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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坐直了身子,“结果怎么样?他是王海棠的父亲吧?”
“是的,他确实是王海棠的爸爸,跟我们之前推测的一致,不过另外一半尸骨目前还没有任何的线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找得到。”
“无所谓,找到这一半尸骨目前已经确定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这是它们在进行的另外一个计划,名字叫做‘魅罗局’,我也刚刚才完成文字的破解。”
“魅罗局?”罗飞诧异的问道。
“是的。”
然后我便把我的破解结果,以及刚才薛夏夏跟我打电话说的那些情况跟他一并说了。
提起那个黑工中介,罗飞说他之前也听同事们说过关于打击黑工中介的工作进展,应该跟这个案子是同一个。
“我明天去见一下那个黑工中介的嫌犯,如果能够找到一些线索的话那就更好了,我预料那个嫌犯提到的那对夫妇,应该就是王海棠的父母,我要过去灵尾市一趟,以我的直觉,我觉得这次发现这具尸骨会留下了很多的线索。”
罗飞跟我介绍了一下关于灵尾市的情况,那里距离这里非常远,坐飞机都要4个多小时才能够到达那里,是一个有着300万人口的大城市,因为人口多,所以情况也很复杂。
朱辰说如果我确定了要过去的话,他让我提前跟他联系,他好安排那边的派出所同时配合我。
我挺感慨的,如果当时我没能够遇到罗飞,并且跟他成为了朋友的话,现在我要调查各种各样的案子可以说是困难重重,而获得了警察的帮助,我介入调查就会“名正言顺”许多。
跟罗飞打完电话,我走到窗前揉着酸痛的太阳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外面的城市已经渐渐安静了下来,接二连三发生的情况虽然从某些程度来说,证明了那些恶魔的组织一直都非常的活跃,而我们的调查却在它们后面很多步。
但正是因为这些线索的暴,露,让我很兴奋,我们正在一点一点的顺藤摸瓜摸到核心问题。
第二天中午1点多,薛夏夏给我打来电话,问我是否可以过去见嫌疑人,我马上答应,随即开车赶了过去。
我跟嫌犯见面的地点就在城南派出所,这不是朱辰管辖的派出所,否则我倒是可以提前跟朱辰打个电话了解一些详细情况。
到了派出所的审讯室,我见到了那个黑工中介詹小中,他40多岁,跟我想象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他并没有那种奸诈的嘴脸,反而是戴着一副眼镜,显得很有知识和涵养。
薛夏夏坐在一旁负责记录,她此刻已经换上了一副严肃的专业表情,让我感觉有些气氛凝重,好像我才是被审讯的嫌疑人一样。
我咳嗽一声开始了对魅罗局的询问。
“詹先生,麻烦你回忆一下给那对夫妻介绍工作的始末。”
詹小中点点头,垂下头去略一思索便开了口,“就在一年多前,大概有一年半以上吧,具体的时间我也忘了,我到北阳市的一家模具厂秘密联系工人,给他们介绍去国外打工。”
“请问是哪一家模具厂?”薛夏夏问道。
“就是北阳市最大的那家模具厂,胜利模具厂。”詹小中顿了顿,“当时我联系了十几个工人,其中就包括那对夫妻,我是通过其他工人要到他们手机号,我不知道名字,因为人太多,只是初步联系的话我不想记名字,我就叫他们大哥大嫂,我跟他们说了去国外工作的情况,他们想了想就答应了。
“你跟他们俩是通过一部手机联系的,还是分别跟他们联系?”我问道。
“就那一个号码,应该是妻子的号码,我让他们开了免提,这样的话我就能够同时跟他们两个人交流,好像妻子比较想去,她丈夫有所顾虑,不过最后他们还是答应了,我说了星期三下午6点在北阳市的海湾小区见面,稍后我给他们发了具体的地址,结果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杳无音信了。”
“为什么说从那个时候就杳无音信了,你不是提起过那天他们没有到见面的地点,你还给他们打过电话吗?”我认真的问道。
詹小中摇摇头,“因为他们并没有给我回复信息,而其他的人收到我发的地址之后都会给我回复一条,所以我认为可能从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跟我失去了联系。”
“好吧,那你说说见面那一天的情况。”
詹小中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认真的想了想,“我当时定的时间是星期三下午6点,大概距离我给他们打电话的时候中间空了三天吧,我也是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想好,毕竟太仓促答应的话,他们很容易反悔。”
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那天6点过10分的时候,我联系的那十几个人都陆陆续续的到了,唯独那对夫妻没来,于是我又到外面给他们打电话,没想到电话是关机的,我当时就认为他们是反悔了,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我也没有多想,就没再打电话,回去给那些人开会了,事情到这里,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根本不知道。”
“也就是说从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你?”
