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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
“小张,我来跟你解释一件事,我的死跟黄锦无关,别人都在说她,说是她害死了我,她很冤枉,你一定要帮着她证明清白啊,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我心一惊,“阿姨,黄锦现在……”
“我是被卖鱼怪人害死的,我那天晚上又看见他了,他就站在我的病床前,我女儿看不到他,他伸手将我掐死了,所以尸检不会被发现,因为他不是人。”
“卖鱼怪人?”我狐疑的问道。
黄锦的母亲还来不及说一个字,面前冒出一团白气将她紧紧的包围住了。
“阿姨!”我疾呼一声,从枕头下摸出一张符纸飞了出去,但已经晚了,白气散尽,她不见了。
我猛然挣脱梦境坐了起来,一摸枕头下面的符纸还在,刚才只是一个梦境而已,符纸并没有被我扔出去,可是黄锦母亲站在我面前的画面确实那么真实。
我开亮电灯仔细检查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气息,阵法也没有问题,所以刚才黄锦的母亲确实是通过梦境来跟我说的,而不是她的灵魂进来了。
第二天到了酒店,我跟赵黑子说了昨晚的事,他大惊失色,“你梦见她了,跟你澄清她的死跟黄锦没关系?”
“事情在刚刚发生,她就来跟我说这些,我怀疑她的灵魂被黄锦控制着,这些都是黄锦让她来跟我说的,利用我对她的信任,让我去跟别人说她是无辜的,洗刷她的嫌疑。”
赵黑子捏着下巴认真的思考着,“可是她提到她看见卖鱼怪人站在她的病床前,然后伸手掐她的脖子,会不会是这样才导致了她的猝死呢?”
“绝对不可能,因为她身上有护身符,如果卖鱼怪人靠近的话,我就会收到感应,卖鱼怪人知道护身符的法力很强大,他不会那么蠢,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很矛盾,为什么卖鱼怪人出现,但是同在病房里的黄锦会没事呢?”
赵黑子一拍桌面,“对,我怎么没想到,黄锦应该是也受到了舆,论的压力,害怕她被隔离调查会影响她继续实施计划,所以才使了这个伎俩来让你帮她开脱。”
我点点头,“是,接下来我会给杨组长打电话,让他跟所里的同事说一下,暂时的让大家跳过这些舆,论,假装已经消除了对她的嫌疑,等待她下一步的动作。”
赵黑子顿了顿,“你觉得她下一个目标会是谁?她身边的亲人都已经被她害死了。”
这个问题让我瞬间毛骨悚然,这是对于一个人人性的恐惧,那样美丽的一个女子,让她跟邪恶沾上边真的是一件残忍又恐怖的事情。
我想了很久还是无奈的摇头,“我说不上来,但我觉得很有可能她会从我身边的人开始,比如薛夏夏,王海棠,还有你。”
“我?不至于吧,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罢了,应该不会牵扯到我身上的,你放心,不用担心我。”
我直视着赵黑子,“不,你跟我都是驱魔人,他们不会不知道的,他们利用你来设计陷我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毕竟我们关系密切。”
赵黑子愣了一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过后我给杨组长打电话,他听了以后也很惊讶,他说这几天黄锦的态度跟往常一样,她从来都没有为自己辩解过,就照常上班下班,平时话也少了许多。
不过我觉得这也很好理解,她自己装作若无其事,但又让她母亲透过梦境来让我帮她洗脱嫌疑,既能掩盖自己的心虚,又能为自己正名,确实心机很深。
一天后的傍晚,我突然收到召唤,之前我让赵黑子安排他们去等待转世投胎的那两个鬼魂,阿玲和阿飞貌似遇到了麻烦。
我立刻赶到阴酒店,他们已经被小灰带到了一个房间里。
看到他们神情不自然,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我立刻明白了几分。
“不好意思啊,我们没有办法所以又来找你了。”阿玲尴尬的笑笑,她看了阿飞一眼。
阿飞结结巴巴的说道,“你能不能再帮我们一次,我们没有去投胎,想在你的阴酒店里工作,行吗?”
