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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中秋佳节,林府一大家人都在正厅一起吃晚饭。
林源进和王夫人坐在上首,左右二边坐着林玉露和林玉晓,林姨娘坐在下首,林源进很享受这种合家团圆的感觉。
下人们穿梭着端上来一盆盆菜,一家子热热闹闹地边吃边说。林源进吃了一筷红烧鸡块:“这鸡肉做得好吃,又香又辣。”
“柳姨娘也尝尝这鸡肉的味道”,林玉露笑着夹起二块鸡肉放在柳氏碗中,柳氏忙站起来:“大小姐客气了,我自己来。”
林玉晓也笑着拿到酒杯,举到胸前:“我敬父亲、母亲一杯。”她头一仰一饮而尽。
柳氏一边吃林玉露为她夹的鸡块,一边对林玉晓说:“慢点喝,当心醉酒。”
林夫人看着柳氏说:“二小姐酒量好,今日让她喝尽兴吧。”
林玉晓又喝了一杯酒,“无妨,我已经让厨房煮了一些醒酒汤,父亲、母亲只管喝吧。”
她又向林玉露道:“来,姐姐,我们二个喝一杯酒。”
“你自己喝吧”,林玉露摇了摇头,吃了一筷松子桂花鱼:“我一喝酒就头疼。”
吃完晚饭,大家正在正厅喝茶聊天,这时,下人来报舅老爷来了。
舅老爷仍是王氏的弟弟王平登,他长年经商在外,中秋节前二天才回家。
和舅老爷好久没见,林源进连忙让入上座。
“姐夫”,王平登坐下就说:“我给姐夫捎回来二包南方的好茶,这二包桂花糕,一包给姐姐,一包给柳姨娘,也是南方的糕点。”
柳姨娘谢过,接过点心就回自己房间去了,林玉晓也陪着一起回去了。
林源进和王氏陪着王平登说了好一会儿,舅老爷谈到南方的一些趣事,林源进听得十分新鲜。
王平登很晚才告辞,林玉露出去相送。林源进有点醉酒,在王夫人房中一会儿就睡着了。
中秋节后,柳姨娘先是拉肚子,后来便有些恶心,饭也吃得很少,周身倦怠乏力。
林源进为柳姨娘号脉后诊断是虚症,便开了一些进补的方子。这样,又过了一个月,柳姨娘的精神依然不振。
林玉晓不认为是虚症,怀疑是什么东西吃坏了。
那夜中秋的家宴大家都在一起吃的,唯独舅老爷王平登送的桂花糕,柳姨娘喜欢吃,几乎都吃了。
她用银针验了柳姨娘吃剩的几块桂花糕,也并没发现什么问题。
这样又过了半年,柳氏已是起不了床,病势沉重,精神恍惚,几乎认不得人。
林玉晓十分伤心,连林源进也背着人悄悄地抹泪。
而林玉露却暗暗高兴,对王氏说:“母亲,那个女人终于要死了,不枉我费尽心思托舅舅弄来离魂散。”
王氏惊疑地看了林玉露一眼:“你说什么?”
“没什么”,林玉露闭上眼睛:“我累了,睡吧。”她心里却盘算着如何除去这个妹妹。
第二年三月底,柳姨娘病逝。因为死的是妾室,林府并没有大办丧事,一切从简。
林玉晓跪在林姨娘的墓碑前,喑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弄清亲娘死的真相。
春季,大夏国突然发生大规模的时疫,人传人,传染了几万人,已经死了几千人。
有的一家老少皆感染了,有的家庭父母都因时疫去世,留下年幼的子女,非常凄惨。
其实在年初已经有人发病,三月份传染的人数才越来越多,开始大规模爆发,大夏国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朝庭立即招用所有民间医馆为治疗时疫出力,林家医馆也被朝廷招用,林源进父女与太医院的太医们一起共同治疗时疫。
太医院院判徐鸿煊提出,划一个街区作为禁闭区域,凡是感染的病人都在这里集中起来,集中医治是为了防止扩散疫情,病人一旦死亡就立即火化。
几项措施一来,终于暂时控制了疫情,不再迅速蔓延。
这次疫情到底是寒症和热症,太医们意见没有统一,所用汤药也不对症,效果甚微。
而林玉晓针对病人的咳嗽、发热、腹泻等症状,判断是寒症,开出清肺化痰的汤药,并且用黄芪、红枣等增补阳气,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迅速地缓解病情。
十几天后,已经有几百人痊愈,老百姓都把15岁的林玉晓当作女神仙。
太医院院判徐鸿煊非常肯定林玉晓的方子,并且大力在疫区广泛应用,死亡率开始大大下降,大部分病人经过治疗都痊愈了。
通过这次治疗时疫,林玉晓这个民间唯一的女郎中也出名了,皇帝特地招见她,奖励她很多金银和衣料用品。
一时之间,为林玉晓说媒的人也纷纷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