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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勾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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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最近古天在忙碌县令征收粮食一事,古镇的人组队去家中找他想法子,希望古天能想的一个万全之策,解决他们的燃眉之急。

    也不知解决了没有?

    凉川喝两口皱,香甜可口在唇齿间飘散,拉回了她飘远的思绪。

    安娘没再继续说下去,她看得出凉川没心思听。

    两日后风和日丽,古镇阴霾了多日的天终于见得太阳高照,阴雨天过去,天格外凉快些。经过几日风吹雨打,瓜果树木明显茁壮了不少,院子里的青草悄无声息的发了牙,绿油油的一片。

    等待了几天的村民待停了便立马跑向各自亩地。之前还是金黄的麦子,如今已变成了黑乎乎的一根根,最上面的麦子看着颗粒饱满,实则里面已经完全腐败了,黑黢黢的一堆,还有许多虫蚁啃咬,一看便知全废了。

    不少村民看着毫无生气的亩地抹泪,心中惆怅绝望。

    一大早的,古天便听到隔壁赵嫂子家传来一声又一声杀猪似的尖叫,那声音又尖又细,像是能穿破耳膜,把人给震聋了。

    黄莺被吵得睡不安生,穿着一身性感的束胸睡衣,睡眼松懈的便在院子里骂:“要死了,吵吵什么呢,大早上的学狼叫呢。”

    古家和赵家只有一墙之隔,平日里打个喷嚏都能听到,黄莺的骂声一字不差的飘进了赵嫂子耳朵里。

    她柳眉倒竖,一肚子火儿没地方发,继续尖着嗓子咒骂:“哟,我当是谁没有规矩呢,原来是一个妓女啊,怪不得这么无理,真是身份下贱,一点教养都没有。”

    黄莺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小脸扑了一层厚厚的粉,红润的胭脂打在脸上也无法遮住她那一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

    肯定是古氏告诉她的,老不死的,真不省心。

    黄莺心里狠狠骂了顿古氏,眼神狠戾的瞪着古氏的屋子,恨不得穿透门窗,把古氏生吞活剥了。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生气对皮肤不好。她好不容易这些天把自己养的嫩了些,可不能因为这两个老女人功亏一篑。

    “等我当了县令大人的小妾,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咬牙切齿说了句,不禁对未来衣来伸手的日子憧憬,笑容渐渐蔓延开来,映着一院子茉莉芬芳,显得和煦暖人。

    古天从书房看到黄莺盯着他母亲的屋子,目光狠毒如毒蝎,心里隐隐有些作呕。

    他准备着这件事过去之后,再向县令那儿捅了黄莺篓子,断了她的黄梁大梦,省的真让她攀上县令,对他不利。

    所有的一切仿若都按照计划走着,那几天大雨加上古天带人故意挖了两道水渠,把隔壁人家的亩地中的雨水渡到县令地里去,县令大人的地毫无意外的被雨水淹了精光,若不是过了一夜耗些雨水,怕是只能看到麦子头了。事后,他半夜又同几个壮汉把水渠填上,特意在上面又浇了一层水,保证看不出被人挖过土壤。

    县令大人得知自家麦子颗粒无收,损失特别严重,他马不停蹄的坐着轿子去了地里,看到眼前麦子都快烂在地里的凄惨场景,肥胖的身躯差点晕过去。

    他心里开始慌了,今年麦子可以说是颗粒无收,加上租地的钱,赔的都把他裤衩子当出去也未必能填上。

    “老爷,这可怎么办?”他的管家张权满脸担忧,说的是此次征收粮食之事。

    县令作为古镇领头人,又是这件事情的先行者,他为了在皇帝面前留个好印象,便自荐的要做表率,上缴三千金粮食,来做古镇其他农户的楷模。他大话都已经说出去了,皇帝特意为此对他夸赞有加。面子装出去了,若是上缴不了,丢人不说,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他有两个脑袋也担当不起。

    “唉,怎么会这样。”县令仰天长叹一口气。他只觉得麦子被毁是因为几日来连绵不断的大雨所致,压根没往别的地方想。许是受的打击过大,他也没注意到别人的地里都没他自己家的田地雨水堆积深。

    张权扶着县令上了轿子,一路泥土地坑坑洼洼,县令又身宽体胖,即便有四个人抬着,他们也个个累的满脸通红,脚底打滑,全靠一口气挺着继续。

    县令一路碰到了不少农人,无不列外的都是一脸哀愁,对着荒芜的田地抹泪。到也不知是不是他自己看错了,总觉得这些人在偷偷笑话他。

    县令摇摇头,宽厚的嘴唇幽幽喘了口粗气。最近被古天他们闹的家中鸡犬不宁,借着大雨才消停两日,现在雨过天晴,粮食又被毁成这样,怕是这帮乡野村夫会变本加厉。

    “张权,安排下去,若还有因为征收粮食一事在县衙门前叫嚣的一律打三十大扳。”

    张权狠狠点头,他家老爷早就该下这个决定了。

    快要到县衙的小街巷里,也便是凉川待的那条街市,县令轿子前突然跑出来一个身姿窈窕,模样娇媚的女子。

    女子背后好像是在被追赶,一股脑的冲到轿子跟前,张权大惊,立马安排人拦下,奈何女子动作实在是太快,她撞到轿子,一把抱住其中一个抬轿子的轿夫的大腿。

    “求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女子哭的梨花带雨,一双大眼睛盈满泪水,红唇紧咬,几缕发丝贴在胸前,黏在裸露的锁骨上,狼狈又诱人。

    轿夫低头就能看到女子胸前若隐若现的乳沟,又白又嫩,不用想都晓得里面是何等白嫩。

    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被女子抓住大腿,轿子无法继续行走,只能停在了路中央。

    正是巳时初,天气凉快,街上行人不少,见到如此一幕,纷纷停驻看戏。

    县令探出头个,问道:“怎么停了?”

    他方才想粮食一事出神,并没听到女子在说什么。

    女子看到县令那张肥胖如猪的大脸,胃里一阵恶心。她低头压了压,再抬头便是一幅柔柔弱弱,受到惊讶的受伤模样。

    “老爷,好心的老爷,求你救救小女子,救救小女子吧!”她大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