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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简刚刚入梦，就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道道恢弘之音。
“苍茫寰宇，唯我混沌。一元生炁，两仪阴阳……”
他还来不及听懂这话的内容，脑海就被一股强大的意志支配，瞳孔的眼仁逐渐涣散。
当再度恢复清明的时候，竟然变得狂热了起来。
蔡简双膝跪地：“蔡简，参见混沌大神！”
曹流的魂体缓缓浮现，浑身上下被一抹赤红的神光所笼罩，不可见其真实面容。
他打量着面前这人，一缕缕猩红丝线顺着蔡简的脑门飞向空中，全部是他此生经历的记忆片段。
“神力中期么，难怪这么容易被影响。”
曹流自语道，把玩着手里的混沌神印，经过这一番试验总算弄明白了“传法”的含义。
第一步，利用神性夺人心智。
第二步，读取记忆了解诉求。
第三步，若能破解诉求，可转化为狂热的混沌信众，身家性命都在神印的掌握之间。
曹流打量着蔡简，透过神印反馈的消息可知。
哪怕他不完成蔡简的诉求，但因为双方力量的悬殊，也能靠着神印的力量强行影响其心智。
不过，一旦碰上实力与自己在伯仲之间的人物，这个办法就行不通了。
而且，像这种强行影响的信众，需要耗费神印的力量来支撑。
如今曹流这“混沌神道”初开，没有信众上供，要以他本体力量进行支撑。
“不孕不育么？”
曹流定睛看了这些记忆片段。
恰好他所掌握的“房中要术”里就有不少秘法，哪怕阉人都能给续上本命根，何况蔡简这问题不算严重。
“不过，我这好好的混沌神道，不会要先当一阵的送子大神吧？”
曹流虽然心情有些郁闷，但还是屈指点出，透过梦境的力量传至蔡简的身体。
随后，他消失在原地。
另一边。
蔡简睁开双眼，感觉浑身都在发烫，整个人像是变得龙精虎猛了起来。
他看向睡在身旁的美娇娘，伸手就将暖玉拥入怀中。
……
半日后。
曹流的神印表面有辉光亮起，这说明蔡简的诉求在事实上已经形成了。
至于他的妾室何时被断出喜脉，恐怕还需要等上一段时日。
曹流伸手在神印表面摩挲，虚空中便有一缕神道气息凝结的丝线，牵引着蔡简。
他好像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对蔡简下达命令。
“城中富户，家中妾室颇多。一家人都要整整齐齐的，正好全部都来给本座修炼阴阳渡。”
曹流轻笑着，屈指点出，迅速便有一抹灵机顺着丝线，涌向了蔡简所在之地。
“这第一次的传法，就到此为止。接下来，只待确认这阴阳之力的多寡。”
他缓缓起身，久违地走到屋外。
不一会儿。
吕宙匆忙过来，他看曹流的第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身体本能产生了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好像，这是坐镇人间的神明。
曹流微微皱眉，以力量控制真气土壤暂时将混沌神印掩埋，才让他的气场恢复了原状。
吕宙浑身不由一松，长舒一口气：“恭喜恩公修为大进。”
“的确有些收获。”曹流并未否认，又道：“对了，要你打听的事情，可有了眉目？”
吕宙点点头：“属下派往兴业城的人已经送回消息。至于玄狐庙，属下也尽力去打探了，虽然没能查到总坛所在，但狐昭的确打听到了。”
“大人要找的狐昭，正是玄狐总坛下的四大护法之一。”
曹流听到这个名字，眼神一亮：“先说狐昭。”
“狐昭三日前曾在开阳城露面，开阳城是玄狐庙支持的‘灵山军’统治范围。不出意外的话，狐昭应该还未离开。”
“很好。”曹流欣然赞赏道。
“至于兴业城。苏城守曾多次以‘沧海帮’势力过大为由，要求面见曹帮主，但终不可得。听说，苏城守已经向府城请了支援，试图强行压下沧海帮。”
曹流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毕竟，能靠自己力量当上城守的，岂有甘于人下之辈。
有妖魔当前另说，如今妖魔离开了，接下来自然就要卸磨杀驴了。
他离开时沧海帮就已经是兴业城的第一势力，而且又吞并了丁家。
城中唯一剩下的大势力“孙家”，虽然明面上与沧海帮针锋相对，但其真实意图如何，苏云过了这么久如何能不明白。
“看来这家伙是不甘心继续当傀儡了。”曹流轻声道。
他一直认为，装傻充楞不失为一种智慧，至少可以保证大义上没有欠缺。
可既然撕破了脸……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吕宙看了他一眼，试探性开口道：“恩公，当初破城之后，弟兄们收押了不少苏家族人。如果恩公有意的话，我们可以……”
他说着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
曹流想起还有这茬，苏云的族人就在九江城，而且还被控制在他们手里。
以人质威胁别人就范的手段，这未免也……太下作了。
但他可是反派啊！
曹流干脆点头：“就这么办。你派人到兴业城去，叫这苏云自缚上门，否则就公开处斩他苏家上下。”
下作归下作。
这苏云既然不打算好好相处，那曹流也不介意恶心对方。
想借着府城重新支棱起来？
算了，那还是直接滚下来吧。
曹流心中念头闪过，又问道：“府城那边，近来可有关于清晖君的消息？”
他记得，自己当初与日神教做交易，就是想借对方之手阻止“清晖君”到兴业城。
可惜，最终这清晖君只是失踪，但没有传来死讯。
吕宙对府城的动向时刻掌握，不假思索答道：“清晖君半年前回到府城，据说还带回了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宠。”
他说这话时的表情还有些古怪。
显然，清晖君这堂堂坐照强者竟然会看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连吕宙都无法理解。
曹流眉头一挑：“那人叫什么。”
“没有名字。”吕宙解释道：“根据小道消息，清晖君把那人像狗一样栓在院子里，每日亲自送饭，不许任何人去接触。”
曹流自认他已经够变态了。
但是清晖君这等离谱程度，就连他也自愧不如，颇有一种在看女版“病娇霸总”的既视感。
他在脑海中猜测出一种结果。
可能，这清晖君是按照原着剧情一样中毒了。
可惜这一次没能遇到高阳，反而碰上了其他倒霉蛋。
倒霉蛋没有高阳的主角光环，大概率还坏了人家的清白，所以招致今日的福报，被病娇女大佬当禁脔给圈养了起来。
“啧啧……这年头要是实力太弱，连英雄救美都只能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