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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蝉衣见眼前这个男人说的头头是道,也未反驳,她没准备在这个男人面前装什么好人,花蝉衣虽然迫切的希望所有人都拿她当仙女看待,就像前世那些人看待花小兰一般,倒也不强求,能装就装,装不下去便罢了。
“对公子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若是您帮我这次,我日后便每日亲自煎了药给你送过去,不收一文钱,直到我的目的达成时,可好?”
这个条件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顾承厌这舞刀弄棍的手着实适应不了下厨,如今给阿嬷煎药虽也熟能生巧了,但厨房的事儿他总是觉得麻烦,还有那股子药味儿,他也闻不惯。
顾承厌想了想:“答应你也行,告诉我你的目的,我从来不做不清不楚的事。”
花蝉衣顿了顿,转过头来看着顾承厌,一字一顿道:“花小兰,于我有人命血仇,这个理由够么?”
顾承厌难得愣住,随后笑道:“够了,这药材我便不拿了,今日下午记得将煎好的药送来。”
顾承厌回到家门口,见花小兰还在不远处转悠,心下默叹了口气,上前道:“早春风寒,姑娘要不来我家中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顾承厌这人演起温柔来比谁都像,花小兰见自己努力这么久,这位公子终于理会自己了,羞红着脸点了点头,随着顾承厌进了顾家院门口,花小兰震惊的睁大了眼,她还从未在村中见过这么漂亮的院落,相对比之下,自己住的地方简直就是猪窝,这家人果然有钱!
花小兰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没那么吃惊道:“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我姓顾。”
“那我便唤您顾公子了。”
阿嬷见家中来客了,来的还是一个姑娘,目光不时的往花小兰身上瞟,端上茶水后,顾承厌又同花小兰说了两句话,花小兰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像个大家闺秀一般,从头到尾端着,一直试图找话同顾承厌讲,待她喝过茶后,顾承厌便将其打发走了。
虚伪的女子他见多了,演戏的本事差成这样的实在无趣。
花小兰离开后,阿嬷走了进来道:“少爷,刚才那姑娘是?”
“好像叫花小草……不对,是花小兰来着?反正是这村里的一个姑娘。”
阿嬷蹙眉道:“少爷,您不会真准备在这村子里找,你忘了阿楚姑娘了么……”
“此事随缘吧。”顾承厌自知性情怪异,也就幼年时对人动心过,长大些便闹出不少风流韵事来,却没想过成亲祸害谁家姑娘,顾承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对着阿嬷淡淡一笑道:“阿嬷放心,再不济,也不会是这种。”
阿嬷松了口气:“那就好,老奴瞧着,方才那姑娘太小家子气,还在那里装模作样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小村子这样的姑娘怕是都算不错的了,少爷有时间还是多去京里走动走动,如今就算您在此处,华京除了阿楚姑娘,想嫁给您的姑娘还是数都数不过来。”
顾承厌但笑不语。
花小兰满心欢喜的回到了家中,爹和大爷去山上抓野物了,花柳氏带着花小草坐在门前编竹篮,花小草见花小兰又花枝招展的从外面回来了,阴阳怪气儿的开口道:“姐姐又去村口了?这是嫌村里的传言还不多么?”
花柳氏也叹道:“小兰,奶奶如今也不指望你能嫁到村口那家去了,王家那小子一直有意娶你,你看要不……”
“奶奶。”花小兰得意的看了花小草一眼,笑道:“今日村口那个顾公子请我进他家喝茶了。”
花小草:“……”
花小兰这里且得意着,花蝉衣下午煎好了药,用食篮装着送到了顾家。
阿嬷正在院内栽花,顾承厌在一旁练剑,听见外面有敲门声,打开门见花蝉衣来了,笑道:“挺准时。”
阿嬷愣了下:“你是?”
花蝉衣见有个老奶奶在,换上一副笑脸道:“我是村子里的郎中,来送药的。”
这事顾承厌同阿嬷说了,阿嬷闻言笑道:“真是麻烦你了,进来吧。”
阿嬷老眼精明,一眼便看出花蝉衣不像这村中其他姑娘,样貌是天生的,只是这股气质,若非仔细训练出来的,一般人少有。
花蝉衣端着药汤来到堂屋,阿嬷蹙着眉头喝这苦药的时候,顾承厌将花蝉衣叫到了外面,他一面擦拭着剑,一面漫不经心的说道:“今日请花小兰进来喝了杯茶。”
花蝉衣愣了下,随后反应过来顾承厌这是在同自己汇报情况呢,微微一笑道:“很好,再接再厉。”
“什么?”顾承厌擦剑的动作猛的停住,似乎有些无语:“我何时说过会一直帮你了?”
天子用他时,尚且用等同的好处吊着,眼前这小寡妇真当他是个好说话的了。
“可你只是让花小兰喝杯茶,她也就高兴一两日,有什么用?”
“与我何干,等到你说翻脸的时候,我不再理会她就是。”
“不行!”花蝉衣没想到这人偷懒成这样,请花小兰喝杯茶就算完成任务了。
“这可不行!我可是答应了你日后一直送药过来,你若是如此不讲理,日后我便不必送了。”花蝉衣以为自己已经将他把话说清楚了,若非花小兰和村中那些讨厌的女孩子都喜欢眼前这人,她才懒得和这人在这里周旋。
顾承厌微微抬手,将那柄被擦的一尘不染的长剑再一次架到了花蝉衣的脖子上。
“你瞧,我这剑擦的干不干净?”
花蝉衣:“……”
“你还讲不讲理了?”每次一不顺着他的心意,便拔剑,花蝉衣觉得花柳氏都比眼前这个男人讲道理。
顾承厌仍旧笑着,说出来的话一如既往地欠揍:“不好意思,这些年习惯了,这就是我的道理。”
花蝉衣打了个冷颤,尽管她觉得这少年人在吹牛,还是被他的气势震慑了一下。
此时阿嬷从堂屋走了出来,见状哎呦了一声:“这是做什么呢?”
顾承厌连忙收了手中的剑,面上闪过一抹心虚:“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