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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辛柑,二十九岁,家住老城区宝福小区三号楼502,住四号楼501的秦塬是我发小——
同时,也是我的alha,我五岁半孩子的爸,以及我还没有合法的伴侣。
同很多狗血小说里描写的那样,我们竹马变情人,酒后乱性有了娃,如今我们一同住在新区某高档小区别墅a区05号内,共同抚养一个一天吃四顿还嫌少的男孩。
“诶,我领带呢?”我单手扣着衬衣扣子,四处翻找领带,卧室客厅的沙发都翻了个遍儿,怎么也找不到。
“满满,你爸的领带呢?快帮小爸爸找找,爸爸要来不及了!”
秦满心不知道躲在哪儿玩玩具呢,悠悠传来一声:“我……我没看见啊!”
……嗯?这声音听着不太对啊!怎么那么心虚呢?
我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一个健步冲回沙发边上,把秦满心从茶几底下揪出来:
“秦!满!心!好小子啊,躲这儿干嘛?”
秦满心背着手,机械般摇头:“没有没有,我玩玩具哇。”
“哦?没有吗?”我眯着眼睛仔细盯着他,把他背在身后的手抓上前来。
“噌噌噌——”
结果没想到除了找到我的领带,还拖出了一只玩具小狗,领带正穿过小狗的项圈环,被秦满心揪在手里,蹂躏得皱皱巴巴。
“行啊,居然把我的领带当成遛狗绳拖着走?小宝贝,你怎么这么聪明呢?”我无奈地说。
秦满心揉揉脑袋,很不好意思,红着脸:“因为我不小心把绳子弄丢了,看见沙发上有一条带子就拿来用了,对不起小爸爸,你会怪我吗?”
“我当然不会怪你,主动承认错误就是好孩子。”我低头亲吻他的脸庞,瞄了一眼基本不能戴的领带,“哎,可惜这条领带是你大爸刚买没多久的,今天我是戴不出去了。”
秦满心歪着脑袋,不解地问:“爸爸,你不是很少穿西装的吗,为什么要打领带哇?”
我温柔地揉着他的脑袋,悄声说道:“因为今天啊——”
话还没说完,楼下保姆忽然喊了一声:“夫人,秦总电话打到家里来了,他说您手机没接,让我问问您快准备好了吗,要是快了他车就停小区门口,不进来了。”
我一拍脑袋,坏了,慌里慌张换衣服,手机扔哪儿我都忘了。我低头看看手里盘成一团的领带,把它塞回秦满心手里,朝楼下回了声:“你让他先开进来吧,我估计还得一会儿!”
说着撒腿就往卧室冲。
“小爸爸,你不要这条领带了呀!”
“不要了宝贝,给你玩儿吧!反正你大爸买的!我再管他要一条!”
我飞速打开秦塬衣帽间放领带的抽屉,匆匆扫了几眼,怎么看也没找到一条合适我的,索性闭眼随便抽了一条,站在全身镜前笨手笨脚打了起来。
正扯一半呢,卧室门口便传来秦塬的声音:
“辛柑,你收拾好了吗?”
我手一顿,大哥,你这是从小区门口飞回来的啊,怎么速度这么快?
“没有,我衣帽间打领带呢!你快过来帮帮我!”
脚步声由远及近,秦塬推门进来,走到我身侧:“怎么收拾了这么久,还好离预约时间还有一会,来——”说着伸手搭上我的肩:“——转过来,我来打。”
我听话地面向他,他一见我脖子上挂着的领带,果然皱了眉:“怎么是这条,我上回买给你,早替你打好了挂着的那条呢?”
我憋着嘴委屈道:“这可不赖我,要怪就去怪你儿子,是他把那条领带当拴狗绳使了,害得我一通好找。”
秦塬听了也无可奈何,惋惜地说:“为了今天我特地挑的情侣款,现在看来我只能重新系一条看着相配了的。”
他这一说我才留意到,他现在系的确实同我的款式相同。
我没想到他还藏了这个小心思,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抱歉道:“哎,你早跟我说嘛,你要是说了我就好好收起来不让满满随便碰了。”
“这有什么,满满喜欢让他拿走就是,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买其他东西。怎么样,我这么些领带里有你看上眼的吗,我送你?”
秦塬替我打好领带,又整理了一番衣领,低叹道,“只是可惜这么重要的日子,还是要落点遗憾。”
我讪笑一声:“嘁,不就是一会儿拍结婚照没原来那俩领带来对称吗,有什么可遗憾的。”
不过转念一想,又说道:“也对,得留点遗憾才能叫你更好地记住这天,等老了想起来,哎哟喂,原来那天还不够十全十美的!不然你肯定早都忘了。”
“怎么会,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我们之间的羁绊即将又更深一层,我怎么可能忘记?”他轻笑着抚摸我的发,“和你有关的日子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就算是忘了是哪年哪月注册的公司,也绝不会忘了你的生日。”
“……”我直接上手给了他脑袋一击暴栗,“有你这样的人吗?有这么比的吗啊?居然拿我的生日和你公司的注册时间比!手拿开,我发型都被你弄乱了!”
