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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彩翼无奈的摇摇头,爱情啊爱情,一种会令人疼痛却又不悔的东西。她看着雨霏孟溭,不由想到了自己,不觉唇边泛起一抹苦笑。
“你走!我让你走!”雨霏死死地攥着药瓶。
“霏儿,乖,把它给我,太危险了。”孟溭伸手去拿玉瓶。
“我让你走!”雨霏将玉瓶紧紧的贴在了唇上,冷冷的看着孟溭。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你是那样爱我啊!你让我离开只是因我让你不开心了,或者,或者是为了保护我对不对?”孟溭神色里有一丝乞求。他盼着雨霏说,是的,我是为了爱你。
“我可以爱的忘乎所以,我也可已斩断情丝让这颗不再因你有任何悸动!”雨霏的眼中只有诀别没有一丝往日情分。
“好,我走!你别后悔!”孟溭踉跄着起身,他缓缓的背过身去,停了片刻便飞身而去。
雨霏丢下玉瓶,地上竟然冒起一层黑烟,衣裙也被灼出一个洞。她从地上爬起来,瘫在软榻上。
孟溭不知自己是怎样来到千香阁的,前所未有的愤怒与落寞交织在一起,像汹涌的海水吞噬着他,他却无力反击。
“尊主,您回来了。”西鯪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滚!”孟溭一脚将西鯪踢出了两丈远。
“尊主!”西泠并没有喊痛,她踉跄的爬到孟溭脚边。
“滚远点!”孟溭又是一脚。
“尊主想必是遇到了烦心事?”西鯪像是觉察不到疼痛一样,用手扶着身旁的矮凳起身走到桌旁为孟溭倒了一杯茶。
“都是因为你!”孟溭将茶杯狠狠的丢在地上。
“对不起,公子!西鯪知错了。”西鯪闻言跪倒在地,她知道,孟溭又在怨她了。记不清多少次了,因为叶雨霏嫁给了孟昱,他责罚她,怒骂她,而她仿佛已经习惯了。但她真的不后悔。叶雨霏怎能配得上她的尊主,怎么可以抢走她深爱的男人,怎能阻碍他要称霸的野心。
“若不是你还有用,我现在就要杀了你!”孟溭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离开了天香阁。
西鯪的目光里有一丝寒凉,嘴角却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待孟溭走远,西鯪来到天香阁后院的一处花丛前,她环顾左右,见四下无人,撩开花丛,钻了进去。花丛内竟有一密室,西鯪打开密室的门,里面有她最“心爱”的妹妹。
“姐姐!”一道光射入幽暗的密室,地上的女子顺着光线望去。
“我给你说的事你想的怎样了?”西鯪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把木椅上。
“姐姐,爹娘曾说过,让我们相互扶持,做个好人。姐姐虽不幸坠入风尘,可妹妹在找到姐姐的那一刻,就在想方设法为姐姐赎身。雨霏小姐对咱有恩,咱不能……”
“愚蠢至极!”西鯪气急败坏。
“姐姐!”
“春竹,别再提为姐姐赎身的事情,你那日摔坏的那个玉瓶,就是把你我卖了都是赔不起的。姐姐一直把你藏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若被妈妈发现,你定要去暖帐中迎客的。”西鯪把玩着自己腕上的那个碧绿色的玉镯。
“姐姐不要将妹妹交出去。”春竹爬起身,跪在西鯪身边,晃着西鯪的胳膊。
“嘶!”西鯪痛的倒吸一口气。
“姐姐,你怎么了?”春竹下意识去撩西鯪的薄纱衣袖。
“没什么。”西鯪按住了春竹的手。
“让我看看!”春竹掰开西鯪的手,撩开西鯪的衣袖,西泠胳膊上那一块又一块的淤青,那深深浅浅的鞭痕。春竹愣在了那里,她的姐姐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哎呀!不要看了,不要看了。”西鯪起身,却又倒吸一口气捂着肚子坐在了椅子上。
“姐姐,到底怎么回事?”春竹抱着西鯪,她是那样的无助。
“妈妈一直怀疑姐姐将你藏了起来,对我用尽了恶毒的手段,姐姐是再也逃不出这里了。现在姐姐想明白了,咱不能她做害人的事情。”西鯪抚着春竹的发是有所思。
“姐姐……”
“嗯,姐姐也放你离开。”
“姐姐,你与我一起走吧,我们逃去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姐姐走不了的,能让你安然离开这里都很难。”西鯪拍拍春竹,唇角勾起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冷笑。
“春竹怎能丢下姐姐在此受苦?姐姐不走春竹也不走。”春竹抹着眼泪。
“傻妹妹,你还不明白吗?姐姐走不了。”西鯪用锦帕帮春竹擦擦眼泪,却又不小心弄痛了她身上的伤。
“是不是非要答应那老鸨,他们才肯放姐姐离开?”春竹看着姐姐那疼痛的样子,心如刀绞。
“春竹,姐姐这样下去恐会命不久矣,你记住啊,姐姐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管,姐姐会拼了命救你出去,你出去以后,一定要藏好……”
“姐姐,春竹答应她,春竹不能让姐姐死。”春竹抱住西鯪,西鯪痛的推开了春竹。
“你说什么?”西鯪眼睛突然睁的很大,随即恢复方才的模样道:“妹妹可是想好了?”
春竹认真的点点头。
西鯪难掩心中喜悦之情,握着春竹的手道,“好妹妹,好妹妹。”
东宫之中孟溭走后孟昱竟来了,“霏儿,你这是何苦呢?”
雨霏看着孟溭,他很多时候都不像夫君,反而像极了哥哥,是啊哥哥。
“不苦,盼儿已经三岁了,我不再是一个人,无论我现在在哪里都不能再做一个自私到恬不知耻的女人。”雨霏眼圈微红看着孟昱,“你都知道了吧!我终究还是对不起你的。你明明可以有很多女人,为什么还要在意我这样一个不值得被爱的女人。”
“无论你经历了什么,对我而言你始终是那个在御花园中翩迁起舞的霏儿,轻盈,美好。过去的事情如果让你不开心了,那就不要提起,我不问,你也不要再说,好不好?”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在那日我不会进宫。那样,至少你一直是我的昱哥哥。”雨霏眼里都是眼泪。
“我现在依然是你的昱哥哥。”孟昱为雨霏擦擦眼泪。
“不一样了,都变了。”雨霏起身离开软榻,一阵眩晕,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她现在身子太虚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