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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早有预感秦塬会说出点什么让人害臊的话,可他一声“傻宝”还是震得我脑袋上炸出一朵蘑菇云。
“我……那个时候我才十二岁,我哪明白啊……”
我忸怩着,把沙发上的抱枕捏得皱皱巴巴。
“我那时候可单纯了,谁往情人节想啊,况且我们也不是……那什么,就你小心思多……”
“好好好,我小心思多,那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秦塬低笑一声,反问我,“那我现在说,你明白了?”
我暗自嘀咕,明白有什么用,你喜欢我不早说,现在才满腔爱意往外倒,我还不稀罕接呢。
不过我也有错,我喜欢秦塬的时候也是藏着掖着没敢和他说,如果不是穿越这一遭,我根本不会原来我们曾怀有同样的想法。
我轻叹一口气,心想,原来单恋并不是最苦的,双向暗恋才最苦。两个人明明多的是在一起的机会,非要别别扭扭地闭着嘴巴谁也不说出口,这要是出电视剧,早被观众老爷催死了。
我侧身一倒,箍着抱枕躺倒在沙发上,闭上眼,喃喃出声:
“秦塬,我觉得咱俩挺逗的。你说吧,我们从小到大认识这么多年,衣服裤子换着穿,什么小秘密没交流过啊,还以为多了解对方呢,结果在感情上翻了车。你要不是现在告诉我你喜欢我,我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我感觉到身边的位置凹陷下去一块,不用睁眼也知道是秦塬坐到了我的身侧,况且他还特地发散信息素。
“不,辛柑,你知道的,不管是现在还是过去,我都会让你知道的。”
秦塬俯,轻轻贴上了我,温热的呼吸扑在我的耳边,信息素的味道甚至越来越浓烈,叫人脑袋发懵,身体发麻。
我蜷了蜷脚趾头,躲他:“哎呀你别这样。”
秦塬反而变本加厉,双手撑在我的身侧,轻笑道:“不要哪样?”
我羞红了脸,挣脱两下没挣开,只好烦躁地偏过头去望不知所云的电视节目,强迫自己不看他的眼睛。
秦塬得不到回答也不气馁,更加凑近我,埋进我的脖颈间,贪恋地闻了闻我微弱的信息素。
其实我根本没想释放信息素,可不知我的身体是怎么的,每次秦塬一碰我,我的信息素就会情不自禁外溢,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近他,与他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我抻抻脖子,努力把一只手伸过来,推开他的脑袋:“不要哪样?当然是这样。你别给我动手动脚的,知法犯法。”
秦塬嗤笑一声:“咱们是合法伴侣,怎么会是犯法?我喜欢你才这样的。”
他贴着我的皮肤笑,嘴唇轻颤,闹得我的脖子怪痒的。我皱了皱眉,开口反驳他:
“你喜欢我也不能这样啊,你就是犯法,我才十七岁,未成年你知道吗?你自己闻闻你的信息素味道多重,你老这样儿,就是在催熟我,多影响我的生长发育啊。”
而且谁跟他是合法伴侣啊,现在的我跟他可没什么实质性关系,别想多了。
秦塬愣了愣,抬头望了我一眼,顺带拿手指敲敲我的额头,十分无奈:
“你呀,怎么这么能说会道?嗯?原来以前在我面前都藏着真面目呢?”
我不太好意思地红了脸,就当承认了:
“那,那是因为我以前喜欢你,想给你留下好印象啊。我十三岁开始暗恋你,都暗恋你五年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憋闷。哎,算了,咱们现在说开了就行了。”
反正等我搞搞清楚真相,回了08年,努力避开几个关键点,争取不让悲剧重演吧。不管怎么说,我和秦塬毕竟是发小,我希望我俩的未来都充满光明,顺风顺水,一切都好。
“说开了之后呢?”
秦塬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听上去闷闷不乐。我正纳闷他怎么又不高兴了,就感觉身上一重,原本支在我身侧的双手忽然松开,钻进我与沙发间的缝隙,将我圈紧。
“你……”
我小声惊呼,下巴枕上秦塬的肩,被迫与他相拥了。
“干什么”三个字还没来及说出口,我就听见耳边一声轻叹。
秦塬一手圈着我的腰,另一手缓缓游走,上移过我的后背,我的后颈。我敏感得发颤,直到他托住我的后脑,偏头亲吻我的太阳穴,我的脸颊。
“宝宝,我们会和好的,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
我盯着头顶的吊灯发呆,右耳是电视机里传来的欢声笑语,左耳回荡着秦塬细细密密的亲吻声和他所说出口的话,二者交汇在一起,嘈杂不已。
说老实话,秦塬这番话听得我颇有些伤感。
我也不知道自己感慨些什么,但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如今的他在我面前相当卑微。因为他曾经伤害了我,所以恳切地希望得到我的谅解。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他也好,颜书皓也罢,如果早知道有这样低声请求我原谅的一天,为什么当初要那样伤害我?