“为什么不去投胎?你们都已经排上队伍了,怎么又拒绝了呢?”我有些惊讶的问道,他们投胎不顺利我倒是想到了,可我没想到他们主动要求来这里工作。
俩人面面相觑,表情显得更加尴尬了,我微笑着说道,“没关系的,你们但说无妨。”
“是,是……我们投胎的机会不太好,投胎到一户人家的母犬肚子里做狗崽子,我们不愿意做狗。”阿玲有些无奈的说道。
“之前我就跟你们说过了,因为你们是自杀的,投胎变成人的几率很小,做条狗其实也挺自在的,不用,或在人类复杂的纷扰当中。”
“不是,其实做条狗我们也愿意,毕竟我们的资质就那样,做狗忠诚的为主人效劳也很不错,可是那户人家即将要把狗卖到狗场去,长大之后驯养成供人赌博的那种狗,你知道的,很残忍,让它们跟同胞互相残杀来博人眼球,引人下注,太缺德了。”
阿玲有些愤怒的说道,“去做那样的狗还不如继续在阴间飘荡,但这不现实,所以我们来找你,希望能够在你这里谋一份差事,干什么都行。”
我眉头一皱,“那确实挺没人道的。”
他们跟我说这些让我对他们的看法又刷新了一些,之前他们为了躲避世俗的眼光,跟家里抗衡而相约着去自杀,说真的我有些看不起他们,觉得他们的三观多少有些问题。
但刚才他们的立场又震撼了我,可能经过生死之后,他们明白了很多,尤其是对于生命的意义也有了全新的理解。
做那样的狗确实毫无意义,只会徒增罪恶。
我爽快地答应了他们,让赵黑子给他们安排工作,反正阴酒店够大,人员还在不断的扩招,他们愿意留下就尽管留下。
他们特别高兴,对我感激不尽,我只希望他们能够从这里开始他们的新生活。
三天后。
晚上11点多,我刚刚从薛夏夏家出来,开车准备回家去,王海棠突然打来电话。
“王海棠,怎么了?”
“表哥,刚才有个顾客喝醉晕倒了,我们把他送到医院,现在我在门口等,他还在没有苏醒过来,怎么办,万一他有生命危险。”王海棠的声音急的都快哭了,女孩子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会如此着急。
“没事,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你别着急,在酒吧喝醉酒这种事情太常发生。”
“好,我在第三人民医院2号楼3楼,你到了打电话,我在电梯口等你。”
我挂了电话,调转头直奔第三人民医院而去,自酒吧开业以来还真的是第1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来里面喝酒的,几乎都是聊天谈事情的顾客,喝酒只是辅助,并没有刻意来这里买醉的,我有些好奇这位顾客是因为什么情况喝的晕过去。
在医院见到王海棠和另一个服务员,俩人都急得脸都变色了,说是那个顾客大概10点30左右进了酒吧,前前后后也就不到半个小时就喝倒下去,还吓得周围的女顾客一片惊呼声,以为他猝死了。
因为他不同于喝醉的人那样软绵绵的从椅子上滑落,然后倒在地上,有那样一个缓慢的过程,他是直接从椅子上摔到地上,身体跟地板碰撞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也就是一两秒钟的事,情况特别危险。
他被送进来还进行了简单的急救,脱离危险才送到病房里输液,医生说他确实是喝了太多酒,估计来酒吧之前他就已经在别的地方喝了很多,甚至还吃了一些跟酒精相克的食物。
我微微皱起眉头,“你们以后注意点,不要一次性卖给顾客太多酒,搞不好有的人心里没底,全都喝下去,情况就不好了。”
我的语气尽可能的柔和一些,不想让他们觉得我是在事后批评他们。
本来出了这个事他们现在就特别的不安。
然而俩人却有些委屈的相视一眼,摇了摇头,服务员解释道,“老板,我们没有那样做,他过来要了几瓶酒,我们劝说他不要喝太多很容易醉的,他居然骗我们说他叫了好几个朋友,他等他们过来,所以我们才把酒卖给了他,对不起,是我判断失误。”
王海棠一听连忙拉了他一把,“不,跟他没关系,是我卖的酒。”
“没有,是我的责任。”
看着俩人主动把锅往自己身上甩,我心里挺欣慰的,他们不仅仅是同事,也变成了真正的朋友。
“好,这件事情我不会追究任何人的责任,确实是他本身的问题,等他醒过来再说吧!”
刚才还有些凝重的气氛稍微轻松了一点,俩人耷拉着脑袋站在旁边,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我本想让服务员和王海棠先回去,我在这里等着那个顾客苏醒过来,但又怕他们在路上出事,现在已经过了零点,加之他们心里一直都很紧张,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