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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玉温香,带给教父的却是修罗幻象。
小公举,你矜持点!
汪言僵硬的回头,果然,小姐姐们的表情都有点异样。
林薇薇抱着胳膊,大眼睛眨啊眨,似笑非笑的看着。
娜吾捂着头,很疼的样子,表情呆滞。
卢媛媛张口结舌,嘴唇翕动,似乎是想爆粗。
何荦荦……
咦?
婊婊你不好好哭你的,突然满脸坚定,像是要去英勇就义似的,搞神马?!
林柏舟……
卧槽!
大舅哥你怎么还没走?!
总而言之呢,大家都有点怪怪的。
幸好傅雨诗理智犹存,抒发过激动以后,很快鬆手。
影帝汪感应一下,背上有两片湿痕。
立即转头,瞪大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荒唐:“傅雨诗你拿我衣服擦鼻涕?!”
“噗!”
原本人家小公举哭得好好的,被狗子一个表情逗笑,真的从鼻孔吹出一个鼻涕泡来。
“……”
全场一静,紧接着爆发出一阵鬨笑。
“你怎么那么烦人啊?!”
傅雨诗真急了,啪啪的拍着狗子。
汪言头一次看到她打人。
呃,确切点说,头一次挨她打。
硬挨两下子,推着她的脑门,一路推到床边,往下一按。
“消停点!哥困得直打晃,还闹!”
林薇薇似笑非笑的开口:“哟?暗示我们您该睡觉了?两张床,五个姑娘,您想睡哪儿?”
有杀气!
对不对?!
是杀气吧?!
汪言刚才教父附体大杀四方,现在会怂?
“小琉璃正在酒店大床上等哥临幸呢,懒得理你们这群单身狗……拜拜了您呐!”
嘀咕一句,马上转身闪人。
这一次,顺利开门,再没碰到任何么蛾子。
只是相比上次的潇洒,现在怎么看都觉得有点灰溜溜的……
姑娘们没有一个人开口道别,就那么安静目送着狗子开门闪人。
“哼!”
林薇薇冷哼一声,返身把吕亦晨、黄旭的那两张银行卡收好,然后伸手揪一下娜吾脸蛋。
“等着收钱,小富婆!”
“哎呀!疼!”
娜吾龇牙咧嘴的叫唤:“林平之,你要是把我伤口弄开,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林薇薇理都没理她,对傅雨诗和卢媛媛道:“你俩守着吧,明天我们来替你。”
最后对林柏舟招手:“走,回家。”
林柏舟透明人似的站半宿,累得不行,精神却特别振奋。
“走吧,正好我没开车。大家晚安。”
“林哥拜拜!”
“慢点开车!”
“麻烦您了林哥……”
待遇明显比狗子强太多。
平之在姑娘里明显是个雷厉风行的主,拎起小包就走人。
回去的路上,林柏舟开车,林薇薇坐在副驾驶。
路灯昏黄,黑暗斑驳,林薇薇靠在车窗上,怔忪的看着外面发呆。
林柏舟专心致志的开车,突然自言自语似的开口。
“喜欢就去试试,你是我的小公主,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永远支援你。”
“好好开你的车。”
薇薇姐却不领情,冷冰冰的怼回去。
林柏舟笑笑,一点不以为意。
“极品男人没那么容易碰到。哥认识很多男人,有帅而专情的,有聪明而浪漫的,有渊博而大气的……都不如汪言。”
林薇薇突然很感兴趣。
“哦?白粥你多少算个成熟男人来着,以你的眼光看,狗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柏舟宠溺的笑笑,表现得很乐于和妹妹谈心。
“第一印象是礼貌而亲切,不是很有距离感,跟以前接触过的矿二代一点都不像。”
“你以前接触过矿二代?”
“当然啊,矿二代很多的好吧?又不是只有矿省才有。”
“行吧,你继续。”
“第二印象是有钱任性,买车是我给出的主意嘛,不过真的拿下那辆帕拉梅限量,仍旧吓我一跳。”
“那车具体怎么样?”
林薇薇又打岔。
兄妹两人的闲聊总是这样,放鬆,所以就会漫无边际的发散。
“性能相当于200多万的超跑,舒适度相当于200多万的bba,外形在不懂车的人眼里,相当于100万的基础款帕拉梅。”
“只能说,性价比确实不高,但是意外的适合汪言。”
林薇薇抿嘴轻笑:“只买贵而好看的,死颜狗,总说我!”
