。
“是的，我们来了。”叶凡非常尴尬的回答了他。
阳炎没有再正眼看叶凡，自顾自走进了奶茶店，准备要点上一杯喝的。甚至回头再次看向了叶凡和乔安克，懒散的问道：“你们要吗？”
“不必了……”
“没事，我请你们。”
“真的不必了……”
不知道为什么，叶凡对这个人没有一丝好感，这种厌恶完全超越了对他外表的厌恶，叶凡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家伙远比他看上去还要可恶。
“你们这个事情，可以给我个具体的策划案吗？”在等待奶茶制作的过程中，杨炎非常随意的就开始谈起了正事。
“可以，已经准备好了。”叶凡把之前张昭雪草拟的那份专业策划递了过去，杨炎随便翻看了两下，非常不屑的说道：“写的什么呀？你们做事情态度能不能认真一点？我真是服了。”
果然，恶劣的人都是有相似之处的。张昭雪这份策划但凡是有点见识的人，那都是赞不绝口。资产不过亿的人，虽然没法看出其中的闪光点，但也知道这是一份好策划，也非常愿意掏钱参与。
可越是这种没几个钱的暴发户土包子，就越喜欢随意评价好显示自己懂得多。
叶凡看了看乔安克，乔安克马上装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叶先生，这是我弟弟的朋友。”
叶凡算是明白了，乔安克的能力这城市的人有目共睹，可他们乔家那几个弟弟，也是蠢得天下皆知。这乔安克铁了心就是要来试探叶凡的，叶凡明白了乔安克的目的之后，心中倒也豁然开朗。
这乔家和别的家族倒是有所不同，乔安克以下的几兄弟虽然纨绔，但并没有多少可支配的经济，所以结识的狐朋狗友也都是社会低端人士，就算他们再怎么蠢，也没法像崔元生那样给自己的家族带来极大的影响。
眼前这位杨炎显然就是一个土到极致的暴发户，叶凡不知道乔安克想到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跟这样的人合作的。
“一份新的策划，主要针对外包合作，我今天晚上到。”杨炎说完竟然自己扬长而去，完全没有管身后的乔安克和叶凡。
“他是不是完全不知道你的身份？甚至也不太清楚你弟的身份？”叶凡直接看向了乔安克。乔安克笑着回答道：“的确。”
“乔大公子安排我和这样的人合作，不是希望看我笑话吧？”叶凡有些恼火，乔安克竟然笑得更加爽朗，淡然道：“实不相瞒，我怀疑这个家伙不干净，想请叶先生帮我试他一试。”
“我凭什么帮你？”
“我的确认识几个专业的外包公司，你帮我解决了这一个，我帮你解决那
一堆。”
“恕不奉陪……”
叶凡被乔安克这样耍了一道心里自然是有火气的，到了晚上，也没有给杨炎发去新的策划案。乔安克阴魂不散一直给叶凡打电话，叶凡也来了脾气，把电话静音扔在家里，带着张昭雪欢天喜地的开始了他最喜欢的夜宵活动。
“小雪，会展承办外包，还需要再来一份新策划吗？”叶凡有的没的问道。
“当然不需要了，我那份足够完美了，谁说不完美谁就是傻逼。”张昭雪笑着说道，虽然这话极度自恋，但是叶凡仔细想了想，张昭雪说的没错。
“你已经知道我的秘密了，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坚持住在市中心的鼎盛公寓了吗？”叶凡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一茬，他同时想起来的，还有张昭雪曾不出了一个宁字。
“不告诉你……我就不告诉你。”张昭雪耍着赖把头撇向了一边。
“他姓宁？”叶凡猜测这个宁大概是对方的姓氏，故意诈张昭雪道。此言一出，果然张昭雪露出了一个极度惊讶的表情，叶凡瞬间把她心思看透，知道她心里藏着一个姓宁的人。
“你诈我！？”张昭雪冰雪聪明，看到叶凡满意的表情，顿时明白过来叶凡在诈她。
“可是我从来没有见你去找过什么人啊？难道说，他住在这附近，我不在家的时候，难道你们就在我家……”叶凡开始独自揣测起来，最后事情越想越害怕，他不由得露出了一个惊恐的表情。
“你想什么呢？！”张昭雪嗔怪着给了叶凡脑袋上一记暴栗。
“不是，你不和我说实话，让我自己猜，我还能往哪里想？”
“所以这就是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原理咯。”
张昭雪说完蹦蹦跳跳的出现了宵夜摊，只留下无奈的叶凡。
“这姑娘真难缠……”
