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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完礼物，慕钟伦送可西回学校。
一边转动方向盘，他一边随口问：“可西今天怎么没有上台表演节目？”
“上台的同学是蒋老师昨天选的，可西昨天没有来学校上学。”
“原来是这样啊，”慕钟伦叹了口气，“真可惜，我还想听可西唱歌呢。”
小丫头嘴角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开心道：“小粽子想听的话，可西可以现在唱歌给你听呀。”
“真的吗？可西等等哦，”慕钟伦腾出一只手点开手机的录音，“我要录下来。”
“啊？为什么要录？”
“因为以后可以经常听啊。”
小可西可爱的小脸蛋上泛着透明的红晕，害羞道：“是很简单的歌。”
“我就喜欢听简单的歌。”
可西听小粽子这么说，开始唱道：“The.doll.of.clay， the.doll.of.clay，She’s.a.doll.of.clay(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
She.has.got.eyebrows，She.has.got.blue.eyes.which.cannot.wink（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眼睛不会眨）。
……
She’s.but.a.doll.of.clay，She’s.not.a.living doll（她是个假娃娃，不是个真娃娃）。
She.has.got.no.loving.Papa， no.loving.Mama（她没有亲爱的妈妈，也没有爸爸）……”
这歌词怎么回事？听起来又悲伤又诡异。
等可西唱到最后，慕钟伦心里莫名油然而生出一种感动。
最后一句是，“I’ll.be.her.Papa， I’ll.be.her.Mama.for.every.loving.day(我做她妈妈，我做她爸爸，永远爱着她)。”
女孩的声音甜美纯真、清透干净，一曲歌罢，慕钟伦还有一些回不过神来。
“可西，这首歌是谁教你唱的？”
“小时候爸爸经常唱给可西听的，小粽子觉得可西唱得好听吗？”
“嗯。”
慕钟伦摸了摸可西的头。
总觉得爷爷唱这首歌给可西听，有点怪。
乱想了一阵，他骂自己：白痴！慕钟伦你又在瞎猜一些什么？
慕忆南不是已经提取过可西的DNA了吗？可西就是他千真万确的姑姑！是老爷子的亲闺女……
应该只是爷爷随便唱的一首儿歌吧。
车子停在校园外，慕钟伦把可西送回一年级的教室里，“我下午再过来接可西，兔兔是我先带走，还是你留下来？”
“可西留下来。”
小丫头抱着兔子，摸了摸小兔子的长耳朵，笑眯眯道：“兔兔和可西一起上课。”
“好，”慕钟伦温柔道，“可西乖乖上课。”
他走出教室后，没多久突然被蒋欣然叫住，“可西爸爸，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蒋老师？”慕钟伦回头，愣了一下，“怎么了？是有什么关于可西的事要和我谈吗？”
蒋欣然红着脸，深吸了一口气，“我……我有一件事想要亲自和你确认清楚。”
“什么事？你说。”
“就是……那个……”
蒋欣然握紧拳头，咬了咬牙终于开口道：“你之前是不是去酒吧喝酒了？”
慕钟伦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知道？可西告诉你的？不对啊，可西也不知道才对。”
“是、是有一位钱小姐告诉我的，她说你为了我……”说到一半，蒋欣然羞得说不下去。
慕钟伦追问：“为了你什么？”
“买醉，”感觉脸红得可以煎鸡蛋了，女人急忙捂着脸，好一会儿才说，“她说你喜欢我，是不是真的？”
“啊？”
慕钟伦像听见了什么特别无厘头的话，纳闷钱娇娜是谁？完全没有印象。
见蒋欣然脸红的样子，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蒋老师，我想你大概是误会了。”
空气凝固一般，气氛突然变得非常尴尬。
“哈，哈哈，”蒋欣然干笑了几声，然后很夸张地大笑，“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一定是钱小姐听错了，可能你说的人是别人，她误会是我。”
她紧接着又马上说：“好啦好啦，误会一场，可西爸爸你快去忙吧。”
慕钟伦犹豫着问：“蒋老师，你还好吧？”
“好啊，我很好，特别好，真的！之前虽然猜到是误会，但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现在误会全部消除了，我感觉好多了。”
“那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嗯嗯，”蒋欣然急忙点头，“你慢走。”
看着慕钟伦离去的背影，蒋欣然尴尬的神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落寞。
结束了……
她的单相思！她独角戏的幻想！
也许以后会和一个陌生男人相亲，然后在爸妈逼迫下随便结个婚吧。
电视上那些偶像剧全是假的。
不可能有帅哥喜欢她这种平凡女老师的。
十八岁爱幻想是天真，二十八岁还爱幻想就是智障了。
蒋欣然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她摘下眼镜，用手抹掉，又不断掉下来。
忽然，一张纸巾递到她的面前。
蒋欣然有些困惑的抬起头，看见面前站着一个很年轻的男人。
他……
好像是昨天新来的老师？蒋欣然记得他好像叫“权逸”。
“谢谢权老师。”
蒋欣然礼貌地接过纸巾。
***
确定可西被慕钟伦送回教室了，肖澈快速跑进洗手间，撕下面具，换好衣服。
他刚走出门，突然被一个人拦住。
拦住他的人是他同班同学梁巍，今天已经缠了他一上午了，非要和他做朋友。
“我不需要朋友。”
“肖澈，不要那么小气嘛。”
梁巍跟在肖澈身边，“我可是很仗义的，你肯做我朋友，我为你两肋插刀。”
“谢谢，不用了。”
“喂，你这个人太冷淡了吧？”
肖澈不想再理他，屏蔽了他所有的话。
后来不管梁巍再说什么，肖澈都像没听见。
直到现在，他拦住他的路，“我全都看见了，你如果不和我做朋友，我就把你的秘密爆出去。”
“你让开，我现在有急事要做。”
“特工任务对不对？”梁巍激动道，“你放心，我很可靠的，刚才只是吓唬你呢，你是特工这件事，我保证不告诉其他人。”
一心想立刻见到可西的肖澈心情急躁，却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不到你这么聪明，居然猜对了我是特工。”
被夸奖的梁巍得意道：“可不，我爸妈经常说我头脑灵活，鬼点子多。”
“作为特工的朋友是需要一定智商的，只要你回答出我下面的问题，我就做你朋友。”
“快说快说，什么问题？”
梁巍急切问完，肖澈一口气说了一大段《管理学》里的问题。
“假设每件产品售价为p，成本为q，销售量为x，总收入与总支出分别是I和C，则可以得到I=px，C=qx，另外，我们知道在市场竞争的情况下销售量x依赖于价格p，因此销售量应该是价格的函数，记作x=f(p)，这里f称为需求函数，是p的减函数……”
梁巍听得整个人蒙圈时，肖澈问道：“请问，如何使利润U达到最大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