我头疼地蹙了蹙眉,又不禁心想,秦塬这句话究竟是对十七岁的我说的,还是对二十九岁的我说的。
我在不知不觉中险些将自己当做未来的我,难道连秦塬也开始分不清了?哎,他大费周折的这个疗养计划真的合理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安慰他道:“那你继续加油吧,秦塬,你多感动感动我说不定就有那么一天了。”
秦塬收紧手臂,半晌点点头,声音微颤:
“好,只要你还愿意爱我。”
说着,他缓缓松开了我,直起身,顺道牵住我的手,把我从沙发上拉起来。
我终于抬头望了一眼他,他的表情收得很快,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先前那份失落也不复存在。
厨房里的微波炉适时“叮”了一声,把我们都从各自的思绪中拽出来。
秦塬笑着握住我的手,带着我往餐厅里走。
“乖,去洗手坐好,我去端汤圆。”
我背着他吐了吐舌头,瞧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要跟他坐一张桌上吃饭的是秦满心呢。
不过想归想,我还是十分听话地洗了手上桌,搓搓手,等着秦塬“上菜”。
没办法,谁和甜食过不去,我都不会和它过不去的。
穿越来之前我正在备考,我小爸管我饮食管得可严了,说我已经熬夜学习,再吃容易上火的东西可不行,基本给我下了零食禁令。
再加上每晚下了晚自习还得回去加餐,吃他炖的各种鸡鸭鱼肉猪心猪脑花,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刻,感受过一碗热气腾腾的甜品了。
秦塬一共煮了十二个速冻汤圆,虽然个头没有滚出来的元宵大,但看着依然很可口。泡在奶白色的牛奶里,浮上浮下,q弹爽滑,尤为可爱。
“吃吧,一半芝麻馅儿的,一半花生馅儿的。”秦塬将平日里装汤的大碗递向我,笑道,“满满喜欢花生馅儿的,他还和你一样喜欢吃花生糖,只是我不敢让他多吃,他定期去牙科检查牙齿就已经总是闹,万一真的蛀了牙,我怕他哭得受不了。”
说到花生糖,我大爸和我一样爱吃甜的,逢年过节就托认识的朋友买人纯手工做的花生糖,一买就买十几罐,屯在家里当年货。
我每回送秦塬好几罐,可他不怎么吃,基本原封不动摆茶几上,最后又都落进我肚子里。这下好,每次过完节,我都要因为上火扁桃体发炎而发几趟烧。
哎,这玩意儿真是跟秦塬一样让我又爱又恨。
奶香四溢,我忍不住低头咬了一口汤圆,果然软糯,刚破个口儿里头黏糊糊的馅料就往外涌。
秦塬支在桌面上出神地望着我,我端着一海碗汤圆,心想自己吃独食多不好意思啊,于是往餐桌中间推了推:“咱们分着吃吧。”
“好啊。”
秦塬倒也没跟我客气,一手接过碗,一手夺过我手里的汤勺,就着我咬过的位置将那半颗芝麻汤圆一口吞下。
“喂——”
我正想惊呼,转念一想又赶紧闭上了嘴。这有什么?我和秦塬小的时候长牙,哈喇子流一地,还不是互相吃过对方的口水。
现在不过是长大了就得换个说法,间接接吻罢了,本质上是一样的,没必要大惊小怪——
怎么能没有!?这可是间接接吻!
我紧张地咽了咽,悄悄打量秦塬。他似乎没有发现这一点,还喝了好几口牛奶。
或许是注意到我异常的目光,秦塬抬头与我对视:“怎么了?”
“……啊?哦没有没有。”我回过神来,不太自然地移开视线,偏过头,向秦塬伸出手,“勺子给我吧,我还想吃呢。”
谁知半天也没等来秦塬把勺子塞回我手里,我正疑惑,还没等我回过头讨要,就见一颗白胖胖的汤圆逐渐靠近,连着勺子一块撬开我的唇瓣,落进了我的嘴里。
我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将它们一口咬住。
“我喂你,慢慢吃。”
秦塬温柔地说道。
我这才意识到我俩在做什么,霎时瞪圆了眼睛。
晕!我居然被秦塬喂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