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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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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说是定海侯的庶子,行五,听说是十八岁了。姑母,定海侯那是什么样的人家,咱们又是什么人家,和人家自然是比不了,这一点我倒也有自知之明,可是一听到庶出,我的心就先冷下来了。”

    姑老太太转转眼珠,“莹儿,你倒该打听打听,你说得也在理,你再仔细想想,就算是定海侯的庶子,也该有好多人家说亲才是啊,怎么就能一点不打含糊的答应了下来呢。”姑老太太望着孙惠莹一笑,“姑母说话向来直率,莹儿你也别往心里去,只是你仔细想想,这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啊?”

    孙惠莹心中一惊,自己只顾着挑人家庶出的身份了,现在经姑老太太一提,倒是真是这么回事呢。她抬起头,望着姑老太太,“母亲说那边是年纪大了些,才会降低了些条件。”

    姑老太太笑起来,“只怕这是哄别人的话罢了,莹儿,你心里到要打打主意才是,别太实成了,倒时候别让贾氏算计了你去。”

    孙惠莹陷入沉思,是啊,贾氏会不会有什么瞒着自己呢?

    姑老太太见到了火候,站起身子,“好孩子,你也别太心焦了,我一会儿去劝劝你母亲去,这婚姻大事可是要谨慎才好呢,你这里也要打听着才是。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姑老太太站起身来。

    孙惠莹忙也起身,送姑老太太,姑老太太慈爱的抚过孙惠莹的长发,“我若是再添你这样一个女儿,想来我死了也能闭上眼睛了。唉,姑母就是人丁太少啊,现在落到来投你们的地步了。”说着,姑老太太眼中盈出泪花。

    孙惠莹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劝着姑老太太,“姑母别伤心,在这里住着,母亲倒也不是小气的人。”

    “唉,我还是了解嫂子的,只是,”姑老太太拉过孙惠莹的手,“你三嫂那人着实哪与人相处啊。”

    孙惠莹眼中冒起火来,“这府里最多余的人就是她了!”

    姑老太太迈步出来,“莹儿保重着身子骨,我交待你的事你倒仔细着些才是呢。”

    孙惠莹早被姑老太太这一番又亲又热的话迷得找不到北了,她连连点头,亲送出姑老太太才回了屋子。

    孙惠莹进了屋,想了想,叫了兜铃去里间拿出二两银子,“你遣张婆子去四处打听打听,前面的小厮也好,小管事也好,务必打听说定海侯五公子的事来,这银子,只管交给婆子,我就不信没人会见银子,不说实话的。”

    兜铃应了一声,接过银子,退下去了。

    姑老太太转出孙惠莹的院子,走了一会儿,扭回身子望着那隐隐可见的院门,冷冷一笑,喃喃道,“这倒是个没心眼子的人,正好拿来使使。”

    下午,孙绍祖从府门处下了马,向里面走,又听到那悠扬的古琴曲,只是,这次离得很近,而且这次孙绍祖只听了结尾的一节。听着《秋江夜泊》,仿佛一波平静江水呈现在自己面前一般。随着最后一个音节止住,孙绍祖回过神来,此时有人抱着琴从篱墙后转过来。

    “三表哥?”奕彩确定是孙绍祖时,这才施了礼。

    孙绍祖望着奕彩身后的茯苓抱着的古琴,“刚才是你弹的?”

    奕彩一欠身,“让三表哥见笑了。”

    “弹得很好。”孙绍祖实话实说。

    奕彩半垂着头,“三表哥,我要回去了。”

    “哦,表妹慢走。”

    奕彩低着头走了。

    孙绍祖望着奕彩的背影略一迟疑,转身也走了。

    奕彩快走到回廊处,茯苓转过头去,“姑娘,三老爷走了。”

    “刚才……”奕彩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三表哥他……”

    “三老爷刚才看了姑娘一眼,奴婢转头时看到了。”

    奕彩脸上一红,啐了茯苓,“哪个要你说这个了?”心里却很是欣喜,三表哥已经注意到自己了,是不是?他一定觉得自己很特别。刚刚她是多希望和三表哥多说几句话,可是她懂得欲擒故纵的道理。要想男人记住你,你就要给他拒他以千里之外的感觉。而且,自己早早已经打听了三表哥下衙门的时辰,所以做好了一些的准备。

    奕彩是谨慎的人,为了怕引起孙绍祖的怀疑,她也特意不是每天都去弹古琴,这次是第二次,她就是要给三表哥一个偶遇的错觉。

    三表哥,奕彩唇角一扬,你是跑不掉的。

    孙绍祖微微皱着眉,表妹这个人很有才气,却可惜了,遇到王家那样的人家。只是,表妹似乎并不怎么伤心。孙绍祖负过手去,也许表妹的感情深藏不露罢。孙绍祖忽然一笑,这又关他什么事呢?他现在心里满满的都装着他的妻,和他未出世的孩儿。

    孙绍祖加快了脚步。

    第二天一早,迎春送走了孙绍祖,刚要去孙老太太那里,只听得院子里有急速的脚步声,还没等丫头们通禀,有人揭了帘子就进了来。小翠在后面急急的说:“二姑娘,您倒是等奴婢告诉给夫人一声啊。”

    “呸!”孙惠莹狠狠的啐了一口,“你们夫人要害死我,我还要等你们来拿刀不成么?”

