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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早,凌峰还政王风,便就率军回返咸阳,临行之前,他特意多等了片刻,可惜,始终不见高要前来投奔自己。
“唉,到底他还是选择了易小川!”
虽然对此早有预料,但凌峰心下还是忍不住的感到有些失望,他是真心想要拉高要一把的,可惜,高要却放开了这根能可挽救自己命运的稻草。
这本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高要和易小川本就是老相识,甚至,易小川还是高要妹妹的男朋友,是他的妹夫,是一家人,相比之下,他凌峰终究不过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亲疏有别,是人都知道该作何选择。
更何况,易小川自以为掌握着回家的线索,哪怕有千难万险,高要这个护妹狂魔肯定也会跟他走这一遭,但汤巫山之行,将会让他们认清现实,而高要也会为自己错误的选择付出难以想象的巨大代价。
甲子之约。
北岩山人,一个神秘的方士,如同能够炼出长生不死药的神医催文子一般,凌峰对这个人也很感兴趣,不过,感兴趣归感兴趣,眼下他并没有前往汤巫山的打算,至少,在帮大秦延续国运之前,他可不想节外生枝。
一路浩荡向前,十余日后,终于再次回到了咸阳。
身为臣子,自然要尽臣子的本分,因此,凌峰在回到咸阳的第一时间,就马不停蹄的前往皇宫,觐见始皇帝。
“臣凌峰参见陛下!”
“免礼。”
皇宫内殿,始皇帝接见凌峰,笑着道:“此番爱卿率兵清剿天下匪患,剿杀六国遗族,更消弭了会稽郡的鼠疫,可谓劳苦功高,想要什么封赏,卿尽管说来,寡人一定会尽量满足于你。”
“多谢陛下。”
凌峰道:“这些都是臣应尽的职责,陛下如要封赏,不如将予臣的封赏转给天下百姓,不管是消减赋税,还是豁免徭役,两者皆可。”
始皇帝闻言,不由得为之一愣,却见凌峰满脸义正言辞的道:“陛下久居皇宫,可能不知道,如今我大秦虽然一统天下,但天下百姓,苦于战火已久,民生凋零,生活艰苦,倘若不消减赋税,减免徭役,休养生息,长此以往下去,我大秦国力日衰,恐有亡国之危。”
“嗯?”
闻言,始皇帝顿时话音一沉:“凌爱卿,你此言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我大秦帝国兵强马壮,齐、楚、燕、韩、赵、魏,乃至匈奴,皆已覆灭,想要我大秦亡国,谈何容易?”
凌峰不答,却反问道:“敢问陛下,兵从何来,将从何出?”
始皇帝毫不犹豫,直接应道:“当然是从百姓中征集。”
凌峰接着问道:“倘若民生凋零,百姓难以生存,越来越少,那我大秦要从何处征集兵马?总不能无中生有吧?”
“这.........”
始皇帝闻言,登时眉头紧皱:“我大秦百姓何止千万,我只不过征调其中十分之一,不至于让百姓难以生存吧?”
凌峰道:“可陛下您征集的都是百姓中的青壮,一家门户,倘若没了青壮,难以耕种,还要缴纳赋税,若是遇上灾年,纵使有朝廷救援,也难免饿殍遍野,一次两次也还罢了,但若是多来几回,陛下觉得我们大秦帝国能够支撑到什么时候?更何况,六国初灭,尚有余孽蠢蠢欲动。”
提及六国余孽,始皇帝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蛋定,他很清楚的知道,凌峰的话虽然难听,但却是忠言,所以,在沉吟半响后,他才带着几分纠结到:“爱卿言之有理,但你也应该清楚,修筑长城势在必行,北方胡人可不止匈奴,还有东胡、月氏,各种小型部落,多不胜数,他们全都对我大秦虎视眈眈,不可不防。”
“这..........”
凌峰也清楚,自己虽然深得始皇帝信任,但恐怕也难以改变始皇帝筑长城的打算,好在,他也不是死脑筋,非要钻牛角尖,只稍作沉吟,便向始皇帝问道:“陛下,不知那百万匈奴俘虏可还好用?”
“自是好用。”
始皇帝下意识的回了一声,但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转眼看向凌峰道:“爱卿的意思,是想要抓北方的胡人来修筑长城?这恐怕不好吧?”
凌峰反问道:“有什么不好?”
始皇帝带着几分顾虑道:“大秦周边国家不少,虽然都是些不值一提的蛮夷小国,但若是抓他们的子民来为我大秦修筑长城,只怕他们会联合起来,进犯大秦,到时候,免不了一场大战。”
“陛下此言有理。”
凌峰先是点头应和,但转而便就问道:“可就算我们不去抓人,难道他们就不会与我大秦为敌了吗?每年边境,有多少大秦子民被他们抓走,长此以往下去,他们的气焰越来越高,早晚还是会对我大秦动兵,与其被动防御,不如先发制人。”
始皇帝沉声道:“你有把握吗?”
“当然。”
凌峰铿然道:“若陛下允我十万兵马,我可为陛下灭一国;若陛下允我二十万兵马,我可为陛下灭三国;若陛下允我三十万兵马,我可为陛下扫平外患!”
“哈!”
闻言,始皇帝不由得回之一声大笑:“凌卿果然不愧是我大秦第一猛将,放眼大秦,恐怕也只有凌卿你有此雄心,也罢,既然如此,那寡人就陪你疯上一次。”
凌峰闻言大喜,忍不住道:“不知陛下欲从何处调兵遣将,如果是各地的郡兵,那就算了,我还不如只带本部兵马呢。”
“放心,寡人还没老糊涂。”
始皇帝笑着道:“你是要去打国战,寡人自然不会拖你后腿,这样吧,我从蒙家军和王家军分别征调十万大军给你,再加上你的本部人马,共三十万人马,希望你能实践对寡人的承诺,如何?”
“陛下放心!”
凌峰笑道:“臣虽不才,但自持还有几分勇力,区区几个蛮夷小国,不出三年五载,臣便会将他们尽数覆灭。”
“好!”
始皇闻言大笑:“那寡人就在咸阳静候凌卿的好消息,寡人在此允你,你若俘获足够多的俘虏,寡人便就免除徭役,你若能靖平边患,寡人就封你为王,要知道,这可是开我大秦前所未有之先河。”
闻得此言,凌峰心下不由得为之一声感慨,人生在世,能够找到一个好老板也是件幸事,当下,他拱手抱拳,恭敬一礼:“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去吧。”
始皇帝道:“寡人稍后便会颁布减免赋税的旨意,而你也要去做好准备,因为寡人已经为你选好了第一个目标。”
“什么目标?”
“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