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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往事莫要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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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言可畏,何其可怖,这件事情在口口相传的过程中变形得离谱。每一天,他们都要承受着难以想象的压力,仿佛被这个世界所抛弃一般,到哪里都要被异样的目光灼痛。

    菲涅想要和宁夙聊聊天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心里的压力,至少想要和他确定一起面对这些磨难。可是在他把菲涅约出来的那天,菲涅们双方的家长和学校不合时宜地参与了进来,三方吵得不可开交。

    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菲涅永远都忘记不了,菲涅想要尖叫却没有勇气,宁夙却在这个时候悄然消失了,菲涅只看到有几个被打倒的成年男子。自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菲涅再也没有看到过宁夙。

    思念是最苦的折磨,两年的时间里,菲涅每一天都在想他,忍不住一个人哭泣,一个人看那些菲涅们曾一起走过的地方。菲涅想念那个耀眼的他,想念那个为菲涅挺身而出的他。

    可正是这样的他,在菲涅最需要他的时候消失了,菲涅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感是一种深刻地思念,还是一种病态的失望。

    时间到了后来,宁夙终于再次出现了,他变得沧桑了很多,明显不符合他的年龄。他不再耀眼不再灼目了,变得忧郁而内敛,他仿佛有什么秘密在瞒着菲涅,可却一直不愿意对菲涅说。

    这个患得患失的男人没有了他幼时的浪漫细胞,又或许是菲涅自己的要求变得高了。总之,当这个菲涅日思夜想的男孩重新出现的时候,那种喜恨交加的思念,变成了一种懒得多说的失望。

    他开始积极地为菲涅改变,但感情从来不是能努力的东西,越是这样就越没有了所谓的浪漫。菲涅答应了他去看灯会的邀请,本想要把事情说清楚,可是没想到那个夜晚,竟然会那样的恐怖。

    数不清的凶残暴徒在明源山汇聚,他们见人就杀,只有宁夙是菲涅唯一的屏障。菲涅看着他为菲涅浴血奋战的身影,那种感动浓得像酒,呛得菲涅模糊了泪眼,可越是这样,菲涅越觉得菲涅们之间不合适。

    菲涅不希望永远做躲在别人身后的那个人,可是宁夙心底的大男子主义让他偏执地永远要在第一时间挺身而出,他只会给菲涅这种鲁莽的感动,却不懂在菲涅心底最空的时候安静地陪菲涅。

    菲涅感激他敬重他为自己付出的一切,可菲涅也清楚,被动地将就只会让双方心底的美好在琐碎生活中磨得稀烂。

    这一夜的菲涅早早因为过度的刺激失去了意识,基本没有记忆,只是在一切结束之后对宁夙袒露了心迹,等到菲涅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身处在舅舅的基地里了。

    等待菲涅的不是任何安慰,而是欣妍的一顿毒打,这样的刺激反而比任何的安慰都有用。菲涅心底的负面情绪被彻底激发了,一场分手,没有谁的心里是好受的。

    可是菲涅完全不是欣妍的对手,如果不是她点到为止,菲涅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舅舅对菲涅没有任何的怜悯,反复让欣妍在内的八个裁决者不断殴打菲涅,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七天,在最后一天,舅舅告诉菲涅,如果菲涅不能杀死其中一人的话,他们就会把菲涅杀死。

    欣妍在菲涅身上留下的刀伤让菲涅意识到舅舅没有吓菲涅,强烈的求生欲望和愤怒让菲涅强大,在狼狈的厮杀之后,菲涅杀死了一位裁决者,得到了活下去的权利。

    这一场死斗留下的伤足有一个月才完全恢复,舅舅的医术出奇地高明,菲涅身上甚至没有留下任何难看的伤疤。

    而后,菲涅成为了裁决者的领袖,拿到了自己的名刀。舅舅终于在这个时候对菲涅说出了自己的野望,他竟希望可以超过张乔苏三家,成为k城真正的霸主。菲涅隐隐感觉到他没有对菲涅说出完全的实话,但这时候的菲涅也希望成为不依赖别人的强者,索性同意了舅舅。

    摆在菲涅们眼前的第一个难关就是菲涅父母的老东家——龙蛇,没想到宁夙这个时候竟然混入了乔家的k城御警,在他的帮助下,菲涅们前期发展得非常顺利。甚至当龙蛇准备全力对付菲涅们的时候,宁夙竟用了些手段让这个最大最恶的帮派和比其略逊一筹的骊帮一起彻底崩解。

