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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次升班的一定是她,可是瞧见花蝉衣那永远一副淡定样子,心头的火气还是不可避免的向外冒。
她一个臭寡妇,一天到晚哪来的自信?
这时,花馨儿狗腿的凑了过来,骂道:“花蝉衣这贱人,有什么好嚣张的?等顾战神回来,她给您提鞋都不配!”
张晴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想不到花馨儿脸皮厚到如今还好意思缠着她。
张晴之心头有些火气,语气不善道:“谁让你跟着我的?滚开!”
花馨儿:“……”
学堂的钟声敲响后,先生缓缓的走了进来。
一个冬天没见,花蝉衣再见这张脸,心里一如既往反感。
先生自然也看她不顺眼,冷冷的看着花蝉衣,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原本晴之考第一是十拿九稳的,怎料一向不管学堂事的路太医突然插手,打乱了他们原本的计划。
不过这事儿先生也不敢怪在路太医头上,说到底还不是花蝉衣这贱人不听她的话!非要没自知之明的和晴之去争去抢!
要么说乡下来的就是没脑子,就算不怕张晴之,也不怕顾战神回来收拾她。
先生越看花蝉衣这个蠢货越不顺眼,甚至毫不避讳的翻了个白眼。
“你们年前的成绩出来了,想来各位已经知道了,咱们班出了两个榜首,不过升班的名额就一个,稍后赵太医会亲自来定下。”
花蝉衣无声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身旁已经空了的位子,如今也不会有人替她打抱不平了!
今日只能自己争去争取试试!若是不成功,自己也没必要留在这鬼地方了!
并非花蝉衣看不透事故,只是真的觉得,一直这样下去,在此处不过凭白浪费自己时间。
三年,她该少赚多少银子!
没一会儿,打扮的人模狗样的赵太医果然来了,先是将张晴之夸赞了一番,这才道:“想来各位都清楚这次升班的名额有限,我仔细想了想,这个名额便留给张晴之!”
这个消息算是众望所归了,尽管班里有几个替花蝉衣感到不平的,也不敢开口说什么。
花蝉衣冷笑了声,突然开口道:“赵太医,您倒是说说为什么,我和晴之一样的成绩,选她不选我,总该有个理由吧?”
赵太医脸色沉了下来:“花蝉衣,你是真不聪明,还是在装糊涂?就这么一个名额,自然是给谁用处大,学堂便给谁了!晴之一向勤奋好学不说,还是尚书府的千金小姐,自然是应该给她的!”
“敢问太医,医学堂建立的本意是什么?”
“自然是将医术发扬光大,为国为民分忧解难!”
“既然如此,难道不是谁医术好栽培谁么?怎的还要看看谁才是千金小姐?”
赵太医脸色黑了黑,碍于班上还有这么多人,有些话不好明着说,只好冷嗤了声:“花蝉衣,你是乡下来的,不懂规矩我也能理解,今日便好好告诉告诉你!晴之非但医术不在你之下,家中两代为官,与顾将军之间也有些交情在,日后学有所成,替陛下或军中效力怎么看都比你合适!”
“再者说,你留在丙班还亏待了你不成?”
赵太医说的冠冕堂皇,乍一听,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见花蝉衣不说话了,赵太医为了维持自己公正不阿的形象,语气平和了几分道:“你也不必觉得心中不平,那丁班都是些官家子弟,虽说人不多,你一个百姓进去,凭心而论,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花蝉衣心中冷笑,这老东西只管嘴上说的好听,怕是这次升班的人数都是他们自己定的。
花蝉衣道:“这话我有些不明白,既然学堂建立是为了栽培成绩好的学徒,于公,不该只允许一人升班?于私……”
花蝉衣说着,突然对着赵太医露出了个意味不明的笑:“赵太医与我娘不是故交么?”
以为只有他们才会用李桂芬和赵家那点见不得人的破事儿跑来威胁她么?她也会!
赵太医被花蝉衣堵住,面色惨白,哑口无言了片刻,一旁的先生敏锐的嗅出一丝不对劲儿来,突然重重一拍桌道:“花蝉衣,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就算你娘认得赵太医,你还想光明正大的走后门不成?!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不要脸的学生来?”
“怎么教出来的?”花蝉衣微微一挑眉,完全不见昔日里凡事都淡然温和的模样,满是讽刺的开了口:“自然是言传身教,先生忘了自己昔日找我和几个同窗去说了什么?”
花蝉衣已经下定了决心,今日要么逼着他们给出公平,要么被赶出学堂前闹一场。
世间学医的途径很多,或许医学堂是最近的一条路,然而不允许她这种平民百姓去攀爬,白白浪费时间罢了。
班上的学生们瞬间议论纷纷,这下,就连张晴之都听不下去了,生怕花蝉衣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毁了她辛辛苦苦伪造出来的清高名声。
“蝉衣,你若是想升班,我将这个机会让给你就是了,你何必为难赵太医和先生呢?”
瞧见张晴之又在装清高,花蝉衣冷笑:“好啊,那你便让给我。”
赵太医大怒:“胡闹,简直是胡闹!学堂都已经定下来了,哪里是你们说让便能随便让的?”
张晴之早就料到如此,面上露出了一抹为难的神色:“真是对不住啊蝉衣,看样子让不了,你还是别闹了,在丙班不也挺好的么?还是说,你瞧不上丙班的同窗们?”
张晴之说着,心中忍不住冷笑,花蝉衣没权没势,再怎么闹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赵太医道:“还是张二小姐明事理,心地好,对了二小姐,今年你便和靖王四公主一起,随着我一同学医。”
张晴之面上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神色,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连忙一口应下了。一旁的花蝉衣不依不饶的开口道:“赵太医,您说学堂定下的?具体是谁,您可否说得出来么?”
赵太医不耐烦的嘶了声:“还能有谁?咱们学堂的大小事宜,自然是路太医决定的了!”
路太医?
花蝉衣还未听过这个名号,路郎中也姓路,莫非……
花蝉衣收了心思,管路郎中是什么身份,此刻也不可能凭空出现,她认了!
花蝉衣从怀中掏出了白术教给她的,那种可以让人说实话的毒,正准备今日同赵太医这无赖鱼死网破,门外突然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路郎中何时决定这次升班只许一个人了,赵太医,您今日还是将话说清楚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