林柏舟跟着笑,意味却不相同。
“再接触汪言,之后的印象就越来越复杂,现在所有的感觉,如果非要归结为一个词,那我能够想到的最恰当的形容,就是神秘。”
林柏舟努力的组织着语言,林薇薇安静倾听。
“我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
“大大小小的富二代,哥接触过不下几百个,有低调到三餐素食馒头白粥的,有高调到夜夜挥金洒钱的,有追求学术追求艺术的,有混吃等死呆在政府部门的。”
“富二代剥离掉富的属性,仍旧只是普通人,千奇百怪,性格各异。”
“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性格,反正总得有个固定风格。”
“低调的人不会莫名其妙的炫富,高调的享乐主义者不会突然潜心读书……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嗯。”
林薇薇点点头。
林柏舟谈得起兴,越想越深。
“而汪言的神秘之处就在于,你没法给他下一个断言,直白明确的说:他的性格是这样的,他的追求是这个,他的行事风格如何如何……”
“奇怪不?”
“奇怪。”林薇薇表示认同。
“对!特别奇怪!”
“正常情况下,身家十几亿几十亿的富豪绝对不会好勇斗狠,你别看陈宇航暴躁得可以,那是有病,特例,正常二代没有那么办事的。”
“穿上鞋以后,谁会和光脚的硬碰?”
“拥有以后就会害怕失去,富贵以后顾虑就会变多,人之常情。”
“汪言收拾朱季轲时,那种行事风格就像是……嗯,像是靠狠辣上位的亡命徒,香江匪王,或者是米粒坚hei shou dang。”
“所以那些货都判断汪言家里是开黑矿的,我认同。”
“但是背景确定以后,汪言身上的种种特质又显得特别违和。”
“教养、气质、仪态、谈吐……诸般种种,哪里像暴发户?哪里像沾过血的亡命徒?”
“再看花钱,消费观念跟任何一个圈子都不相同,老钱注重细节和品质,新钱注重外在和舒适,二代冲动爱装好为面子花钱……总归都是有迹可循。”
“汪言呢?”
“我根本想不通他到底喜欢什么!”
林薇薇悠悠介面:“喜欢好看的。”
“呃……”
林柏舟一下子卡住了。
“所以很奇怪啊!目的性呢?!”
目的是花,花够数升级系统,赚到更多的工资,然后继续浪……
如果汪言在车里,肯定会劝:别琢磨了,兄带,我们不一样。
“反正汪言是个奇葩,却又意外的靠得住,我一个大男人,都想接近、了解,对于女人而言,那货应该是个黑洞吧?”
“扯着姑娘的头髮往里拽的那种,目光都会被死死的黏住,怎么都挪不开。”
林柏舟歎口气,突然莫名其妙的笑笑,瞥妹子一眼。
“所以你们倒霉啊!偏偏跟刘璃是闺蜜……”
“哎?说起来,刘璃的直觉是真的强啊,那丫头接触谁、疏远谁,基本上就没差过,比探测器都邪乎……”
“老妹你看着吧,你们闺蜜圈子里,肯定有人会悄悄爬上汪言的床……”
“傅雨诗那小丫头平时藏得最深,今天居然没hold住,特别出乎我的意料……之前有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么?”
“要我说,反正早晚是个死,不如真就下手……”
砰!
“你烦不烦?!”
林薇薇突然重重的踹一脚储物箱,烦躁的大喊。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絮絮叨叨……跟个碎嘴老妈子似的!林柏舟你丫有病吧?眼看着是火坑还把你妹妹往里推?!”
“嘿嘿……”
林柏舟乐呵呵一笑,全然没当回事。
“怎么能叫火坑呢?最多是个修罗场呗?!”
“我是捨不得你,但你终归要嫁人的,能嫁给汪言那样的男人,哥和爸心里能好受点……”
“就算最后真不成,和那种人谈一场恋爱,最起码算是一段宝贵而光彩的经历吧?”
“反正我是矛盾型妹控,你要是和我看不上眼的男人谈恋爱,小心我打人啊!”
“死变态!!!”
