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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家人相处这么久，和月能感受到他们的真心，做事也不畏缩遮掩。有些事都会和他们商量。
这天下课回到寝室，她躺在床上和白默峥通电话。
“大哥，你帮我物色一下，有没有那种烂尾楼，或者是已经建好的，不被开发一直搁置的也行，装不装修都无所谓……”
“嗯？”白默峥听着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兜兜，这种房子一般都不太好。这不是显而易见么。你要这种楼干什么？”
和月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如果有什么闹鬼传说就更好了。”
先前和月已经打过预防针，所以这么一点，白默峥迅速明白她想做什么了。
“你要把公司开在闹鬼的烂尾楼？”
“没错。”
和月翻身支起，盘腿而坐，“大哥你想啊，我要招鬼手，那肯定要在阴风阵阵的地方啊，这才适合他们办公。而且不仅人，鬼也都爱在熟悉的地方工作是不是？”
白默峥：“咱就是说，那你考虑过活人工作者的感受吗？”
“我算好了，前期先招一个助手，活人不多，自然是要以亡者的想法为主嘛。”这些信息，和月的策划案里写得一清二楚。
“你的公司你做主。”白默峥不再左右和月的想法，就算兜兜失败了，浪费几千万，他们白家也能兜着，他出得起。
和月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白默峥助理的声音，忙道：“行。大哥你帮我留意，你先忙，我挂了。”
和月结束通话的速度麻利得很。
白默峥愣愣地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看向助理。
助理瑟瑟发抖：“……”
为什么小白总的眼神好像要杀人！咋了？他最近没做错什么事吧？
*
寝室。
祝余坐在书桌前，听着和月和白默峥的对话，平时大家讲电话比较少，并不避嫌。
恰好，今天这个内容是她可以插的上话的。
祝余反坐在椅子上，抬头：“和月，你如果真的想要鬼楼，巧了，我这里倒是有个可以介绍给你的。”
“啥？说来听听。”和月从床上探出脑袋。
“说来话长，是我家里人那透出的消息。”祝余稍作斟酌，“大富中心广场不知道你听过没？”
“诶，我知道。高二暑假的时候，我和祝余来京都玩，那会住在她哥那儿。大富中心广场可火了，全民的、本土的、外引的各种牌子商家入驻，当时这个商城吸引了不少顾客消费。那时候，每天都是人挤人，可火爆了。”肖乐游接道。
“对对对，就是那个大富中心。”祝余说，“今年开学的时候，我就想着再去看看。结果发现整个广场早就人去楼空。问了我哥才知道，商城开了半年，就发生了闹鬼事件。据说有一些顾客在商城中经常遇到那个……就是鬼。”
“我上大学之前，查过京都几大出名的广场，里面怎么没有大富中心广场。”闲聊八卦，姚果嘉自然也不愿错过。
“听我说完你就知道了。”祝余长吁一口气。
“据说，有顾客在商场遇到过鬼，而且，身上的钱包啊，有时候提着的衣服食物，也会莫名奇妙，凭空消失。这些顾客去查监控，不管是哪里的监控，都找不到小偷。也不是顾客自己遗忘在哪，总之，就是凭空消失了。”
“还有人说，不管走在商场的哪个角落，都感觉……”祝余说到这，自己也忍不住发颤，抖了抖，声音里带了几分害怕。
“都感觉有只眼睛在盯着自己，你们能想象吗，那种感觉非常恐怖。”
“当时网上还发酵了这件事的新闻，不过很快就全网消失了。”祝余撇嘴，“这么大又恐怖的事，肯定不能搞得全民皆知。上头就把这个消息封锁了。后来以大富中心某处某处没建好，要重修的借口，停了商城的运营。”
“一夕之间，大富中心广场再也没有任何一位客人光顾，三天之内，所有的驻店商家全部都搬空了。”
祝余看了看周围，不知是自己被自己的话吓到，还是寝室里空调开得太足，她捞起挂在衣柜柜门上的薄外套披上。
肖乐游笑话她：“被自己讲的故事吓到了？”
祝余噗了噗，弹了下波浪唇，似乎想让不安的自己得到片刻的放松。
“我本来就怕鬼嘛。这不是为了和月，英勇献身。”
角落里的关灯鬼：“……”
那我算什么？
“哈哈哈，我的小祝余真是可爱呀。”和月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对着室友们，右手托着下巴，眯眼浅笑，“奖励我再送你一张符。”
这么一插科打诨，祝余倒没那么怕了。
便又继续道：“听说咱们国家有一个专门处理超自然现象事件的部分，好像叫十红薯吧？我忘了。后来，这个部门就出面去处理了。”
祝余清清嗓子：“又据说哈，部门的工作人员去了，没发现任何异常，就想着每隔三个月或半年去查看一次，只要有五次以上的没问题认证，就可以重开。”
“但现在没开，估计是真有问题。”肖乐游心拔凉拔凉的，“我那时候去，有一家服饰店，是帅哥帮我挑衣服的，结果第二次去的时候，再也没见过。你们不知道，那个帅哥超级帅，我至今难忘。”
祝余忍不住拆台：“你难忘的帅哥还少吗？”
姚果嘉挑了重点：“所以，现在小道消息是什么？和月怎么才能拥有这栋楼。”
“本来政府要在下一次竞拍中，把这楼作为备选方案，但现在，被撤掉了。”祝余抬头看向和月，“我刚刚问了家里人，如果你想要，可以走正规手续办。”
和月眨了眨眼：“要不，周五晚上，我们去看看？如果合适，我就定下。”
“你到底是因为周五晚上没课，还是因为夜晚可以遇见鬼啊？”
“乐游，看破不说破。”和月微微挑眉，“你们去不？帮我问问你家里人，我可以申请先去看看楼吗？”
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祝余说的。
祝余颔首，立马拿起手机：“没问题。”
肖乐游眼里闪烁着雀跃的光芒：“去啊，为什么不去。和月你在，你带头，我最放心了。”
“嘉嘉你呢？”
“这可是寝室团建，当然不能缺席。”
祝余一边发信息，一边道：“我是必须得去的。对了，和月，我哥是这项目负责人，他也要跟着，可以不？”
和月比了个oK。
时间约在周五晚上十一点半，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时间稍晚，四人洗漱后，纷纷爬上床。
和月收到白默峥发来的信息。
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