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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营业已经一周了,一应家具装修全部都是赵金山赞助的。
原本的老柜台改成了吧台,厨房也从二楼搬到了一楼。
整店装修风格富丽堂皇,像极了鬼老刘曾经经常出入的高级会所。
这与整条街的风格显得格格不入。
这条街本就是老街道,街边大多都是开了几十年的小面馆、修理铺、小商超之类的。突然鹤立鸡群的出现这么一家店,一瞬间就在街道内炸开了锅。
店里的生意极其火爆,但也只火爆了三天。
店铺的流量有一半来自于白丸子的厨艺,另一半来自于本店的两位大帅哥的颜值吸引。
一个是洋道士,另一个不是张自在。
白丸子做的饭菜确实可口,得到了整条街道的一致好评。
可惜她这个厨子并不敬业。
店内不设菜单,做什么全凭心情,工作时间还不固定。搞的那群顾客来店里吃饭之前,还得先去查查白丸子的行程表。
而两个帅哥的吸引力更是维持了极短的时间。
刚开业的时候,三街六巷的适龄未婚女青年几乎都蜂拥而至。
直到后来,她们发现了洋道士居然有女朋友,于是立马少了一半。
仅剩的那半坚守了两天,察觉到柜台里的那位貌似只对男人感兴趣,于是全员溃散了。
其实她们误会了。
里昂不是对男人感兴趣,他只是对弄死那个男人感兴趣而已。
这家酒吧,没错,它的名字就叫做这家酒吧。
这家名字叫做这家酒吧的酒吧,每天十一点开业,十点半关门。
这可能开创了酒吧界的先河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条人均年龄65岁的街道,十点以后就静街了。
于是,在火爆了几天之后,这个店铺再一次归为平静,与周遭的修理铺、小面馆一起融回了老街里。
不过这样也好,张自在清闲了许多,晚上还能去壁虎哥那里蹭个宵夜。
壁虎哥拿了那比钱以后,重新开了个铺面,比以前更大,还雇了两个手脚麻利的小子干活,现在已经摇身一变,成了小老板了。
晚上酒吧打烊后,四人一鬼跑到壁虎哥的摊位,一边撸串,一边感慨人生。
里昂没有来,他正忙着给熬丙配置新的饮料。
在发现物理伤害无效后,他决定改走化学路线,这两天瓶瓶罐罐的买了不少。
张自在有时候都在怀疑,他到底是调酒师还是调毒师。
几人正在摊位上聊得起劲,一位拉着卖唱机的瘸腿男子走了进来,站到几人身旁:“大哥大姐,点首歌儿呗!”
还未等张自在开口,壁虎哥走了过来,塞了一百块在男子手里,笑着道:“哥!你去别处转转吧,这几位都是我的贵客。”
男子挡住壁虎哥的手,眼神坚毅道:“我是卖艺,不是乞讨,不唱歌就不收钱。”
壁虎哥面色尴尬的看了看张自在等人。
张自在笑着道:“没事儿,大家都不容易,我就点两首吧!”
男子朝张自在鞠躬致谢,随后打开音响,拿起麦克唱了起来:“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爱冰冷的床沿!.......”
说实话,男子的嗓音并不完美,但是沧桑有力的声音,却能直击到人的心头里。
一曲唱罢,众人连连鼓掌。
熬丙掏出一百元递给他。
男子尴尬的搓了搓手:“不好意思,我刚开张,没有零钱,找不开。”
熬丙:“不用找了,你都拿着吧。”
男子:“那可不行,要不......我再送您两首。”
熬丙点了点头。
男子继续唱了起来:“刀光剑影!任我闯为社团显本领!......”
男子一连又唱了两三首,每一首都唱的白丸子和纹身哥热血沸腾。
唱完后,男子朝着众人道了声谢,这才一瘸一拐的拉着点唱机离了店。
张自在看着他的背影,笑道:“这位大哥看来是有故事的人呐,唱的全是江湖歌曲。”
一旁的壁虎哥听罢,笑着道:“张哥好眼力!他以前确实是出来混的!”
张自在:“哦?”
壁虎哥:“他是圈圈帮的大圈哥。”
纹身哥猛的一惊,停下了吸鸡翅的动作,高声道:“圈圈帮?圈圈?圈圈!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有戏!纹身哥终于想起来点儿什么了!
熬丙闻言,扔下手中的肉串儿,朝着大圈哥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熬丙和纹身哥天天黏在一起,已经把他当成了好兄弟。
自己的好兄弟突然发现找寻记忆的突破口,这让熬丙激动不已。
张自在:“这个大圈哥是怎么回事?”
壁虎哥叹了口气:“说起来,其实也挺可惜的......”
原来,大圈哥曾经也是风云一时的大佬,跟白丸子一样属于黑二代的那种。
可惜后来转型失败,闹的众叛亲离,小弟们都投靠了外来势力叉叉帮,剩下的几位死忠也是死的死伤的伤,而他也被打断了腿,赶出了江湖。
几人聊天的功夫,熬丙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
张自在:“怎么样?”
熬丙摇了摇头:“问过了,不认识。”
张自在转头看纹身哥,纹身哥手按太阳穴,努力的回想着什么。
一分钟后,苦笑道:“我也想不起来,就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圈圈.....圈圈......我想起来了!我以前最喜欢的歌里好像有这么一句,圈圈圆圆圈圈!”
擦!白激动一场!
“滚蛋!我还圈圈叉叉你的圈圈呢!”
......
一个破旧的出租屋里,圈圈帮的大圈哥从抽屉里掏出一张合照,一边用手抚摸着,一边泪眼婆娑道:“兄弟!我对不起你!”
......
第二日下午四点半,张自在、熬丙、里昂三人躲在医院门口的树下,席地而坐,战的不亦乐乎。
而十米开外的不远处,一群人仰着头,正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什么。
“78910J!我剩一张了!”张自在乐呵呵的看着里昂。
里昂垂头丧气道:“要不起!”
张自在心满意足的准备打出最后一张牌,却被熬丙拦了下来。
“等等!四个A!我炸!”
张自在面如死灰:“你和谁一伙儿的?”
熬丙:“和你呀!”
张自在:“那你炸我?”
熬丙:“我这不寻思着炸了倍数更高嘛!”
张自在:“你有三吗?”
熬丙:“没有。”
张自在:“特么的我有!”
里昂高兴道:“看来这周的碗还是得你洗!”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手机里的黄点转红。
张自在赶忙将牌往牌队里一扔:“这局不算,该办正事儿了!”说完,站起身子就跑,只留下里昂在背后气的直跺脚。
张自在来到人堆,拨开众看客走了进去。
一位白大褂女子躺在地上,鲜红的血液从她的身体里淌出,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
张自在走向人群中一脸茫然的一位虚影,冲她笑道:“来了老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