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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应了?”扶若惊讶。
“对啊,有什么问题么?”
云卿感觉好笑。之前不答应你吧,你整那么一个理由,还说的头头是道;现在好不容易被你的嘴皮子给说动了,你又怀疑不敢置信。你是对自己没自信还是怎的?
“我……”
扶若吞吞吐吐,似是想要辩解什么。而这个时候,轻丽自大殿匆忙走来,连礼都忘了行就直接跑到云卿旁边,贴着云卿的耳朵细声讲道:
“主子,不好了……”
坐在左下首的封子蘅耳根子动了动,轻丽的禀报被他一字不落的听了去。呵呵,看来这夜廊的后宫似乎也不是很太平嘛!是时候也该回去了。
“知道了,本宫待会儿过去!”
云卿无力地抚了抚额,从早上到现在,她连坐下来喝口汤的机会都没有。现在东宫那边又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她感觉这几日宫里都不会有太平日子过了。再看一眼这俩人,对了,得先把他们给打发走才是啊!
“皇后娘娘,既然您已答应公主殿下,那我等也就不便打扰了,这就告辞。”
还没等云卿下逐客令,封子蘅就率先脱口而出。也好,省的云卿还要大老远的去脑海中寻找理由来搪塞他们。云卿缓了一口气,看了一下那个封子蘅,还真别说,侧颜绝对是杀手一枚。要是放现代,妥妥的赛过鹿晗与杨洋啊!而且这智商高不说,情商也是可以的很呐。就从他观察细致入微这一点,就是很少人能够办得到的。云卿努力挤出一个笑脸道:
“那本宫就不留二位了。小恒子,送封公子与扶若公主出宫!”
“小恒子领命!”
小恒子领着他们走了之后,云卿再次喘了一口气。对了,刚刚忙着说话,也不知道她那个大哥走没有。她原本还打算让他去帮自己查一查那个叫流渊的地方在哪里呢。
“史英,加派人手去封子蘅和那个公主住的行馆保护着!”
“是!”
他们几人出来那么久了,那个滇国皇帝不可能毫无察觉。如果是他故意放任扶若他们走到这里,那若是他们几人在夜廊出了任何意外的话,战争可能就避免不了了吧!好了,现在,让她去看看这个服食鹤顶红的人吧。
“摆驾,去东宫!”
大齐水牢。
公西梓君仍然是以同样的方式将云卿在夜廊的画面如数展现在即墨显的眼前。这几日,似乎每日造访水牢成了他茶余饭后的一道消遣。也不知道为何,只要看着即墨显愤恨地想要杀了自己的表情,他就会莫名的兴奋。就好像现在一样,即墨显虽然表面平静,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却没有逃过自己的眼睛。
“啧啧啧,瞧瞧你的皇后,是那么地尽心尽力,看的本尊都心疼了呢!”
若是他知道,滇国那个老匹夫已经打算联合墨海国君一起攻向夜廊的话,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镇定呢?而只要他们之间的战火一点燃,那兼并这三国不就轻而易举了么?
“呵呵,可惜啊!你并无朕这般好福气,娶对了人。”
昨日他在听到那个所谓的帝后派人来叫他时的那个脸色,简直可以用臭来形容了好吗。可见,这个男人的后宫似乎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还是自己的卿儿好哦!一想到这里,他便觉得在这里不能久待,得尽快回去才行。
“夜廊陛下现在都这番模样了,还不忘呈口舌之快。你可知,滇国与墨海已经私下行成盟约,准备在一月之后攻打你夜廊!到那时,你那所谓的贤德皇后又能帮你守多久?难道,你就一点夜不担心她们母子的死活?”
公西梓君浅紫色的瞳孔慢慢地放大,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穿紫色真的极美。但这跟他眼里的侵略是两码事。
而公西梓君自己也必须承认,当他看见远在夜廊为即墨显忙里忙外的那个女人时,心里多多少少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甘和嫉妒。而以那个女人来对比自己所册立的帝后,俩人简直毫无可比性!每天,除了只会在后宫争宠就没有其他事情是她容得下的!
“放心吧,你绝对不会如愿的!”
在公西梓君说出了那样一番话之后,即墨显没有焦急之色,反而更加坚定的回答道。这让公西梓君更加的怀疑,是什么让这个男人那么自信和坚定?难道,就是因为那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不成?