“是的,我也没有再打电话,我害怕把他们逼急了的话打电话报警,那我就麻烦了,毕竟当时那个丈夫的态度确实是很犹豫。”
我跟薛夏夏相视一眼,薛夏夏问道,“之前给了你他们电话的那个工友,我们现在需要联系他,请你把他的联系方式提供给我们。”
“我的手机都已经交给你们了,你们随便打。”詹小中无奈的笑着说道。
薛夏夏起身出了审讯室,很快一个警,察就进来了,他拿着詹小中的那部手机走到他跟前,让他翻出那个工友的号码。
他那部手机上的号码确实太多了,他找了很久也想了很久,才找到了那个工友的电话。
那个工友据说当时是跟着他们那批人去了国外打黑工,但是干了几个月时间就悄悄跑回来了,吃尽了苦头。
现在我们给他打电话谈起这个案子,他显得非常的气愤,不过经过他的证实,那对夫妻确实是王海棠的父母。
据他回忆,当时他们去找詹小中开会,确定了出国打工的事就回工厂辞职了,也就没有再见到王海棠的父母,他也是怕王海棠的父母告发之类的,也就没有给他们打过电话。
工友所说的时间跟之前王海棠的父母辞职的时间正好相一致,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王海棠父母从辞职到失踪,时间完全都是严丝合缝的。
所以调查到这里,这个案子还是没有走出那条死胡同,因为从那天之后就没有人知道王海棠的父母究竟去了哪里。
从审讯室出来,我们又跟派出所的警,察了解了一些情况,但都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便跟薛夏夏到了外面的小花园里。
她还要留下来办一些手续,我们只能简单的聊一会儿。
“这个案子目前暴,露出来的疑点太多了,所以我决定去一趟发现王海棠父亲尸骨的地方,灵尾市。”
薛夏夏淡淡一笑,语气确实有些意味深长,“又是艾玲,珑给你提供的线索吧?”
我先是一愣,然后有些难为情的解释道,“哪有,你看你又牵扯到她身上去了,这个案子我刚才过来的时候跟你说过了,完全就是我那个刑侦队队长朋友给我打电话,说了发现尸骨的案子,然后我综合分析才决定要过去的,跟艾玲,珑完全没有关系。”
解释到这里本来就算完整了,没想到我脑子突然一发,热,脱口而出问了一句,“你怎么这样问,不会是吃醋了吧?”
也就是这作死的一句,马上就惹毛了薛夏夏。
她生气的瞪了我一眼,“你真是自作多情。”说完她便转身拂袖而去。
我站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过了一会儿我给她打电话她不接,我又发了微信,一直隔了几个小时,因为我一直在不断的发过去跟她道歉解释,她才无奈的回了一句“不要再发了,影响我工作”。
我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很危险,很可能会被拉黑警告,所以就不敢再发过去。
我狠狠拍了一巴掌脑袋,我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在她面前总是会发生大脑跟嘴巴配合不起来的事情,明明心里告诫自己不要说那些话,嘴巴却很“诚实”,一下就说了出来。
我回到酒店跟赵黑子说了一下之前的情况,然后跟他去康复医院看了王海棠。
她还是老样子,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主治医生说她的情况没有恶化,但也没有丝毫的好转。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个梦境如果只是因为我平时担心她,所以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做的一个很普通的梦,那就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我巴不得她现在就立刻苏醒过来,告诉我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谁在试图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