    迎春听着此话不善,忙站起身,迎上前,见孙惠莹一脸泪痕,双眼放着血红的光,一见迎春,孙惠莹先扯住迎春的袖子,手指到迎春的脸上,“我倒要问你,我到底是哪里开罪了你,你凭什么要找人给我说个呆子,你是不是要毁了我的一生!”

    迎春一听孙惠莹已经知道韩五公子外面的传言,心倒是一松,孙惠莹现在知道总比嫁过去才知道要好。迎春轻轻一笑,“二妹妹,你莫信外面的传言,韩五公子不是那样的人,这事你三哥也是知道的。”

    “你别动不动的就搬出我三哥来!你做出这样缺德丧良心的的事,非找块挡箭牌不可,我且告诉你,我不会再上你的当!”孙惠莹说着狠狠的甩开了迎春的袖子,她扫了一眼屋中,冷冷的笑起来,“你即不许我好了,我也定不会让你快活了!”

    说完,孙惠莹走到书案边,把书案上的狼毫毛笔、方砚一并都扫到地上。随着一声声尖厉的破碎声,小丫头们也吓得连连尖叫。

    司竹扯过紫苏,示意紫苏把迎春护在身后,自己上前劝起来孙惠莹,“二姑娘,您好歹消消气,有什么话慢慢说。”

    “慢慢说什么?!”孙惠莹扬手一巴掌打在司竹的脸上,“你们这个院子里有什么好东西?!我要你来装什么好心?”

    迎春一见孙惠莹打司竹,顾不得许多,推开紫苏,把司竹扯到自己身后,迎春大喊一声,“孙惠莹,你闹够了没有?!像你这样缺少素养的姑娘家,韩公子若是真是傻子,倒便宜了你了。如果他不是傻子,你再有个厉害的婆婆,我看你此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啪的一声,莲花笔洗碎在迎春脚边,孙惠莹的骂声也传了来,“贾氏,你个贱妇,你不得好死!”

    迎春走上前去一巴掌掴在正骂着人的孙惠莹脸上,孙惠莹捂着红着的一边脸,眼中除了惊愕还有无尽的恐惧,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在脸上,还是这样响亮的一声,并且在许多的奴才面前。

    “贾氏,你……你……”

    迎春把手指到孙惠莹的脸上,“你给我记住了,如果你再敢在我这里撒野,我还会打你,而且,绝不留情!”

    孙惠莹呆立了半晌,忽然哇的一声哭着跑出了正房,司竹紧张的走到迎春面前,“夫人,您可好么?二姑娘定会跑去老太太那里,这可怎么好?”

    迎春一把扶住了司竹的手,脸色有些苍白,“司竹,你快扶我进去,我只觉小腹有些下坠一样的难受。”

    “啊?!”司竹和槐角等几个丫头都吓坏了,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迎春搀进里间,司竹抹了一把眼泪,一面叫人去请大夫,一面让槐角几个仔细的照看着迎春,自己则往孙老太太那边跑去。

    刚走到半路上,司竹迎面遇到孙老太太和孙惠莹,孙惠莹还在哭着,“母亲,您若是不为女儿作主,女儿就是舍出一条命去,也不想活在这样的家里了。”

    孙老太太低声劝着孙惠莹,一抬头,见司竹慌张而来。孙老太太喝住了司竹,“你是来做什么了?你家夫人呢?真是的,好好的怎么就真打上了莹儿了,迎儿这孩子也真是太过激了些。”

    司竹扑通一声,跪在路上,哭着回道:“老太太,您快去瞧瞧罢,夫人只怕是不好了,她说,她说小腹痛。”

    孙老太太身子一晃,又追问司竹一句,“你是说你家夫人她……她小腹痛么?”

    司竹泪水流了一脸,快速的点了点头。孙老太太第一次见司竹这样没了主张,心里大急,“那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带我去迎儿那里去?”孙老太太现在已经顾不得女儿受委屈的事了,“可请了大夫了?”

    司竹哭着说:“奴婢刚让人去急请。”

    “哎呀,要快啊!再派人去请一次去,就说急事。”孙老太太急得连忙又吩咐起来,“还有,让个小子去衙门里,快把你们老爷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