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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章是关于除穿越方式的测试,不感兴趣的可以跳过。)
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漫长。这算是最后的试探,自己不在,林冉应该不会对胖子下死手,现实中被捅好过去异世界后挨刀。
如果对方真的狠下心在这个时间决裂,乔枫也只能徒呼奈何,怨自己看走了眼。
乔枫设想了各种情况,心情愈发忐忑,患得患失,这次试探到底是不是招臭棋?
他最近为了抑制血瘾,已开始频繁的吸食动物血,次数远超黑夜同类,内心不断在吸血后的欢愉与恶心中煎熬,早已疲惫不堪,不敢想象永远以吸血鬼身份生存的未来。
愈发烦躁,只好坐在二楼露台阳伞下的椅子上,盯着远处小区的大门看。
“哈哈,帮主,等着急了吧。”胖子的声音竟从后面传出,原来不知从哪个门进的小区把车停在了车库旁,摇下玻璃来看他稀罕。
“怎么这么半天啊。”乔枫皱起眉头不悦的说“我午饭都没吃,饿死了。”
“是不是跟我说的一样?哈哈哈。”胖子侧过头来跟刚下车的林冉说,后者提着一个皮箱,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不是,你们。。。”
“切,你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啊,还装模作样,就是要吓唬吓唬你!”
“咳咳咳。”乔枫反应过来,他没想到胖子会如此无耻的戳穿跳反“胡说,我是饿的,你知道,我又不能出门...”
“是么?”胖子指指楼上“刚才在二楼探头探脑,跟望夫石一般翘首以盼的是不是你?”
“喂!”
“你不必怀疑我,我答应的事情不会反悔。”林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那个,这里太晒,我先回屋了。”乔枫落荒而逃。
“哈哈哈~”这个插曲倒是把之前大家心照不宣的郁结消散了,后面实验时也不再拘谨。
测试的主要内容包括5项:
1,穿越的触发条件
2,穿越的限制条件。
3,穿越的方式。
4,穿越携带物资的方式和限制,如重量,体积等。
5,多人共同穿越的方式。
首先从外观上。整本书的封皮是一种质感类似皮肤的材质,油水都渗透不进,放在显微镜下也是光滑一片,看不到有毛孔的存在。浑然一体,边角处也没有任何加工的痕迹,仿佛天然生长出一般。
边缘烫印的金色花纹复杂难明,看不出是哪个时代或文化的符号,工艺和染料也搞不清楚,轻轻用小刀刮没有任何粉末出现。
整本书严丝合缝,找不到任何可以打开或拆卸的空隙,用大力也无法掰开,但用机械硬上进行暴力测试三人又不敢,最终从黑皮书本身上,什么也没得到。
穿越测试的第一步也是最危险的,便是通过控制变量的方式测试穿越的临界条件,本来之前商议的测试人员是林冉,以她的能力万一穿越过去幸存概率更大些,并且如果目的地是龙虎门,安全性和收益率也是最大的。
但临近测试时,乔枫和林冉商议改由自己进行测试。讨论后认为,测试过程中穿越的概率是较低的,而乔枫自觉自己更有“科研”精神。
乔枫与林冉反复回忆确定,盯住黑皮书上那只眼是触发的必要条件,而从盯住,到神情恍惚,无法自抑,到穿越是有一个过程的,那么按道理讲,既然有过程就可以被打断。通过测试压缩到达临界值的时间,在其中探索其他触发条件。
他们准备设置了这样一个实验环境,将黑皮书置于一个铁制保险箱最里面,正面朝外,保证除正对保险箱的人之外,其他人的视线不会与那只紫色竖瞳有任何接触。
乔枫闭眼坐在保险柜正前方,胖子站在保险柜后,林冉站在乔枫不远,背对保险柜。
三人同时开始计时,说开始后,胖子打开保险柜门,乔枫睁开眼。瞬间过后,关闭保险柜门,乔枫闭眼,林冉用木棍大力推动乔枫,保证在短时间将其推出黑皮书紫瞳的视线范围内。
只要这一瞬乔枫没有被吸走穿越,那么乔枫与紫瞳对视的时间将延长0.5s,重复测试,直到有“穿越感”或者失败真的超过临界值穿走了。
整个实验过程,由架在多个角度的摄像机录音录像。
“准备一下吧。”在最宽敞的客厅,乔枫在同伴的帮助下穿戴全套的衣物并绑满了各种大包小包的物资装备。
“准备好了么?”
“嗯。”乔枫深吸一口,戴上了防火服的头套。现在已是天黑,他的主场时间,养精蓄锐够久了。
乔枫分别与林冉,胖子对视了一眼,他此刻内心也有些犹豫,但目光依旧坚定,这个时候是男人绝不能怂。微笑着做了个“OK”的手势。
另两人也对他点头并回以肯定的眼神,包括胖子,少见的没有嬉闹,不想给双方任何压力。
“开始吧。”
乔枫闭上了眼睛。林冉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准备睁眼,倒计时。”
“3”
“2”
“1”
“睁眼!闭眼!”
