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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鸽飞远后,花蝉衣忍不住想,姓顾的这是在哪呢,鸽子这次传信的时间明显比第一次要长,下次在回信,指不定要多久。
说也怪,往日顾雁回在的时候,花蝉衣无比嫌弃他说废话,如今又恢复到自己一个人生活了,看见这些废话竟觉得有几分亲切了起来。
花蝉衣叹了口气,赶去学堂时,恰好早钟响了,花蝉衣进门时,先生已经到了。
原本学堂迟到的不在少数,毕竟这些多是官家子弟,先生有火气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花蝉衣到的时候,班上还有几个没来的。
先生本没准备同她计较太多,张晴之突然冷冷的开了口:“如今班上的学生真是越发不懂规矩了,总是迟到,未免不将先生您放在眼里。”
张晴之通常为了保持自己清高的形象,在班里不轻易开口,此时一开尊口,先生便立刻会意:“花蝉衣,出去罚站!”
“……是。”
花蝉衣听见张晴之那群走狗们冷笑了声:“要说这晴之的话就是管用,先生都不敢不听。”
“呵,这花蝉衣以为真能和晴之抗衡了?加上林二小姐也没用!某些人只能滚出去站着!”
如今张晴之仰仗着顾承厌和靖王爷的名号,说是在戊班只手遮天也不为过。
不过这次也确实是自己来晚了,花蝉衣一向对自己的身份认知很明确,她没有那些官家子弟的身份权利,迟到被罚站,理所应当的。
花蝉衣无奈的来到了外面站着,也能听见先生讲的内容,无非是一些花蝉衣早就烂熟于心的东西。
正无聊时,花蝉衣看到阁楼不远处的空地上,靖王爷正带着一群男女在玩儿蹴鞠。
花蝉衣还是头一次见到,不免觉得有趣,站在栏杆内向外看。
此时,靖王爷突然转过了头来,见到是花蝉衣不禁一愣,随后对着她招了招手,喊道:“过来一起?”
花蝉衣笑着摇了摇头,看得出来,玩蹴鞠的都是甲班乙班的公子小姐,她一个不会的村姑,去也是自找没趣,更何况还在罚站了,若是离开了,回头指不定怎么被人借题发挥。
花蝉衣本以为,自己拒绝了人家堂堂一个王爷,便不会再理会自己,谁知道靖王爷居然过来了。
过来了!!
花蝉衣莫名就有些紧张,这王爷给人的感觉纨绔,但又很精明的样子,尤其是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眼角微微下垂,睫毛很长却并不上翘,而是微微向下,在眸上铺上一层阴影,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又仿佛能将人心思看透一般的心惊,总之,花蝉衣面对这人的时候不舒服,奈何人家位高权重,又无可奈何,花蝉衣只想离这个人远远的。
胡思乱想间,靖王爷已经走近了:“你怎么站在这儿。”
花蝉衣微微行了个礼:“回王爷的话,民妇迟到了,被先生罚站,所以不能过去,还望王爷见谅。”
“原来如此,本王还以为什么事儿呢,我这就去和你们先生知会一声。”
说罢,不理会花蝉衣拒绝,直接进了戊班。
此时,张晴之的走狗帮们还在议论着花蝉衣被赶出去的事儿,一人同花馨儿笑嘻嘻道:“那贱人可是咱们班头一个被赶出去的,让她不知好歹,也敢和咱们一而再的过不去!”
花馨儿冷笑:“这叫人贱自有天收,她自己下贱,早晚会遭到更多报应的!这算什么?”
花馨儿说罢,移动了下还疼着的屁股。
那日,看在张晴之的面子上,打板子的人手下留了不少情,但屁股还是痛的,哪怕在椅子上垫个软垫,还是疼的坐不住,一想到这个,她便更加恨花蝉衣。
靖王爷来时,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的,靖王爷生的俊美,风流多情,学堂内不知道多少姑娘心中倾慕却不得接近,此次难得来了戊班,不少姑娘都羞红了脸,就连花馨儿,也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坐直了腰板。
靖王爷对着戊班里的姑娘们淡淡一笑,才道:“先生,花蝉衣这是被您罚站了?”
“嗯?……啊,是。”先生一时没弄明白靖王爷的来意,诚惶诚恐的答道,生怕处理不当惹靖王不高兴。
张晴之脸色黑了黑,突然开口道:“王爷,花蝉衣来迟了,是我多嘴同先生说了一句,王爷莫怪先生,要怪,还是怪我吧。”
“哦?原来是你。”靖王瞬间换上一副宠溺的语气:“本王怎么舍得怪你了?那就罢了。”
张晴之没答话,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骄傲的神色,她就是等着靖王说这话了,靖王就是待她好。
怎料她还未得意多久,靖王又道:“既然她不用听课了,便陪我们去踢会儿蹴鞠吧,免得进来碍了晴之的眼。”
靖王此言一出,瞬间不少人都嫉妒红了眼。
学堂里不是谁都能踢蹴鞠的,也就甲班乙班那些贵人才可以,花蝉衣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着王爷去踢蹴鞠?
张晴之连忙道:“王爷可真爱说笑,蝉衣怎么会碍我的眼呢?我就是觉得,学堂应该有学堂的规矩,蝉衣的身份若是去踢蹴鞠怕是不合适,不然先生让蝉衣进来坐下吧。”
“唉。”靖王爷一摆手笑道:“晴之不愧是本王看中的姑娘,就是厉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戊班做先生了。”
靖王爷依旧是调笑的语气,张晴之却瞬间变了脸色,她确实自大,但也不蠢,连忙道:“晴之不敢。”
靖王淡淡一笑,却不在看她:“先生,那花蝉衣本王先带过去了。”
“是。”
靖王笑了笑了,似乎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个小玩意儿来递给了张晴之:“诺,给你买的。”
是一对儿价值不菲的东珠耳坠儿,张晴之谢过后,靖王便离开了。
后面传来艳羡的唏嘘声,就连先生面上都闪过了一丝羡慕。
张晴之享受这种目光,在众人的注视下收起了耳坠儿后,心下却隐隐有些不安。
她从未想过和靖王有什么,哪怕靖王出身高贵,在她心里还是比不得顾承厌的,可又担心靖王哪日不喜欢她了,很矛盾的一种心思,又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