    很快,裁决就超过了巅峰的龙蛇和骊帮,成为了k城势力最大的势力。虽然菲涅们短时间内取得了斐然的成就,可是比起张乔苏三家还是差的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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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涅亲爱的舅舅这时候有了一个无比大胆的想法——趁张家内乱抢夺泯灭。

    于是,在张家大会的那天,菲涅带领着裁决号召了三四千乌合之众准备围攻会场,抢夺泯灭。虽然菲涅们人数众多,但是菲涅非常清楚,能算得上战斗力的,实际上只有菲涅们八位裁决者而已。

    让菲涅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仅仅是一个手持巨刃的小萝莉就把菲涅们所有人挡在了外场,她巨刃所到之处,无不尸横遍野。危急关头,还是宁夙冲进了会场吸引了她的注意。

    那一天,菲涅们全面惨败,张家后续的部队和警方的镇压也让菲涅们吃了好些苦头,倒是有流言传出,那天宁夙抢到了泯灭,带着它不知所踪了。

    这一次的失败让裁决发展的步子慢了下来,也许是因为宁夙的缘故,舅舅似有几分忌惮菲涅似的,不再让菲涅完全主导裁决,甚至给菲涅介绍了一个男朋友。

    菲涅倒是并不反感这个安排,也有几分厌恶这些纷争,而且这个男朋友——席慕冬非常吸引菲涅。

    慕冬并不清楚菲涅在做什么,只是用温柔支撑着菲涅,菲涅隐约觉得他什么都知道,但他总是只“知道”自己应该知道的事情。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完美,以至于让菲涅不知不觉爱上了他。

    时间悄然间过去了一个多月,宁夙竟然带着泯灭找到了菲涅,把这东西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了菲涅。菲涅虽然不想接受他这样无条件不要命的付出,但作为裁决的首领,菲涅不应该拒绝这礼物。

    这段时间菲涅拒绝了很多次宁夙的示好,他倒是也日渐成熟了起来,但是整个人也越发阴沉了,直到后来的某一天,他彻底消失在了菲涅的视野里。

    叶凡对于欣妍的情报并不是特别满意,因为欣妍和乔安克一样,都刻意隐瞒了关于叶发财的事情。

    只是当慕冬看到泯灭的时候,竟然隐隐有些反应,这是菲涅第一次在他的眼里看到微弱的愠怒。

    “当年的事情,我老爹基本上都没有参与吗?”毕竟欣妍是自己人,叶凡索性也直接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泯灭现在在那些人手里,这个东西非常危险,少爷最好不要和别人提及,也不要轻易接触。”

    “那么,那个泯灭究竟是什么东西?”从两人的叙述中,叶凡不难得知,老k城最大的矛盾焦点就是这个叫做泯灭的东西。不过,虽然现在主要是以大家族之间的争斗为主,可这么一个特殊的东西,叶凡自然是对它有些兴趣的。

    “我很快就得接触到菲涅,有没有什么我在她面前最好不要提起的禁忌。”叶凡问出了自己最后的问题。

    “老爷的事情,他说过要自己告诉少爷,我只能听命于老爷,还请少爷不要为难我。”欣妍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叶凡怎么可能还继续相逼。

    叶凡现在眼前最需要解决的事情就是要去接触菲涅和宁夙这对苦命鸳鸯,他们是眼前所有事情的突破口,在情报方面,叶凡已经做到了知己知彼,论底牌和实力,叶凡也有叶发财做靠山,自是不必要担心太多的。

    虽然,这其中有叶发财行事低调隐忍,一击致命的原因,但很多势必会出现的具体细节,还是被隐藏了。

    “明白了。”叶凡心思缜密,自然是清楚这东西的危险性的。他现在没有必要以身犯险,也不会花太多精力在这种危险的东西上。

    “你最好不要在她面前提起宁夙……”

    泯灭并没有让裁决有质的飞跃,菲涅甚至不知道它的去向,倒也好在清闲,和慕冬过了很长时间的安稳生活。再见到宁夙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快有一年了,他重新变得阳光了起来,依旧像幼时那么耀眼,身边总有要好的朋友。

    “然后呢?”欣妍的讲述戛然而止,这让叶凡有些意犹未尽。

    偶尔菲涅也会和慕冬吵架,这个时候的宁夙成熟得像是学了读心术,会在菲涅难过的时候出现,和他的朋友一起陪菲涅坐不系安全带的过山车。也会在菲涅心情转好之后离开得无影无踪。菲涅希望他能有自己更好的生活,可是菲涅也知道自己劝不了这个家伙。

    “而后的事情,我就不甚清楚了,再后来,张家天翻地覆,苏家渐渐隐去,我们都成了为叶老爷效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