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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离婚回忆录

作者:白白在流浪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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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明月看他不主动和自己攀谈话题,也懒得解释什么。

    打了一个哈欠,暗示陈博士可以告辞了。

    陈树人博士压根没理解到这种暗示,他是老实人,想的是怎么把这杯咖啡喝完,不能浪费。

    岑明月见他不多话,端着咖啡冥想,就也不打扰他,拿出手机找罗斌聊天。

    “胖胖,有人来接你吗,我们活动已经搞完,随时可以出发来接机。”

    “亲爱的,我家阿姨会接我。然后那个失踪了快一个星期的男盆友,也可能会来滴。你们就别来了。”罗斌也是秒回信息。

    “我家来了一座门神,坐在我家,不走也不说话。介意我结过婚,又开不了口说再见,拖泥带水的,显得自己很深情,特别恶心我。”岑明月吐槽道。

    “世上好男人,应该在外太空。此宇宙的好男人已经和恐龙一起绝种了。

    我那个男朋友,失踪了好多天,告诉我,他手机坏了。这样的理由是他觉得足够应付我,还是我应该装成相信了这个理由。

    我都没想好,怎么面对他。以前的好感从10个点下降到3个点了。”罗斌继续说自己的小心事。

    “这种低级理由,死机两天的理由,还有一丁点可信度。

    这个世界,可以断六亲,不能断网络。连3岁孩子都知道。”岑明月说道。

    “同意啊,每个人都需要手机的,难道能不上网,不打电话吗?就是查个资料,下个App菜单,都是必须的啊,还一个星期没手机。我都不知道,他是想哄人,还是以为过清明节,在哄鬼。”罗斌笑道。

    “我家现在这个门神,更搞笑,扮出一副琼瑶小说,情深深雨濛濛的爱情版,真的问他怎么想的,他又假装不在频道上。我好想开口,赶他走。”岑明月聊了好一会,坐在沙发上的刘树人,既没有再开口,也没有表示要离开。

    岑明月又发了信息到MCC的华裔学生交流群,问“大家今天去了哪里浪啊,上美图,馋一下我们这种留守老人。”

    老土聪第一时间上了大瀑布的5张风景图,然后谦虚道:“请提意见!”

    “美啊,还有什么意见啊?手工点赞。”罗斌回道。

    “确实美,我还没去过,看完就更想去了。”岑明月说道。

    “这水平不错,景很美,我得带我的孩子们去看看,从我们这里开车去大瀑布,要几个小时?”英文是副业李婉如问道。

    “6个小时”老土聪回道。

    “4个小时,6个小时都开去加拿大的蒙特利尔了吧。”罗斌说道。

    “不是同一个方向,应该要6个小时”一白万事足方倩答道。她都有些模糊了,自己到底去过多少次大瀑布了。记得第一次去的时候,也是5月前后。大瀑布是位于美国和加拿大交界处,两个国界线都可以看到水的落差。美国这边的角度平缓一些,加拿大的落差则要激烈一些。

    “胖胖,开去蒙特利尔市六个小时差不多,不过去尼亚加拉瀑布,不是同一条线,大瀑布是在另一个方向,真的需要6小时,再开3小时,就到了多伦多市。”方倩继续说道。

    岑明月玩手机聊天时,陈树人博士终于把苦尽甘来的咖啡,喝光光了。他把杯子放在玻璃桌上,站起来,想抱抱岑明月做个道别。

    岑明月假装没理解这个动作,端起他的咖啡杯去了厨房,一边还和他道别:“亲爱的,回去开车时,慢点,路上车多。”

    陈树人感觉到岑明月的抗拒了,在她的家里,他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就挥挥手,说知道的,拉开门,回家了。

    两个人沉默的时间段,都有尴尬的感觉,两个人都明白,这次是两个人的最后约会。亲密的男女朋友,什么事都不做,呆在一起都是欢乐无比的。

    陈树人还是期待能再约会,再滚床单的。岑明月却是暗骂了自己一百次,下次不说清楚自己有离婚史的事,绝不滚床单。

    陈树人上了车,启动了发动机,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北美的征婚网站上,更新了自己的资料,希望能尽快找到意中人。他喜欢岑明月和岑明月小家的一切,但是,他搞不定几万公里外的老母亲,只能放弃了。

    岑明月洗好了杯子,搽干净,也翻开了自己日记本,记录起来:

    “2018年的国殇日,自己在美国过的第二个国殇日。上一次在离婚的彷徨中度过,这次在失恋中度过!