说着走回全身镜前拨弄了两下自己的头发。
秦塬哄道:“好了,我们差不多该出门了,别耽误了预约时间。”
“诶,你确定咱们是登记了拍个照就行吗?原来结婚这么简单啊。”我还有些恍惚,“秦塬,咱俩是真要结婚了吗,我怎么感觉我昨儿还在做高考题,今天就成了已婚男o了,做梦似的。”
我从镜子里看见身后的秦塬向前迈出两步,缓缓将头靠上了我的肩,沉默着,一言不发。
我看出来了,跟我撒娇呢。
我顶了顶他,语气不自觉柔和了许多:“怎么了,不刚才还说快迟到了吗?这会儿又粘上了。你都奔三的人了,怎么越活越回去呢!”
“……辛柑,对我来说这天来得太迟了,我已经不能再等了。我们过了年就三十,满满再一年也该上小学,我们彼此浪费太多时间了,如今终于走到这一步,我很感慨。”
秦塬像极了一只家养大型犬,把脑袋埋在我肩颈处,嗅了嗅,深吸一口气:“辛柑,谢谢你还愿意和我重新开始。”
他抬起头,张开双臂,从身后环住我。我望向镜中的他,镜中的他也静静凝视着我,那一刻我竟产生一种,镜子那一头的秦塬,仍然只有十七岁的错觉。脆弱的玻璃仿佛能隔开时空,让我和他隔了十二年的时间对望。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我轻轻搭了搭秦塬环着我的手臂,轻声道:
“嗯,我们错失了太多时间,今后要加倍努力弥补回来才行。从今以后,我们不光是发小,是邻居,是爱人,还是真真正正的家人了,不论发生了什么,我们一家人共同面对。”
……
等拿到红本儿的时候,我好长一段时间没能回过神来,傻愣愣地站在民政局门口发呆,眼神呆滞地望着上头的结婚照。
不同我刚穿越过来时秦塬对我的说辞,这会儿我的名字是真的和秦塬在一本本儿上了。
他现在除了是我的alha,我孩子的爸,还正式成为了我的合法伴侣和第一监护人。
“我原以为我足够珍惜了,没想到倒是你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了,这么爱不释手?”
秦塬早将结婚证收好贴身放着了。他心情大好,此刻格外轻松,见我还捧着结婚证,忍不住同我调笑起来。
“好了,到家了,进屋吧夫人?”
我晃了晃脑袋回神,赶紧把证收好,红着脸解释道:
“谁……谁爱不释手了,我是觉得这照片拍得不够好看,也不给我修一修,你看我这脸这么大,别说我原本就吃胖了些,现在上镜起码胖了十斤。”
这倒是真的,我前三年身体差,瘦得差点脱了相,自从同秦塬和好搬回别墅住,他和保姆天天变着法儿喂我,要我好好调理,结果我怕是调理过了头!有向秦满心发展的趋势!哎,怎么会这样!父子也不必在身材上相似啊!
“我听说现在拍结婚照能修图的,早知道我应该先报个课程减减肥,去相馆把照片拍了再来登记,不应该这么草率的,哎……”我后悔地叹息,“怎么当时你求婚我脑子一热就答应你了?”
但是仔细回想,秦塬趁着我带秦满心周末回宝福,在三四号楼间摆满了玫瑰花,站在楼下喊我名字,当着两栋楼邻居的面儿大声求婚的画面,一生也就只有一次了。
我当时感动得热泪盈眶,一边骂他又土又幼稚,一边忍不住下楼冲进他怀里。
现在想来,依然心动不已,如果再让我做一次选择,我应该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奔向他吧。
秦塬听了打趣我:“这会儿想反悔?晚了宝贝。”说罢退到我身后,空出一只手,在我后颈的性腺上摩挲了两下。
我哆嗦了两下,也没躲开,任由他把手轻轻贴在我的后颈上,径直朝屋里走。
秦塬倒是有些惊讶:“今天这么乖?不躲了?”
“哎,没办法,谁让我现在是你的合法配偶了呢?”
我耸耸肩,进了屋就开始找秦满心。
谁知才出去这一会儿,小宝贝已经无聊犯了困,一个人玩儿累了,正躺在他房间里一张名为“秘密基地”的小帐篷里呼呼大睡,时不时哼哧两声,扭扭身子勾勾嘴角,也不知道做什么美梦呢。
我轻手轻脚爬进去,躺下同他窝在一块,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只感觉岁月静好,不一会儿睡意也席卷而来。
半睡半醒间,有人拧开了儿童房的门,脚步声渐渐靠近。
秦塬探进半个身子,他悄悄凑近我,温热的鼻息扑在我的脸上。
“干什么呢……”我无力地推了推他,没推动,反而被他压着吻了一口。
“我爱你。”秦塬在我鼻尖勾了勾。
我懒洋洋地眯着眼睛,语气软糯:“嗯,我也爱你。”
虽然我们还不够成熟,我们之间曾有许多误会,我们甚至因为彼此而伤痕累累。
也许前方还有更多麻烦事在等待我们,但我依然爱你。
因为我心甘情愿。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