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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宇极将李仙伶扶着坐了起来,一滴眼泪划过了林宇极满是鲜血的脸颊,被染红后滴在了李仙伶的额头之上,嘴唇有些颤抖:“我不是叫你走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跟过来?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
李仙伶吸气都已经无法再进入肺部,声音卡在喉咙里嘶哑的说道:“我~我也想知道为~什么~要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有为什么,我的心也就不会这么疼了吧?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我一直都知道不是你,我就是因为不想今天这样才~你这个傻子。”
“那~心里好像好受一些了,为你死,值得了。”李仙伶说完之后便闭上了眼睛,原本抬起来想要抚摸林宇极的手也坠落了下来。
惠王妃也已经满身是血,呆在了原地,如果不是因为林宇极,其实李仙伶的性子自己还是非常喜欢的,一路上林宇极不在的时候都是她在保护着自己,虽说是为了林宇极,但是看见李仙伶就这样死在了自己面前,眼泪又是夺眶而出,今天的惠王妃已经受到了太多的刺激,愣在了原地,精神几近崩溃。
林宇极松开了李仙伶的肩膀,杵着落尘刀又站了起来,眼中血丝密布,提刀只是向前走了两步便又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惠王妃连忙收手脚并用爬了过去,将倒地的林宇极抱在了怀中,仰天大哭了起来。
枪圣刘瑾也是招架不住天下天下前十之列的两名高手的全力联手。
在一枪逼退张冠之后,被侧面的王天虎一拳打得后退了好几步,还没反来得及调整,便被再度袭来的二人打得节节败退。
此时的奔雷骑军已经是杀到了三十步之外。
“是奔雷骑军,快撤!”王天虎一脚将刘瑾震得后退了几步之后对张冠说道。
张冠抬头看了一眼之后,便与王天虎向着后方飞速撤退,几个呼吸便消失在了道路之上,刘瑾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来到了林宇极和惠王妃的身边,用手摸了一下林宇极的脖子。
“脉搏十分的微弱,马上就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刘瑾常年在沙场之上,见多了袍泽的生死,也可谓是久病成良医。
惠王妃听完之后紧紧的抓住了刘瑾的衣摆,祈求道:“求你了,救救他,求你了。”
刘瑾面对惠王妃的请求点了点头,迅速将林宇极背了起来。
背起了林宇极之后,又来到了李仙伶所在的位置,摸了一下李仙伶的脖子,看了一眼插在李仙伶胸口的匕首处的鲜血已经发黑,凝结成了块状:“匕首之上涂有西北蛮夷独有的剧毒,并且是直接插入心脏,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
说完之后便背着林宇极向着镇西王府之内狂奔而去。
此事镇西王带着奔雷骑军已经姗姗来迟,镇西王下马后看见惠王妃满身是血,跌坐在地上,连忙下马将其扶了起来,露出了就算是面对西北蛮夷大军压阵也未曾露出的担忧之色。
“瑜惠,你没事吧?”
惠王妃只是不断的央求镇西王一定要救活林宇极。
刘瑾背着林宇极直接进了镇西王府,径直向着王府内的医馆而去。
一脚将门踹开之后,对着正在熬药的大夫说道:“叫所有的大夫都过来,快,务必将此人救活。”
那名大夫一开始被吓了一跳,刚准备开口骂人,看见来者是刘瑾将军之后,丝毫不敢怠慢,连忙去将所有的大夫都叫了出来。
刘瑾对于林宇极是发自内心的欣赏,他策马过去之时,正好是看见了林宇极提刀入腹,准备与王天虎玉石俱焚的那一幕,那样的果决纵然是久经沙场的刘瑾,心中也震颤不已。
很快几名大夫便来到了林宇极的身边,将他上身的衣物全部褪下,检查起了林宇极的伤势之后说道:“将军,外伤倒是不难医治,只是此人脏器有些受损,将军也是知道,战场上一般被刀具刺入内脏导致大量出血的话,基本上是无药可治的,但是这一处穿透性的刀伤也许正好是在胃部与肠道之间的间隙处穿过,伤口所流出来的鲜血并不见胃液或是粪便,所以并不致命,现在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的休克,关键就是肋部骨折处不知其内脏受损的严重程度,我们只能尽力而为,能不能挺过来还是只能靠他自身的身体底子了。”
刘瑾点了点头:“那就拜托各位了。”
包扎,针灸,按摩,配药,镇西王府内的大夫们各自开工,使出了浑身解数。
惠王妃进入镇西王府之后,都来不急将身上血迹斑斑的稍事打理,直接来到了林宇极所在之处,看见站在一旁的刘瑾,焦急的上前询问林宇极的情况,当得知林宇极还有活下来的可能之后,便守在了林宇极的身边。
镇西王走了进来对惠王妃说道:“瑜惠,你奔波了一路先去打理休息一会吧,我叫人准备了些吃食,你要什么尽管自己吩咐下人便是,林宇极护你有功,你放心好了我会安排最好的大夫,不惜代价将他救活,你守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
惠王妃洗漱打理好之后,面对一桌子佳肴,竟是没有一点胃口,一点也吃不下,要知道这些都是镇西王特意准备的惠王妃从小便喜欢的菜式。
“瑜惠,一路上你受惊了,吃些东西吧,这些都是我为你准备的你最喜欢的吃食。”
惠王妃心不在焉的吃了一些,对镇西王说道:“姚政,麻烦你帮我将那名女子好生安葬了,一路上若不是她,我也许也无法安然来到这镇西王府。”
“那是自然,一定是风光大葬。”镇西王连连答应。
周围的侍者面对镇西王的这般态度,都是有些不敢相信,且不说这镇西王的身份是何等显赫得不需要对任何人和颜悦色,即便是皇上也是如此,再加上镇西王这几年在西北边线的磨砺,早就已经让他气沉内敛,不苟言笑,何时见他有过如此殷勤的态度与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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