“啪”“嘭”“啊~~”
保险箱被打开,乔枫睁开眼睛,正看到那藏在保险柜最里的黑皮书与紫瞳,但什么细节也没看清便被一棍子捅翻了。
“啊呀啊呀,不行,下回不能使这么大劲了,否则不用实验结束我就得翘辫子。”乔枫栽倒在地,一只手捂着肩膀哀叫连连。
“呃,对不起,你没事吧。”林冉也赶忙放下凶器跑上前扶起,不停的道歉。
“我说乔帮主,您老人家有没有看到什么啊,跟我们说说。”胖子倒是稳当,一只手杵在保险柜上调戏乔枫。
“没有,时间太短了,我肯定看到了那只眼,但是什么细节也没看清,我也没有任何感觉。”换过来气乔枫又穿戴好,坐会原位。
“好了,咱们继续吧,也许我是有感觉的只是很轻微不好察觉,所以一定要保证连贯性。”
“好,这次我注意。”林冉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各就各位——”
“你可别action啊。”乔枫赶紧拦住胖子,还是让林冉喊靠谱。
于是再次重复
“倒计时3,2,1”“睁眼!”0.5s后,“闭眼!”“啪”“嘭”“奥~”
“倒计时3,2,1”“睁眼!”1s后,“闭眼!”“啪”“嘭”“哇~”
1.5s,2s,2.5s,3s。
通过3s节点后三人歇了一会,马上就要到达更凶险的一步,所以每次递增时间减少为0.2s。
于是,3.2s,3.4s,3.6s————5s。
再次重复,睁眼后,乔枫目不斜视全身关注的盯着黑皮书上的紫瞳,仔细看整个图案的轮廓,花纹细节,瞳孔中心。同时心中默数着数字“1,2,3,4,5时间到~~”
当乔枫奇怪林冉为什么没喊闭眼时,已经无法思考了,变得精神恍惚,神志不清。眼睛盯住紫瞳的中心,那里似乎出现了一个旋转的深邃漩涡,吸引着他的全部注意力,也许林冉喊了,但那句“闭眼”正在无限被拉长,朦朦胧胧的,似梦中的呓语,听不清楚。
漩涡在不停延展扩大,逐渐侵蚀了全部视野,正当要将身体整个包裹吞噬时,一股刺耳的如同指甲抓挠划破黑板的声音响起,随后整个世界如同镜面般破碎。
眼前,林冉和胖子两人正神色着急的推搡拍打着自己,似乎在大声的呼唤他,但淅淅索索的听不真着,也没有任何感觉,仍无法思考和做出任何行动。
这种植物人一般的状态似乎持续了一阵,神志与感官逐渐回归,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地上,胸中有一股窒息的憋闷感,无法喘息与呼喊,并且脸上火辣辣的疼。
“老乔,你快TM醒醒,快TM醒醒。”林冉只是推搡呼唤,胖子则半蹲着一边叫喊一边抡圆了大嘴巴抽他。
“我去你妹的~!”本来就憋闷的难受,没想到这节骨眼胖子会对自己下此毒手,也许这是为了救自己的命,但一定要打脸么!!?
乔枫大喊出声,毫不留力的一脚蹬出,将肥壮的胖子踹出四五米远,拉着长音栽倒在地。
“我靠,枫子你怎么是非不分啊,我刚才明明在救你。”胖子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大声叫屈。
“我呸,你这明明是在公报私仇!”乔枫完全清醒了,一口气骂完,随后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这会才觉得灵魂归位了,万幸,实验成功了。
但脸还是疼啊!他脱下身上的包裹装备,赶紧跑到卫生间镜子前看自己脸肿成什么样了。
“麻蛋,幸亏胖子是左右开弓抽的,两边肿的很匀称。”乔枫气急败坏,转身憋着就打算找胖子算账。
被林冉拦了下来“先别闹了,你刚才什么感觉?是穿越过去了没有?”
“等着哪天你落在老子手上的时候。”乔枫愤愤的收住。“先说正事,死胖子,还不快把投影仪打开。”
三人来到会议室,将刚才多个角度拍摄的录像重放。
投影仪中是高位角度拍摄的全场视频,前边几次没有任何异常,快进到最后一次,倒计时开始,一个镜头是拍乔枫正脸的,目光坚定有神,嘴巴正在轻微颤动着,乔枫知道那是自己在默念计数。
到第五秒,电脑显示器中更清晰的近景视频出现的画面让所有人都站起身凑到屏幕前,那一瞬,乔枫的瞳孔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