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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忱这些年来虽然在朝中树敌颇多,可谢家毕竟是忠烈,陆蘅作为忠烈遗孀,这段时日倒也没人上门找过谢府的麻烦,没人愿意给自己身上留下辱没忠烈的名声,而且欺负一个女人,实在没什么意思。
第一个找上门来的,陆蘅也未想到居然会是几个女子,而且还是几个平日里同自己并无任何交集的女子,下人猛不丁说出这几人来,陆蘅想不起是谁。
灵雪蹙眉道:“她们这是要做什么?!居然撞咱们谢府的门,真当咱们谢府如今人认可欺了么?!”
“女子找麻烦,还能因为什么……”
若是哪个达官贵人上门闹事,定是因为同谢忱之间的仇怨,可几个未出阁的姑娘闹上门来,原因便简单多了,无非是冲着她来的。
陆蘅思索间,秦元桢已经带着平日里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小姐妹,带着府上下人闯了进来。
陆蘅目光落再秦元桢身上,感受到对方的敌意,陆蘅不解道:“秦大小姐这是做什么?”
秦元桢没答话,她在舒尘那儿吃了瘪,回府后气不打一处来,摔了许多东西,险些没忍住直接来谢府找陆蘅那个贱人大闹一场后,被贴身嬷嬷拦了下来。
嬷嬷是个有心眼儿的,从秦元桢口中得知她在舒相那儿受了委屈,连忙拦下了她,劝说她不要这种时候去谢府闹事儿,给秦国公添麻烦。
想起自己早些年给父亲惹得麻烦,秦元桢这次便留了个心眼儿,却怎么也咽不下那口气,关上门来琢磨了两日,便想了个馊主意。
京中爱慕舒青珩的王公贵女不止她一个,那些文文弱弱的千金小姐,自然不敢上门闹事,秦元桢精挑细选了一番,将目标落在了兵部尚书之女杜音以及魏都督府上那对儿爱慕舒尘的双胞胎姐妹魏浅和魏澜身上。
原因无他,这三个武将出身的姑娘脾气都不小,冲动易怒,最重要的是,或多或少都曾痴慕过谢忱亦或是舒青珩。
秦元桢从中挑拨了一番,并未提自己主动上舒府被奚落之事,只谈陆蘅趁着谢忱死后没多久,便巴上了舒青珩,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令堂堂的丞相大人对她死心塌地,非她不娶。
这三人对于舒尘当众对陆蘅表达过爱慕之情的事都有所耳闻,早就对陆蘅看不顺眼了,出于家教,这才忍着没说什么。
然而人的嫉妒心一旦生出来,如同荒原上的火苗,只需一把风,便能燎原。
有了秦元桢的开头,几位姑娘瞬间怒不可遏,魏浅早年对谢忱一见倾心,早就在心中记恨上了陆蘅,魏澜亦然,只是魏澜对谢忱的痴迷程度不比魏浅,自从谢忱娶亲,舒尘出现后,便有些移情别恋了。
毕竟比起令人敬畏的杀神,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有些时候更讨女子喜欢。
而杜音昔日去寺庙还愿那日,她和秦元桢一起坐在马车上,恰好是舒尘连中三元,金榜题名那日,她坐在马车内,听见外面传来热闹的声音,掀开车帘向外看去,恰好撞见少年一袭大红色蟒袍,骑在马背上的模样。
春风得意及马蹄,一日看尽长安花,少年骑在马背上,精致的眼角眉梢的自带说不尽风流。
那一瞬间,杜音只觉得心脏被重重击中了,她和秦元桢都是极好面子之人,未出阁前自然不会也不屑于表达出对哪个男子的爱慕之情,她昔日也从未钟意过哪家的少年郎。
直到那日,她的脸红到了脖子根,面对着秦元桢狐疑的目光,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元桢瞬间便明白了她的心思。
那时的秦元桢虽然也对马背上那春光满面的少年郎一见钟情了,可伪装的却比杜音好的多,或许当时她也有些不对劲,可那时的杜音哪有心思留意她有没有脸红。
以至于至今眼前这三人都不知道她对舒尘存着爱慕之情,只当秦元桢是单纯的看陆蘅不惯,替她们抱不平。
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被秦元桢当了枪使……
于是在秦元桢别有用心的怂恿下,姐妹四人一拍即合,带着府上功夫最好的侍卫来到谢府,准备找陆蘅讨个说法。
说简单些,就是仗着陆蘅如今看起来孤苦无依,来找麻烦的。
秦元桢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冷笑了声,自来熟的来到了一旁的梨花木椅上坐下道:“我们几个今日一同前来,就是想来看看谢夫人。”
陆蘅闻言,轻笑了声:“看我还不好说,自从将军去后,如今什么人都能上门来看看我,不过看我之前,还是先将我谢府的损失赔偿上,灵月,先去将他们撞坏的门记在账上,将银子还来,在放各位小姐离开。”
几人中最看不惯陆蘅的魏浅率先冷笑了声,开口道:“谢府如今穷的连门都装不起了么?若不是你府上的下人紧闭大门,胆大包天的将我们拦在外面,我们会撞门么?”
“我谢府的大门若不关紧,放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进来可怎么好。”陆蘅仍旧笑看着秦元桢等人,只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仿佛在看一群垃圾一般,同眼前这三人此刻的神色所差无几。
当然,也紧紧是那股清高劲儿,陆蘅无论是柔弱时还是刚强,永远也不会像眼前这几个姑娘一样神色狰狞,大多数时候她哪怕对路边的乞丐都是平和的。
可是这不代表谁都能趁着她落难时来找事。
她是谢夫人,姿态本该比她们高。
“谢夫人何必如此阴阳怪气的?”杜音微微蹙眉道:“我们父亲在朝中同谢将军私交甚好,如今谢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姐妹几个今日特意来看看谢夫人,你闭门不见是什么道理?”
杜音心中清楚,今日她们几个虽然是上门找事的,可不能被人抓住把柄,不然欺辱谢将军遗孀的罪名她们几个可当不起,方才撞门时,街上零星几个路人,她让下人去给了点银子,威胁了一番,估计也不敢乱说什么。
谢府如今冷清的很,就是回头陆蘅闹起来,也没有说理的地方。
她们认准了这一点,便敢如此肆意妄为。
“就是啊!”魏澜反应过来杜音这话里的意思,连忙道:“你说你府上的大门是我们撞坏的,你有什么证据?谢夫人可别血口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