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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个新娘,真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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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绍祖也烦得要死,这叫什么事呢,扭脚,又有老鼠的,可他连个老鼠影都没见到。如果孙绍祖大婚时,老鼠还能不紧不慢的像在自家小院里晒太阳一样,孙府的管家早让他给打死了。他不明白这个贾府千金这是唱得哪一出戏。

    孙绍祖皱着眉,新妇刚进门,他就已经不喜到极点了,只是强压着火,没发作出来。

    孙绍祖气冲冲的拿起杯子,也不等和迎春交杯,自己一饮而进。

    一杯酒刚到嘴里,孙绍祖觉得满嘴的麻呛之味,直冲向自己的咽喉和鼻子,仿佛有200斤麻椒向自己的身体里冲去撞去一样。孙绍祖一口酒全喷到喜婆的脸上,但见喜婆满脸喜酒横流,她眼睛半闭半睁着叫道:“这是做什么啊,老爷?!”

    新婚当日,孙绍祖却在新妇面前糗大了!

    有人忙帮孙绍祖拿来茶水,孙绍祖漱了半天口,才满面涨红,怒气冲冲的疾步走来。孙绍祖拿起刚才用过的酒杯,闻了闻,杯口全是麻油的味道,只怪刚才自己太冲动,一口气全喝了下去。孙绍祖拿起酒杯大喊道:“这是哪个做的?!”

    众丫头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老爷为什么忽然这么暴怒。孙绍祖扫视了一周,人人都在低着头,头低得最厉害的却是穿着红袍的贾府千金,和她身边的小丫头子。

    她们为什么低着头?

    孙绍祖虽然看不到她们的表情,但却发现,这位贾府千金用喜帕遮着嘴巴,身子一抖一抖的,像是要……哭出来。

    到底是大家子的小姐,孙绍祖不屑的牵动了下嘴角,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副弱柳经风的样子,想来她早已吓得半死了,哼!这样的女人最是麻烦。

    孙绍祖打死也不知道,迎春这时候正用喜帕努力的遮住嘴,防止自己大笑出声。该啊,活该!迎春心里痛快的骂着,老娘先小试下牛刀,热热身先,一会儿老娘这里还有大戏上场呢。哼哼,中山狼是吧?让你尝尝本老娘的厉害!

    喜婆这时已经擦干了脸,早有人塞给喜婆一个大大的红包。喜婆的脸上才转怒为喜,快步走过来:“我的爷啊,大喜之日,老爷就不要和奴才们计较了,快和新人上床踩四角吧。”

    孙绍祖和迎春在丫头的搀扶下,脱了鞋子,上床开始踩四角。喜婆在地上张罗着:“快,老爷拉着新人的手啊,先从左开始转呢啊。”

    孙绍祖迟疑一下,还是去牵迎春的手。迎春微微一愣,身子一躲,孙绍祖手落了个空。

    孙绍祖抬头看向这位贾府千金。只见迎春半低着头,眼帘低垂,两只手轻握在一处,粉面添红,少了先前的大胆,多了些少女的羞赧。孙绍祖不由得微微愣了愣,怎么此时的贾府小姐,和刚刚揭起盖头的贾府小姐判若两人?一样胆大叛逆,一个羞弱如花,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她?想着想着,孙绍祖看迎春的眼神由不耐变成了疑惑。

    喜婆见站在床上的两个人,一个低着头,一个直愣愣,催了起来:“老爷,快拉起新人的手啊,踩四角了。”

    孙绍祖这才回过神来,上前一步,很强硬的拉起了迎春的手。

    迎春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位夫君,第一次有男人这样牵过来她的手。虽然满是生硬的,没有半丝温柔可言,但是迎春还是不情愿到极点。迎春努力的往回抽手,却反被孙绍祖抓得更紧的。

    这样近距离的、死死的被男人抓着手,迎春满面通红。身为少女的她,即使再强悍,她终究是个女子,总是有着一颗柔弱的女人心。只见他方正的脸上,似乎每块肌肉都在绷紧,他的眼中闪着霸道、强势和不容置疑的光。

    无赖!迎春咬了一下嘴唇,避开孙绍祖的眼神,把头扭向一边。如果不是这么多人在场,迎春肯定会操起鞋,狠狠的拍在孙绍祖的那张臭脸上。难怪他淫及丫头媳妇们呢,就单凭这样老脸厚皮的抓着刚刚见面的女人的手不放,就一定不是什么好鸟!

    却听得喜婆已经开始喜滋滋念道:“老爷,夫人,开始踩四角了。踩,踩,踩四角,四角娘娘保护着,娃多着,女少着,婆夫两人常好着。

    喜婆自顾自的念着,却见孙绍祖刚走几步就脚下一沉,停下来。孙绍祖觉得脚下像是什么东西顶了自己的脚心,那股钻心的疼,让他不由得停下来。是什么东西在床上,枣或是栗子?不对啊,吉物还不是现在撒的啊。孙绍祖咬着牙,紧紧的皱紧了眉头。

    喜婆忙问:“老爷,怎么了?”

    孙绍祖皱着眉说:“不妨事,继续罢。”

    两人继续牵着手踩着四角,孙绍祖却总是踩踩停停,牙越咬越紧,额头上也渗出细微的汗来。屋里的丫头婆子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交头接耳的,但迎春心里却明镜一样。

    迎春忍着笑,心里早骂开了花:见识了没?中山狼,和老娘斗,有你受的!

    孙绍祖踩着四角却发现一直是自己在走走停停,停停痛痛。忽然,孙绍祖想到,为什么贾府的千金一直没有停过呢?难道……

    孙绍祖猛然抬头看向这位贾府千金,只见迎春脸色通红,眼角下弯,嘴角紧抿着,就差点拿线缝上一般,像是在努力抑制着什么一样,这种表情像极了在抑制着……暴笑!

    孙绍祖忽然间明白了,原来新房闹剧的始作俑者是眼前这位貌似柔弱,实则阴毒的贾府千金!孙绍祖终于领教了什么叫“最毒不过妇人心”。

    孙绍祖的牙咬得格吱吱直响,瞪着迎春。迎春也感觉到孙绍祖投射过来不善的光,她轻撩眼波,若无其事的迎上孙绍祖的目光,全然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踩四角就在这两个人一怒视一无视中结了礼。丫头们扶下新人,喜婆开始张罗其他事。孙绍祖大步走出新房,去了前厅。迎春这里悠闲着,她开始打量着新房的摆设和孙府的丫头婆子们。

    一天就这样忙碌的过去了,傍晚时分,迎春已换下了喜服,着了件家常稍艳丽的便服,正在吃茶时,孙绍祖破门而入。

    孙绍祖一进门,见白天令自己受了苦头的女魔煞正在吃茶,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前夺过迎春手中的茶盏,“咣当”一声,把茶盏摔得粉碎。

    屋里的丫头婆子们全低下了头。迎春却纹丝没动,不慌不忙的拿起桌上另一个茶盏,自酌自饮起来。孙绍祖见迎春这般不屑于顾,怒火中烧,抬手抓起迎春的手腕,眼中喷火,口里骂开:“你个毒妇!居然敢这样待我,快给我说,你在酒杯和床上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