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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含笑摇头:“方大人才是客气,我家相公在工部这些年,都不见得有任何起色,倒是方大人的出现,让我家相公再一次找回了斗志。
我们夫妻都很感激方大人。”
“嫂夫人如此客气,那我也得拘谨了。
今日前来倒是突然,下次有空,在下将家中妻子也是带上,与嫂夫人认识一番。
你们大概岁数也是差不多,想来也会有说不完的话。”
“好,那下次方大人一定得将夫人带上。
我这在京城,也甚少有谈得来的好姐妹,若是能认识夫人,也算是荣幸之至。”
方成海被带进了正屋,而景兴业的一双儿女,也是前来乖巧的问好。
大的是个儿子,大概“十四五”岁年纪,小的是个女儿才十二岁。
全家上下,就他们一家四口外,前前后后也就三个下人。
一个车夫,一个丫环,还有景兴业身边的一个小厮。
在官僚家庭中,这样的人家,大概是连一般人眼都入不了的,而景兴业就是如此,在京城呆了十几年。
并且,能拥有现在的一切,都还是他诸多忍耐之下,才换回来的。
景兴业虽然现在直接升为了工部侍郎,对待方成海依旧和昨日一样,这样的景兴业让方成海倒是心里倍感温暖。
只是,希望景兴业依旧保持初心,不要迷失在这京城的权贵之中。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景家,日后也会门庭若市。
“方兄,说句实在话,我,我这侍郎之位,哎,坐得一点都不踏实。
我得努力,努力才行。
不得辜负了皇上的厚爱,也不能辜负了方兄你的提拔。
方,方兄,将来,将来我景兴业不管走到什么位置,你,你一辈子都是,都是我的恩人。”
喝醉了酒的景兴业,说话也大舌头了,只是在酒精的催促下,这也不含蓄,直接说出了心里话来。
而方成海也很意外,如此他也算是收获了穿越两年后,一个真正的患难之交。
人到中年,很难交到交心的朋友,遇到景兴业何尝也不是他方成海的运气呢?
方成海进入工部几日后,又是收到了皇帝的旨意,传旨让他去一处山区,勘察水位,在一座峡谷之间,建起一座桥梁。
方成海一走工部又是炸锅了!
毕竟,方成海这样的新人,如此屡屡的被皇上放在心上,这明显的,是皇上想要提携他的意思啊。
而方成海顺利的离开了京城,严柳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每日都到处去看庄子和山地,只是今日,她的马车在距离回京的路上,倒霉的坏了车轱辘。
而且秋日的雨,竟是还不合时宜的下了起来。
出门本还风和日丽,倒是没想到这一场秋雨越下越大,马车也根本无法修好,就算是冒雨想要走路回京,也是难事儿。
“夫人,还是在下回去,重新驾一辆马车来接您吧。
这距离京城还有好几十里地,若是再不及时赶回去,等到天黑,城门一关,我们也没法回去了。”
雨越下越大,严柳也是心急。
要是今日不回去,两双胞胎看不到她,还不得哭死?
“好,也只有如此了,你注意安全,辛苦你了。”
严柳让车夫将蓑衣和斗篷给了护院,此次出来,她也只带了两个护院。
而满路的泥泞让马车越陷越深,带着严柳一起来看庄子得牙行管事,因为一起和车夫修车轱辘,早已溅得一身泥。
周围是荒郊野岭,连一个避雨的地方都没,马儿在雨中,也是尽显狼狈。
严柳带着丫环,也只得在马车中不敢出来,谁知就在这时,一辆马车从身后冒雨疾驰而来。
车夫一看那马车,就非富即贵,想到大概是回京的马车,顿时告知了严柳。
“算了不必叨扰别人,我们等着就是。”
严柳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直接拒绝了车夫的好意。
可谁知,那辆豪华马车在走过他们身边时,直接停在了他们的马车前面。
“夫人,那马车停下了。”
不等车夫将话说完,前面那辆马车的车夫冒雨跳下了马车,就是朝着他们跑来。
“我们是回城的,可需要同行?”
严柳倒是没想到,人家还如此热心,似乎不出面致谢一下,也不合适。
便是撩开了马车:“多谢了,我们车夫已经回去换车了。
谢谢小哥的好意。”
车夫见状,也不再勉强,便是对严柳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只是,严柳的说话语气虽然早就变了,但是那声音几乎没怎么变。
若是刻在心中几十年都不忘记的人,听到她的声音,一下就能认出此人是谁来。
毕竟,前面马车中的人,还是个功夫高强的——兰庆王。
这声音一响起,他的身子浑身止不住的瞬间僵硬。
连头皮都开始一阵麻木!
瞬间,仿佛灵魂都已经抽空。
知道严柳到了京城好些天了,可他始终没有勇气去看她。
哪怕是远远的就看上一眼,他也不敢。
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奋不顾身的想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
似乎,终究是他低估了自己的意志力。
身体不受控制的就是下了马车,直接往身后的马车而去。
脚下的泥泞,在他眼里早已看不到,豆大的雨滴,也仿若全部消失一般。
好在车夫是个机灵的,看到自家王爷的反常,他赶紧的拿出了雨伞,给兰庆王撑着。
看着走向他们马车的男人,严柳的车夫忽然蹙起了眉。
“夫人,前面的车主竟然来了,难道他认识您?”
听到车夫的话,严柳再次的撩开车帘。
空气中有片刻凝固,两人视线在雨中交撞,严柳的脑海中一些关于原主的记忆,顿时如幻灯片一样,不断的切换切换,再切换。
严柳心口,忽然一疼!
这是她占据这个身子后,从没有过的感觉,这感觉不受控制,似乎根本不是自己的意愿。
“兰儿。”
呢喃声从兰庆王的口中轻启,在雨伞下的他,看着马车上那日思夜想的容颜,虽然不再年轻,但那轮廓已经刻入了骨髓。
心在这一刻,似乎也想跟着活过来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