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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蝉衣随着靖王走出去时,顾承厌居然还未离开,外面倒是还有几个人,只是顾承厌站在那里,莫名令人第一眼便能注意到他,花蝉衣心下有些别扭。
尽管今日花蝉衣始终在刻意无视着顾承厌,可是那夜发生那种事,花蝉衣心下若说淡定是不肯能的。
靖王四处看了看,见方才领命的侍卫不见了,不禁微微蹙眉,面露不悦,四公主及时解释道:“方才将军出去,让人将那些三苗国的赖子赶走了,说是择日比试。”
四公主并未细说顾承厌赶人的法子多简单粗暴,顾承厌直接沉着脸,拎着剑让那伙人滚,再不滚便杀了他们。
顾承厌是出了名的残暴且不讲道理,如此一来,旁人只当是这伙人饶了顾将军的清静,哪敢多心?
三苗国的那伙人自然也听过大名鼎鼎顾承厌的名号,瞬间没了嚣张的气焰,有些胆寒的做鸟兽状散去了。
事情平息下来后,学堂便给学生们放了假,大部分则是明年不用来了,不少人依依不舍的同对方道别,仿佛私下里再也见不到了似的。
学堂第三年便要开始收新生了,老人能留下的都是有些本事在的。
众人或欣喜或叹气的散去后,花蝉衣瞧着这些眼熟却叫不出名字的人,心下有些唏嘘,两年的时间说快,仿佛一转眼的功夫便过去了,说慢,花蝉衣觉得这两年仿佛经历了许多事似的。
离开花家村,被路郎中带进医学堂,结实白术靖王,医术功夫都得到巨大的进步等……最重要的莫过于,得知昔日在乡下给她打杂的那个顾雁回是大名鼎鼎的顾将军,东子哥还活着……
这短短两年想起来,竟比她昔日的许多年都要忙碌充实,心下一时难免有些感慨在。
靖王若有所思的看了花蝉衣一会儿,抬步欲走,顾承厌突然叫住了靖王“王爷。”
“嗯?”靖王多少有些吃惊于顾承厌会主动叫他,转身笑道:“何事,顾将军?”
顾承厌沉着脸上前:“三苗国之事拒了即可,公主身份高贵,不同他们比试也无可厚非,何必如此麻烦。”
顾承厌虽未将话说清楚,靖王却瞬间明了,原来赵太医等人多次做的手脚,顾承厌心中都清楚,也早就知道四公主实则根本不会什么医术。
靖王想起四公主面对顾承厌时的高兴得意样儿,心下不禁有心疼起了自己这小妹来,顾承厌不肯拆穿她,无非是因为根本不放在心上,不过顾承厌既然还同四公主有所往来,想来是想表明,他有心娶四公主为将军夫人,至于顾承厌心中打的什么如意算盘,靖王便不得而知了。
顾承厌此时想必也猜到了他方才叫花蝉衣过去做什么,靖王很快收了思绪,笑道:“将军难道不应该担心小妹这次比试情况如何么?”
顾承厌没理他,:“实在不必一而再欺负路郎中等人。”
顾承厌本想说不必欺负花蝉衣,却不想靖王多心,好在他这些年同路郎中私交不错,不会惹人疑心。
“欺负?”靖王笑道:“将军焉知路郎中那徒弟不是自愿的?”
顾承厌:“……”
“自愿?”
顾承厌才不信花蝉衣是自愿,他自认还算了解花蝉衣,她不是那等趋炎附势之人,若她真是,他府中将军夫人的位子只怕早就有了着落,哪里用得着如此诸多波折。
“怎么,在顾将军眼中,本王是个爱强迫于人的人么?花蝉衣此次确实是自愿的。”
顾承厌:“……”
靖王的神色实在不像是在说谎,更何况,靖王并不知他和花蝉衣之间的关系,也没必要为了花蝉衣一个没身份没背景的女子同他说谎。
为什么?莫非花蝉衣如今也意识到身份权利的重要,准备投靠靖王不成?
那倒还不如来找他,顾承厌忍不住心想,花蝉衣若想要权力地位,只需找他一句话的事儿,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
不过顾承厌如今是不会主动找花蝉衣说这些,早前他喝多了去找她本就尴尬,何况她是个有自己主意的,如今大概也不需要他插手什么。
顾承厌想着,眸中浮现出一抹苦笑。
学堂放假后,花蝉衣来到了沈氏医馆,沈东子如今时常带着卿然回来孝敬沈郎中和东子娘,花蝉衣果然在医馆看见了二人,卿然真笑着同东子娘打趣些什么,东子娘原本还强绷着,最后竟没忍住,真被她给逗笑了。
对于沈东子走到哪都带着卿然,花蝉衣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么时候,令她有些吃惊的是,眼下她居然能心平气和的忍着,觉得只要能将沈东子抢回来即可。
至于何时能抢回来,就要看东子哥何时能恢复记忆了!
按理讲,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她应该有的吃醋,嫉妒之类的情绪居然通通没有。
花蝉衣每每想到这种不正常的事便忍不住心中不安,仿佛她多年来所固执坚持的东西正在一点点的分崩离析,索性不想,笑着上前道:“东子哥,你们说什么呢?”
沈东子见她回来了,忍不住问道:“成绩出来了吧,如何?”
花蝉衣想了想,笑道:“你且告诉我你们在说什么,我便告诉你我考的如何了。”
撒娇一般的语气令沈东子一张俊脸忍不住红了红。
他虽不喜欢花蝉衣,可性子老实,有个女子在他面前同他撒娇,还是忍不住害羞了起来。
花蝉衣此言一出,一旁的二老忍不住发笑,毕竟花蝉衣平日里一向沉稳,何曾有过如此小女儿家的一面?也就是当着他们家东子。
说到底,还是他们儿子有本事!
沈东子这脸红看在季卿然眼中,便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季卿然面色沉了沉,心说花蝉衣这贱人,还真会抓住机会勾引男人!季卿然轻轻咳了声,沈东子心知她是误会了,心下一阵愧疚,连忙不敢再看花蝉衣,正襟危坐了起来。
见沈东子一脸尴尬,季卿然突然瞧着花蝉衣笑道:“我们在说,我和卿棠哥可能要离开一段时日,去办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