    以后的自己,遵从本心,先告知婚史,再交往,不给自己犯错误的机会了。

    记得前婆婆,赵安女士骂自己的话:钱不是你挣的,你花得当然爽了。要引以为戒,常常拿出来勉励自己,干好自己的工作,花自己挣的钱。”

    写好这篇日记,岑明月陷入了沉思,自己的恋爱,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再拍拖,好像都不顺利,都没有好的结果。

    丁堂在她去年离婚时,通过老同学,联络到了她,希望两个人可以和好,希望她回国,以后在北京还是在南昌,都由她做主。

    丁堂说,自己和她分手后,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常常回忆他们的读书时光,那么甜蜜。让自己面对村妇时,都不能投入,游戏也打不好,村妇嫌弃自己拖累了她,游戏玩得不顺畅,经常对自己打骂,说自己是吃软饭的软蛋。

    4月清明节,我回了南昌后,她就把我的东西,全部从她家扔出来了。

    等我再回去时,他们全村的人都要来打我,简直野蛮得像原始村落。

    她爸还说,不让我还那100多万就算了,说我还有脸想在他家白吃一辈子,让我赶紧滚,不然见我一次,打我一次。

    她还马上又找了一个男朋友,那个男朋友也是北京的,帮她爸爸一起骂我,说我一个乞丐,还想娶咱北京姑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要不是看她当初愿意还我们家和你们家的钱,我是不可能看上她的,一个初中没毕业的,连踏进我家大门的资格都没有。

    丁堂说完这些话时,希望岑明月能念旧情,回到他身边去。

    岑明月记得当时的自己,被气得全身发抖,自己是瞎了眼睛吗?找这样一个无赖拍拖。

    自己当时无比冷静,也很冷酷回他的话:你是谁呢?我都不认识你!这是我同学的电话,请把电话还给我同学。

    是的,当时,自己是生气丁堂的无赖,更心疼自己8年多的情感付出。第二次同学打过来的号码,自己根本不接,再拉黑了同学的号码。

    这位老同学,后来借了他妈妈的电话给岑明月发了信息过来:老同学,很抱歉。丁堂跑到我家,又哭又闹,寻死觅活的要找到你,跪在我家门口,我看他诚意满满,就借了手机给你打电话,我不知道他是出轨分手,也不知道他是被出轨方打得鼻青脸肿的,才回过头来找你的。我要早知道是他说的这个情况,他就是跪一年,我也不会借电话给他。希望你原谅我带给你的伤害。

    岑明月没有回一个字,她想和以前的一切,做一个了断,丁堂,还有和丁堂共同的旧同学。

    去年的四月,是自己的离婚大幕,开戏的时间。

    从2016年的9月结婚之后,刚刚开始办理身份,自己没办法出去工作,就想着帮彭其军父母分担一些杂货店的工作,主动去帮忙,也没要求工资待遇。

    刚去到店里,自己什么体力活都干。后来,因为自己的英文比较好,经常有外国人来杂货店询问时,都可以帮忙翻译,解答。彭爸爸就让岑明月主要在柜台收银,解答客人问题。自己没多想,就老实帮忙收银,彭其军的妈妈,赵安女士则脸色越来越难看,感恩节,店里放假,他们四个在家里煮火锅吃,吃着吃着,赵安女士就发飙了:“现在我们还在世,将来,这个店都是你们的,现在你们就要夺这个店,吃相会不会太难看了。”

    彭其军和岑明月互相对望一眼,都觉得有一些莫名其妙。他们俩没干过什么破坏家庭安定团结的事儿。

    赵安女士说完就回主人房了。彭爸爸解释说,以前都是她自己收银,说赚的钱多,现在同样的生意,店的盈余,这两个月都少了两三千,她怀疑是月月私自拿来公款出来用。

    岑明月一听,眼泪就流出来了,原来,自己在婆婆心中,就是个贼啊。彭其军赶紧解释道:“老婆别哭,我们没干这事,我们去跟妈妈解释一下。”

    两个人进了主卧去找赵安女士解释,赵安女士反倒问岑明月,她行李箱的八千美金是不是从店里挪出来的。

    这下,不是解释岑明月贪污公款的事儿,是自己的隐私泄露问题。岑明月反问婆婆:“您怎么知道我箱子里有八千元美金呢?”

    赵安女士回答她:“做贼拿脏,听过吗?没有证据,我怎么可能说你。”

    岑明月又说道:“那个钱上面,又没刻您家名字,怎么能证明是您家的钱,而不是我从老家带来的钱呢?”

    “你家都能拿一万几千美金给你花了,你还用远嫁美国吗?”赵安女士反辱相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