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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鱼把前后的经过说了一遍,左中书由最初的好奇到吃惊,听到最后已经变成震惊了。
“左大哥,你帮我琢磨琢磨,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左中书摇摇头,“天帝终于要动手了!看来传闻是真的。”
曾小鱼忙问道,“怎么回事?”
左中书正色道,“小鱼,这里面牵涉到的事情太多太复杂,以后我慢慢讲给你听,你现在马上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赶紧把二小姐送走。”
曾小鱼脱口道,“为什么?她要是不在我身边,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左中书急道,“你刚到圣庭,就几乎把所有重要人物都得罪了一遍,你知道天后身后是谁吗?护国大将军孚坚是她父亲,西北边疆的兵权都在他们家手里,天帝把天后逼死,这件事非同小可,一个不好你就会成为那个替罪羊。”
曾小鱼笑了,“我有那么大本事吗?”
左中书晃了晃手中的玉佩道,“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曾小鱼顿时愣住。他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再串连一遍,才猛然惊觉,自己好象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坑里。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平民百姓,为什么是我?”
左中书叹道,“你一定有某些过人之处被天帝发现,否则也不至于此。”
曾小鱼想到了李公,他可是天帝身边的人!
“所以你让我和二小姐分开,是担心连累到她吗?”
左中书摇头,“不是!你把二小姐看得太重,这是你的弱点,一旦被有心人利用,于你于她都极为不利,万一那个人是最上面的那位,你可就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天帝会对付我?不会吧?”曾小鱼脊背发凉,左中书道,“天帝是东州的天帝,在他眼里……任何人都只不过是一粒尘埃!”
曾小鱼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说道,“那就把她送走吧,可是……顾家庄怕是回不去了。”
左中书道,“二小姐只能回顾家庄,不过在走之前你一定要在天帝面前给她讨一张免罪书,以后无论发生任何变故,都不能牵连到她和顾家。”
曾小鱼郑重地点了点头。
左中书和他聊了整整一个晚上,把圣庭中几乎所有重要的人和事都对他讲了一遍,曾小鱼越听越觉得沉重,那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他所能面对的。
天光渐亮时,曾小鱼简单收拾了一下,穿戴整齐之后,便到东圣宫报道去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给自己闯出一片天地来,他不想成为任何人的棋子!
对于突然出现在天帝身边的曾小鱼,所有人都大感意外。
王俨和姜太公因为当庭斗殴的事被禁足半年,当然就没有机会出现在天玑殿里,这让曾小鱼感觉轻松了不少。
李公当庭宣布了曾小鱼的新身份,近侍武卫四个字一出口,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很多人把已经掏出来的本章又悄悄地塞了回去。
李公向曾小鱼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说话,曾小鱼哪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摇头又摆手,李公瞪了他一眼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曾小鱼心说就这八个字啊,弄得跟唱戏似的,他强行忍住才没有笑出声来。
此时,一个长须中年人迈步出列,躬身道,“工粮部主事欧阳先锋有事启奏!”
曾小鱼一听欧阳先锋四个字,顿时来了精神,他的儿子可是被自己修理过两次的,这老小子会不会公报私仇,参他一本呢?
欧阳先锋继续说道,“天帝,当朝两位重臣王相和姜相同时缺位,大家没有了主心骨,遇到不知如何处置,请天帝开恩,准两位相国回朝主事!”
“请天帝开恩!”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曾小鱼松了一口气,没提自己就好。
天帝道,“小鱼,你来跟他们说说,两位重臣缺席,东州就要停摆了吗?”
曾小鱼就是再笨也知道天帝是怎么想的,接过话来说道,“当然不是!”
欧阳先锋瞟了他一眼不屑道,“曾武卫虽然晋升近侍武卫,但对于朝中大事一窍不通,你的意见不能做数。”
曾小鱼踱步来到他身前注视着他的眼睛,“老兄,我问你一个简单问题,王相也好,姜相也罢,他们有长生不死的本事吗?”
欧阳先锋向后退了一步冷声道,“是人就会死!”
曾小鱼又问道,“那两个老家伙那么大年纪了,如果哪一天死了,东州怎么办?”
他此言一出,立即引来群情激愤,“大胆!竟敢诅咒当朝重臣,僭越犯上,这是死罪!”
欧阳先锋冷笑道,“小小年纪,口出狂言,不知天高地厚!两位相国致休的那一天,自然有新的相国出面主事,与你何干?”,他忽然压低声音说道,“你的帐我还没跟你算,不要以为你成了近侍武卫,我就拿你没办法!”
“威胁我?我好怕怕啊!”曾小鱼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慌慌张张地跑到天帝身边,“天帝,这个近侍武卫我怕是当不成了,有人要杀我!”
天帝冷冷道,“没有这个先例!”
曾小鱼回手一指欧阳先锋,“这位欧阳大人,因为我和他儿子有过节,他威胁我,说要收拾我呢!”
当面告状,毫不避讳,众人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一个个都不说话了。
李公皱眉道,“小鱼,这话不能在这里说!”
曾小鱼道,“不在这里说?那不行!不当面说明白,万一他给我使阴招怎么办?”
李公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天帝问道,“欧阳先锋,他说的是事实吗?”
欧阳先锋扑通一声跪倒,“天帝,曾小鱼殴打我儿的确是事实,至于威胁……绝对没有!请天帝为老臣做主,惩治曾小鱼这个恶人!”,他话音一落,其他人也都跪了下来。
天帝道,“你们的家人也被他殴打过?”
“是!请天帝为臣等做主!”
曾小鱼咬了咬牙,心说召回两个老东西是假,告自己的黑状才是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