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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默峥并没有想太多,紧握的拳头青筋暴露:“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和月稍稍抬头,瞅了一眼天空,突然扯出一个微笑:“你猜我为什么要把衣服缠在身上?哈哈哈哈哈……”
白默峥被这突然的转变给吓到了,大师的脑回路这么奇葩的吗?
而且,笑得有点诡异是怎么回事!
和月的笑意顷刻收掩。
白默峥思考片刻,桃花似的眼眸亮起:“大师这是借着兜兜的衣服的气息,像猎犬一样寻找妹妹的下落。”
和月:你这……连带骂了全家人。
和月仰望天空,语气突然深邃:“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世间万物在老天爷眼里,都是平等的。那天,你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除了你妹妹。”
白默峥感觉太阳穴上突突直跳,和大师聊天,感觉脑瓜子嗡嗡不够用。
细细思考,白默峥终于领悟。
“大师你刚才说,兜兜不能主动寻我们,会受到天谴。但是我并没有受到伤害,说明天谴不会莫名其妙伤害这世间万物。也就是说,兜兜只能被动等我们去寻她,这样就不会出事。”
和月点头,腔调慵懒:“你领悟力还可以。”
“谢谢。”白默峥露出得体礼貌的笑意,不过几息,笑意淡去,正色严肃道,“可是,要去哪里寻兜兜的下落?”
“大师,即便我们见着了面,她也不能主动说话,那我怎么才能认出来是不是她呢?”
“你自己说过,被动。我也表示了赞同。”和月意有所指。
“被动,那就是必须我先开口,所以我碰着个女孩就得询问,你是不是我妹妹?这样吗?”
和月忽然意识到,或许上次在天桥上,这家伙就是这么干的。
但显然没什么效果。
“白先生。”和月缓声道,“当证据与你的猜测摆在一起时,请不要有任何的怀疑。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
“证据?”白默峥寻思着,莫非胡话大师对他们和张惠兰的交易,以及监控所查的信息都很明朗。
所以才这般提醒他?
对面的女孩轻声叹了口气。
“这样吧。”
白默峥立马挺直脊背:“您说。”
“你只需回答我,不要重复我的问题。”和月姿态放松地将手搭在桌上,“如果发现疑似你妹妹的女孩,你会怎么询问?”
白默峥刚想重复“如果”二字,思及对方所言,陡然话锋一转。
“你好,请问你是不是我妹妹?”
“可以说。”和月顿了足足三秒钟,“是的。”
一语双关。疯狂暗示。
“轰隆!”
雷声越来越响,街上开始飘起细雨。
白默峥低头沉吟:“要我这么做没有问题,可是兜兜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在哪里呢?大师,你总得给我个大致的范围。”
“天机不可泄漏,我要是泄漏了,会和你妹妹一样,立马遭受天谴。”
“轰隆隆!”
天空阴沉,雷声贯耳。
雨收着口,却是迟迟没落下。
白云夹杂着灰丝,阴沉沉地悬在头顶。
白默峥微微蹙眉:“出门的时候天气明明还很好,怎么回事,一直在打雷。”
和月叹了口气,将婴儿服扯得更紧些:“打雷乃是天象。”
见白默峥没有半点反应,和月有一次拉开话题:“白先生,读过崔颢的《黄鹤楼》吗?”
白默峥眨巴眼睛,鸦羽似的浓黑眼睫轻颤。大师别再跑题了,我这思路跟不上。
他努力回忆曾经的课本,将《黄鹤楼》在脑子里默了一遍之后才肯定点头:“读过,会背。”
“那你可曾听说,李白第一次上黄鹤楼,诗兴大发却不敢写诗的故事?”
白默峥满脸疑惑。大师你这扯得有点远了……
和月悄然望天:“李白想要题诗,读完却发觉自己怎么写都比不过,只能无奈说了一句话: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
她说着,食指指天。
“轰隆隆!”
雨瓢泼而下!
白默峥沉默了两秒,道:“大师,我听说,这首诗原是一个和尚写的。只不过,只不过被编故事的人安在了李太白头上……”
和月不在现场,不知真假。她说这个,也不是为了和白默峥讨论什么学问。
大哥啊!人有时候要学会听重点。
“白先生,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很帅。”和月微笑。
白默峥再一次愣住:“谢谢。”
和月脸上挂着恬淡的微笑,看不出任何嘲笑:“但是脑子不好使啊。”
白默峥:“……”
和月疯狂暗示了三次,对方却无动于衷。她只想大呼。
换个人来吧!!!
不过转念想想,白默峥没有听懂自己的暗示,也情有可原。
若是换个人来,应该就能猜测一二。
大概是荔州见过面,白默峥先入为主认为自己只是一个算卦大师,并不作他想。
而且,那时相安无事。和如今的局势相较,白默峥当然不会考虑自己是他妹妹的可能性。
至于,当时在荔州为何一点屁雷都没有。
和月在与他相聊的过程中,捋清了思路。
她当时和白默峥说过,那个村子五十年前被暴雨淹没大半,出现山体滑坡等灾难,显然是受了天罚。
而被处以天罚之地,很大程度上会被天道忽视,不再有锦绣之运,穷山恶水,也养不出什么大富大贵之人。
显然,天罚可以屏蔽天道信息。
一时间,气氛沉寂。
白默峥并没因为和月的言语而生气,良好的教养和急切的愿望,让他再次打破沉默。
“大师,能不能再算一卦,告诉我兜兜大概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我一定守在那边,一个个询问。”
和月抬头,盯着白默峥:“拔两根头发。”
白默峥:……再聊下去,感觉脑袋要炸了。
白默峥虽然不解,还是拔掉两根头发,疼得他暗暗龇牙。
“打六个结,放在桌上。”
白默峥呆滞:“怎么打?”
“随便。”
头发本就细软,在风雨中打结,更是麻烦。
白默峥没有多问,认认真真,打了六个结,用手按在桌上,头发在风雨中显得娇弱,随风飘荡,却牢牢控制在白默峥指下。
和月盯着他修长白皙的手。
真适合做女工啊。
两秒后,和月缓声道:“下周,约荔州白家谈事情。”
白默峥悟了,这就是他今天的收获。
“双方谈妥,届时会有个熟人,带着你妹妹出现。”
白默峥控制不住自己直接站起,激动得说不出话。
“白先生,最后一句忠言。人就算失败了99次,也要再努力一次,凑个整数。你先回吧。”和月说完,低头玩起手机。
白默峥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入秋的雷阵雨,一如夏日,来得快,去得也快。
白默峥离开不久,和月坐了一会儿,见没什么人,正准备收摊回学校。
忽然,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伴着,规律的轮子碾过石板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