林薇薇大喊一声,扭头盯住亲哥,一字一顿的发誓。
“我林薇薇,永远都不会去抢闺蜜的男朋友!”
“okok!”
林柏舟举手投降,意味深长的回视一眼。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和汪言拉开距离了,我可以忍受你在争取中痛苦,却不能接受你在放弃状态下进行自我折磨。”
“我的朋友,要你管!”
林薇薇回应时,突然失去底气。
下意识的扭头看向窗外。
黑暗越过霓虹,扑面而来。
……
病房里,只剩下病号娜吾和何荦荦,傅雨诗与卢媛媛,各自坐在床头,一人陪一个。
何荦荦不再哭,但是没什么聊天的兴緻。
卢媛媛没事做,大大咧咧的开始嘲笑傅雨诗的花癡。
“哟哟哟,闷骚小公举终于忍不住暴露本性啦?瞅瞅你那花癡劲儿,汪汪,你真好~~噫!老娘鸡皮疙瘩砸一地!”
“我只是感动。”
傅雨诗头不抬眼不睁,冷冷淡淡的反驳。
卢媛媛直撇嘴:“嘁!我们也感动啊!可是谁扑上去搂狗子啦?”
“一个拥抱能说明什么?心里怀着恶念的人,才会以己度人。”
“哎嘛!感情上手的人是纯洁滴,看着的人是流氓呗?!”
“我没那么说。”
卢媛媛和傅雨诗可能是天生相剋,上次总统套房趴的时候,明明已经说要和好,现在一有机会,仍旧撕个不停。
可能,女人的和好,都是指当下一小时吧?!
娜吾不想听她们撕扯,弱弱的打岔:“刚才狗子确实很帅啊……”
“帅个屁!”
卢媛媛翻个白眼,瞪眼睛说胡话,“装逼犯,净吓唬小孩,还欺凌弱小,你看那家子多可怜!”
反正卢媛媛就是不肯承认汪言帅,因为一旦承认,傅雨诗的拥抱就有了合理性和正当性,那怎么能行?
不过没什么人在意她的嘴硬。
傅雨诗拚命点头,很是外露的夸奖。
“确实帅死了!以修罗手段,行菩萨慈悲……”
“呕!”
卢媛媛夸张咧嘴:“我要吐了!”
“你俩出去打一架吧……”娜吾感觉好心累。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扭头。
哼!
念在有病号的份儿上,放你一马!
……
一顿折腾,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伤的伤,困的困,都累得不行。
双人病房空间很大,而且有简易的陪睡摺叠床。
傅雨诗和卢媛媛一左一右,陪在两个病号身旁,和衣而卧。
“睡吧,好好休息。”
“嗯。”
关上灯,房间里很快陷入静寂。
明明很困,但是不知为何,谁都睡不着。
都各自板着,僵硬的躺在床上。
实在忍不住时,就悄悄翻个身,动一下,摇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
声音一出现,其余人就藉机翻身,一二三四……依次翻滚。
咯吱咯吱一阵,终于有人受不住了。
“为什么不睡?”
“睡不着。”
“嗯,心慌。”
“今天发生好多事,好烦。”
“聊天吧,困到自然睡。”
“好啊!”
“荦荦你为什么哭?”
“疼。”
“少扯淡,说正经的!”
“乖荦荦,来,给姐婊一个!”
“你们别欺负荦荦,本来就够难受了,没良心!”
“哎哟?你良心大你了不起啊?”
“就是了不起啊!不信你自己摸,对比着摸,是不是比你了不起?”
“咳咳!夜谈呢,都正经点!”
“所以荦荦你哭……是因为觉得狗子对你不公平吧?”
“没。”
“没什么?真没意思啊你。”
“行啦行啦,荦荦不想说,你们别逼她。”
“熊样!好像不承认谁就不知道似的……”
“你知道什么?!咱们能不聊汪言么?!天天把刘璃男朋友挂在嘴边,有意思么?!”
何荦荦突然爆发了,谁都没想到。
病房里一片寂静。
良久,最彪的卢媛媛突然冷笑开口。
“搁嘴上聊聊,总比搁心里惦记着好。都特么是怀春的骚狐狸,藏着掖着的是想骗谁呢?”
不晓得是在骂谁,反正谁都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