叶凡才刚刚感慨完，回头就看见了身后不远处是那个让他更加心烦的男人——乔安克。
“啊……忘了还有个更难缠的。”
叶凡着实无奈，没想到这个家伙打电话找不到自己，竟然亲自跑了过来。
“叶先生，我白天跟你说过的事情，还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你要是愿意卖我乔某这个面子，以后，多个朋友难道不好吗？”
“意思说你现在没把我当朋友咯？”
“叶先生多心了，以叶先生的聪明才智肯定理解乔某的意思，就不要和乔某玩文字游戏了。”乔安克还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叶凡看着这个人模狗样的家伙，满脑子只有斯文败类、衣冠禽兽这样的字眼。
虽然乔安克并不是什么道德败坏的人，他也并没有对叶凡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但他真的是太烦了！
无奈的是，他乔大少爷面子顶天大，叶凡最后还是耐着性子去见了那个更加可恨的杨炎。
“策划呢？我要的策划呢？你们求我办事能不能认真一点？你们这是求人办事的样子吗？
”一上来，杨炎就把叶凡和乔安科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叶凡都被他骂的有些懵，做生意都是和气生财，脾气这么大的叶凡真的第一次见。乔安克在一旁默不作声，平日里谁要是敢对他乔大公子这个态度那肯定是玩完了，可现在，这乔大公子愣是一声不吭，偏要让叶凡来处理这个家伙。
“我真是受够了你们这些不靠谱的主，要不是我给老乔面子，真的不想跟你们说话！”
“瞧瞧你们那副狗屎模样，跟你们合作，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杨炎不知道最近是家里人出了什么事情一样，一上来就疯狂的痛骂着他眼前可能是世界上最顶尖的两位富家少爷，叶凡硬着头皮把张昭雪的策划原模原样的递了过去，解释道：“抱歉，有些事情耽误了一阵，今天刚刚弄好。”
虽然叶凡就是在明着撒谎，可是他也知道，这个杨炎根本就没有认真看过策划，他的表现就像一个不识字的文盲，拿着昨天自己批评过的策划，竟然笑着表扬了起来。
“很好嘛，这才是做事情的态度，改了就比昨天好很多了嘛。你们要是还能拿出这个态度，我还勉强能考虑继续跟你们合作。”叶凡是笑都不想笑，只想尽快结束这场荒唐的合作。
关于会展的内容，叶凡早已烂熟于心，一遍讲下来口条顺滑，倒也把杨炎说的一愣一愣的。不过这个杨炎心思完全没有放在会展上，聊了一个多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你们说，就是原来一件七八百的衣服，卖两三百，你们身边有人买吗？”杨炎贼眉鼠眼的问道，叶凡看了看，着实没有看清楚他身上的衣服是什么牌子的。
“应该会吧。”叶凡非常敷衍的回答道。
“我跟你们说啊，哥，认识人！在外企的厂子里，能帮哥源源不断的把衣服给带出来。”杨炎非常得意的说道，叶凡也配合的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两人相视笑着，笑了一会儿，叶凡说出了他的话：“对对，这个我懂，就是，走私嘛！”
叶凡笑着看向了身旁的乔安克，他是由衷的想笑，没想到眼前的这个蠢货自己就把犯罪行径如实的交代在了这位乔大少爷面前，这无疑让叶凡能够解放了。
“咳！别说那么难听！哥这个赚的可多了，比你们搞什么会展也有前途多了！”
乔安克也配合的笑了起来，两人看向了杨炎，问道：“敢问杨总一年能赚多少？”
“质疑我是吧？跟你们说，我这个一年下来小一千万随便有。”杨炎说着把自己给乐坏了，这番话也把乔安克和叶凡逗笑了，涉案资金一千多万，这足够杨炎告别自由人生了。
“不是哥跟你们吹，哥还有好几个门店呢，要不？”
“可以啊，麻烦杨总带路，小弟们没见识过大老板，正想呢。”乔安克终于开口了，毕竟在他就读法学的大学时光里，商业案件是他的主攻方向。
愚蠢的杨炎甚至以为眼前两个年轻人真的在吹捧自己，高兴得开怀大笑。诚然，叶凡没有见过比他更加无可救药的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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