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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娇娜踩着高跟鞋离开后,蒋欣然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心情。
走到星巴克外头,还没有拉开门,手机传来一条信息。
信息是权逸发的,内容是:“蒋老师,对不起,我临时有点事先离开了,不能送你回家,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家离这里很近。”
把消息回复完,剩下自己一个人,蒋欣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和权逸在一起的感觉怎么形容呢?
好累!因为和他不熟,为了避免尴尬要一直故意找话聊。
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吃泡面来得自在。
虽然之前她去慕钟伦家帮忙做菜时也不停找话题,但那时她的心情又紧张又雀跃,根本不感到累。
这就是喜欢和不喜欢的差别吧?
好害怕以后和不喜欢的人生活一辈子!
想起钱娇娜的话,心里憋着气的蒋欣然忍不住大喊:“不好看又怎么样?谁心里还不能住个小公主啊?”
声音大到把周围的人全都吸引到她身上,她脸“唰”的一红,急急忙忙捂住脸溜了。
第二天,蒋欣然走进办公室,发现老师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似乎发生了什么很严重的事,几个女老师的嘴里都是,“好恐怖啊。”
蒋欣然走上前询问:“什么东西很恐怖啊?发生什么事了吗?”
“昨晚有个女人的脸会划破了,全都是血!听说就发生在附近的商场。”
附近的商场?
蒋欣然瞳仁剧烈收缩了一下,猜测,“该不会是VLOFT吧?”
围在一起聊天的其中一个老师后怕地点头道:“就是VLOFT!昨晚我老公加班,我不想做饭,还想带儿子去那里吃饭呢,还好没去。”
“别怕别怕,我听说被划破脸的那个女人好像挺多仇家的,估计是针对性的报复,不是无差别犯案。”
中年女老师一脸厌恶地说:“我看网上很多评论也在说,那女人专门破坏别人家庭的,就是一个狐狸精啊!”
“对!我也看到了,说是专门挑有女朋友或者有老婆的男人下手,这种女人被毁容也是活该。”
大家从起初的恐惧变成了调侃。
“啧啧,恶人有恶报,像她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嘛。”
又闲聊了两句,老师们全散了,剩下蒋欣然站在原地,点开新闻热搜。
点赞最高的评论是,“我怀孕三个月的时候抢走了我老公,害我气得流产。我老公以为和我离婚就能和她在一起,结果这贱人又把我老公甩了。”
“她在S市可出名了,专业小三,爸爸好像是什么房地产的老板,仗着自己有点姿色,到处勾搭男人。”
“这个钱娇娜要是诚心喜欢人家老公,抢走也就算了,她就是玩玩而已的,抢到手没两个月就丢掉。”
“我也认识钱娇娜这贱货,我和我前男友分手就是因为她!”
“得罪了那么多人,男的女的都得罪了,有人想弄死她也很正常。”
“我就知道钱娇娜迟早要出事。”
拇指往上移动,连续看了十几条评论,蒋欣然视线凝固。
钱娇娜?同名同姓吗?
蒋欣然心跳不由得漏掉了半拍。
受害者的日常照被马赛克处理过,但轮廓依稀能看出来她就是昨晚和自己说过话的钱小姐。
在VLOFT附近被人划破脸?那不就是和自己说完话后没多久就遇害了?
“我居然误会慕钟伦喜欢你,还以为他眼瞎了,喜欢你这种丑女。”
“越是丑陋的人越是妄图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根本看不清楚自己有多可笑。”
回想起钱娇娜说的话,蒋欣然脑子里迅速出现一个脑洞。
难道权逸昨晚根本没有去星巴克,而是躲在附近偷听?他觉得钱娇娜嘲讽自己丑,所以动手把钱娇娜给毁容了!
蒋欣然想到这儿,顿时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胡思乱想了一阵,蒋欣然双腿有点发软,正要回自己座位,回头猛然见到权逸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刹那面色发白,差一点就要尖叫出声。
“蒋老师,早上好。”刚进办公室的权逸微笑着打招呼。
蒋欣然脑子里冒出两个词:文质彬彬,人面兽心。
“蒋老师你怎么啦?”权逸眼底染上一抹困惑和担心,“你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我送你去……”
“不用!”蒋欣然斩钉截铁地拒绝。
她整个人胆战心惊,说完着急想绕过权逸,被权逸一把抓住手腕,“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我很好,我、我要备课,那个,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说。”
甩开权逸的手,蒋欣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课本。
眼睛盯着书本看,脑子里却一团乱麻。
直接报警吗?但没有证据啊!
蒋欣然恐惧地想:如果警方抓了权逸,然后又因为缺乏证据,把他给无罪释放了,那他出来肯定得找我报复啊。
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我这么倒霉,遇到这种神经病啊?
她捂着头,想到钱娇娜都是因为她才被害的,心里一阵自责上涌,下决心一定要找到权逸这个变态害人的证据,把他绳之以法。
一个人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用力咬了咬下唇,蒋欣然拿出手机,“刚才对不起,吓到你了吧?”
消息是发到权逸微信上的。
对方很快回复,“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不会啊,其实是因为见到你太紧张了,我考虑了一晚上,我觉得你说得对,感觉是可以培养的,我们交往试试吧?”
***
早上,慕姜戈没有带可西和夏寺井去影视城,而是去了位于枫叶镇的外景基地。
基地主要有松树林、矮山坡、战壕、碉堡、古拙的茅屋村落、山寨和军营。
姜戈要在这里连续拍两天。
可西和夏寺井的戏份虽然可以今天拍完,但是因为有一场是晚上官兵追逐马车的戏,他们拍完估计很迟了,所以得在镇上的宾馆住一晚。
慕姜戈先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导演为他们订好的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一走进房间,姜戈就觉得整个人都毛毛的。
内心油然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就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