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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叶洲那边的技术分析结果也出来了,但跟陆南深一沟通发现,由技术分析出的信息还不及人为的多,所以,在陆南深和杭司得出了相悖的结果等着第三方进行佐证时发现希望落空了。
陈叶洲跟陆南深接触的时间长,自然是清楚他的本事,有点尴尬地表示,声频里有干扰信号,导致通过技术来分析得到的信息量少。
年柏宵觉得这番话有推脱的意思。
但陆南深相信陈叶洲的话,说,“声频里的确有些低频的声波在,现在想来就是用来干扰信号的。”
从目前的监控资料上尚未查到可疑人的信息,可见凶手反侦察能力相当强。其实在这个短短的时间里大家也没指望能从监控里查到什么,真要那么好查,凶手就没那个本事能跟他们周旋两年之久了。
声频里的大信息倒是能查出来,结果一查叫人头疼,根据陆南深和杭司给出的信息一查,这两天周边远郊好几处都下过雨,远郊都靠山,就算陆南深通过车辆行驶时间和方向判断出树林的大致面积,但这种树林一旦藏在远郊深处也有不少。
更何况有可能还不是在本市,华北一带能根据这大类线索能查出来符合条件的位置也不少,而且还有可能是他们不知道的地区呢?
年柏宵一个头两个大,“我以为你们听出来的信息已经很多了,能锁定位置呢。”
最开始谁都是这么想的,除了陆南深。
陆南深了解c君的杀人游戏思路,怎么可能仅凭着一条声频内容就轻易让人找到全部信息呢?
复原曲调这件事杭司帮不上忙,而年柏宵虽说当时是跟在陆南深身边听到了曲调,但他没当回事,哪怕努力回忆,别说是几个音节了,他连几个音都想不起来。
这需要陆南深独立作业。
并且需要绝对安静。
学校的环境不行,陆南深最后还是选在姜愈工作室,没有人来人往,重要的是音乐房多少能隔音些。
白濠得知陆南深来了别提多高兴了,但键盘手和长笛手有点战战兢兢,显然是怕受牵连。但害怕归害怕,毕竟是好兄弟出事了,他们也不会袖手旁观。
白濠能复原的音节有限,而且是单凭着记忆来复原,所以对已经复原出来的部分也没有十足把握。
陆南深在临进音乐房之前接到了c君电话。
在此之前陈叶洲已经关联了陆南深的手机,c君带走了姜愈,势必会再打电话给陆南深,所以在电话接通的时候陈叶洲也开启了追踪模式。
仍旧是经过处理的声音,陆南深微微侧耳去听。
c君,“怎么?还没查出我的位置吗?陆南深,是你的记忆出了问题还是听觉褪化了?”
“你是怎么带走姜愈的?”陆南深很冷静。
c君笑,“忘了你那两位首席是怎么死的吗?学音乐的人对声波很敏感,这就像是双刃剑,成也敏感败也敏感。”
陆南深面色沉沉,利用声音来控制人的确也能办到。
“其实你也很清楚,那帮警察想利用通话来追踪我的位置简直是异想天开。”话毕,陆南深在这边就听到一组声波。
他蓦地拿开手机,这才避免耳膜受到刺激。
那头c君在笑,笑声经过处理十分刺耳。“陆南深,我说过我在跟你玩游戏,这一轮的游戏时间我只给你24小时,24小时后如果你找不到关姜愈的地点,那他就要接受惩罚了。”
24小时!
陆南深抬腕看了一眼。
“从你早上发现姜愈失踪了开始计时,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c君说到这儿又叹息了一声,“你要知道我很希望你能找到啊,否则我还得杀人,啧啧,沾着满手都是血的感觉也不是很好啊。哦,对了,你对这种感觉不会陌生啊。”
“你什么意思?”陆南深敏感追问。
“记住,你还有20个小时。”c君没有回答他的意思,淡淡提醒了一句。
只有20个小时。
陆南深没耽误时间,把自己关进音乐房里。
陈叶洲他们果然是没追踪到c君的位置,表示说在追踪的途中受到了强烈的干扰。杭司告知,“凶手有备而来,这就是明着挑衅。”
因为同时牵扯了姜愈和陆南深,而且时间紧迫,所以一行人谁都没心思再去学校。
白濠和长笛手、键盘手,年柏宵和方笙外加杭司,都守在工作室这边,随时关注陆南深的情况,几人在工作室里走动时都几乎是蹑手蹑脚。
能从音乐房里听到琴声,是陆南深在利用乐器复原曾经听到过的调子。
不容易。
没人敢轻易进去打扰。
这期间长笛手和键盘手拉着白濠出去小声聊天,长笛手和键盘手对陆南深没什么信心,跟白濠说,“复原曲调这种事拖得时间越长越不容易记起来,要不咱仨想想还有什么办法呢?”
白濠现在彻底沦为陆南深的粉丝,皱眉说,“复原这种事对咱们普通人来说很难,但绝对难不倒d先生,还有,你俩能有什么办法?报警吗?没看陈警官的希望也在d先生身上吗?”
长笛手说,“是不是把他给神化了啊……”
话音都没等落呢,就见年柏宵出来了,冲着他们说,“小点声,影响到里面了。”
长笛手和键盘手诧异,他们都出来了,还把音量都降低了还能影响到里面?键盘手示意了一下,“再往外走走呢?”
年柏宵看他指的位置还挺远,原本想点头,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说,“你们闭嘴是最好。”
不闭嘴,挨训的就是他。
刚刚陆南深都懒得出来,直接给他打的电话,语气不善,“年柏宵,你让他们仨闭嘴。”
好吧。
三人听了这话也不敢叭叭了。
两小时后,陆南深从音乐房里出来了。
大家伙都迎上去了。
陆南深择了张椅子坐下来,杭司离得他最近,见状后诧异,“怎么出这么多汗?”
额头上细细一层汗。
杭司站着,陆南深坐着,仰头看着她时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我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