“哬,难道那个女人还能帮你守住夜廊江山不成?”
他还就真不信这个邪。一个女人而已,难道还懂得军国大事不成?但若非如此,即墨显的那一股自信从哪里来,莫不是,这个人还留的有后招?
而在这一刻,即墨显却突然抬起头来,正视着公西梓君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慢悠悠地向他倾吐道:
“你永远不会明白,拥有她意味着拥有了什么;而错过她,你也不会明白,你错过的是什么!”
说完之后,即墨显复又弯下他的头颅,不再理会他。
“恐怕到夜廊都城被攻陷的时候,你就不会那么自信了!”
公西梓君说完,撤掉水影镜。而后转身出了水牢。在他走后不久,即墨显才抬起头颅,嘴角向上仰了一个弧度。没想到他阴阳家的功力竟如此深厚,还好刚才没有出手试探,不然就暴露了。这里面的铁水应该放了化功散,所以他运功时才会感觉内力涣散,无法提气。好在他的授业恩师曾经传授给他一套龟息疗法,昨晚试着在水里运功,感觉内力似乎恢复了好几层。不知道其他三人现在被关在哪里,若是找到那个人功力的突破口,那就好办了!
“阴阳家……”
这片大陆,还有谁能够精通阴阳之术呢?只要一想通这里,他就不怕治不了这个男人。
东宫。
“来人,把尸体收拾了!”
云卿赶到东宫时,云弦歌也才刚被蒋医官救醒。秋千架旁边云雅意的尸体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走的很安心的样子。所有人都在忙活之际,云弦歌走进云卿,面无表情地看着云雅意的尸体被抬走道:
“她死前似乎是安排了什么,你今晚小心些吧!”
云卿一愣,原本以为这个人会因为仇家死了而沉默一阵子。可谁曾想,她这个时候居然不忘提醒自己小心一些!也不知道她是看开了还是心死了。
“你……还好吗?”
按理说是自己让她来处理云雅意的事情的,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自己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责任。毕竟,若是云雅意真的给自己下了套,那她云弦歌就是附带的受害者而已。自己关心她,也是应该的。
“呵呵,我恨的人,死了!我爱的人,也死了!你说,我这一生,是不是很悲哀?”
本来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可现在仇人死了,她的大仇无从得报。那回首她的这一生,她都做了什么呢?她似乎,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云卿的手抚摸着秋千架,想着那晚与即墨显的谈话。回想自己当初进入这夜廊皇宫的目的,也是同她一样,心心念念的全是母亲的大仇。如今,她却放任即墨怡与她的儿子在世间活着,也没有去可以过问公仪筱允的死活。那么自己和云弦歌比起来,是不是显得太没有原则了些?难道她已经安逸到忘记杀母之仇了么?
“没关系,我也并不需求什么答案来宽慰自己!”
云弦歌理了理袖口,纤细的腰身衬得她优雅无比。她说的没错,现在任何的话语在她面前不过是局外人的开导而已。而在这里,最没有资格安慰她的,就是自己,因为,自己的初衷和她一样,都是披着艳丽的外表,却藏着险恶的心灵。
“先回去休息吧!”云卿对着她嘱咐道。
“好!”
云弦歌提起裙摆,准备出东宫。但她的头一抬,却愣住了。
“你,额间的花钿是什么时候弄的,好逼真啊。”
她刚才怎么没注意到呢?而云卿心下一惊,昨个儿不是还隐形的么,怎么今日就显形了?而且,云弦歌居然能看见这花钿,说明它还是有颜色的。
“呵呵,无意间弄的!”
云卿淡定地笑道。云弦歌摇了摇头,看来是自己受到的打击太重,所以连云卿的脸都没怎么注意看。
“是嘛!着如玫瑰一般的红色倒是很高贵,很衬你。”
纳尼?不过一片叶子而已,怎么在她眼里差别那么大?还玫瑰红。可恶,那个男人到底在她头发里放了什么?怎么一会儿隐形一会儿现形的。下一次,是不是要在众人面前变色了呢?她敢肯定,即墨显一定在那讨厌鬼手里。
“轻丽,派出一部分‘殇雪’,去寻找那个地方,找到后立即通知本宫。”
“遵命,主子!”
她有一种直觉,再过不久就可能会找到即墨显,但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叶少陵那边不知道准备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