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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知道?”柳春生深吸口气,“但你保证不能意气用事,要牢记,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而不是我们自私自利。”
“告诉我。”林安说:“越快越好。”
“你想阻止裴罄之,还是要阻止我们?”
“我只想说服我自己。”
林安抬起头直视柳春生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心里不知为何五味杂陈。
总有一种‘裴罄之要替你而死’的莫名想法。
裴罄之这人其实能处,林安昨天还大言不惭要保他平安无事来着。
可不是随口一说。
说到,就要做到!
柳春生在院中踱步,最后打定主意,他说:“匡家那把传世之剑来头很大,正如匡髯所说,乃秦王嬴政之佩剑,又称‘秦王剑’、‘王负剑’、‘辘轳剑’......‘宇宙锋’,剑身四尺长......”
“我不要听故事。”林安打断柳春生的磨叽,“我要知道裴罄之扮演的角色。”
柳春生无奈摇头笑笑:“林安,你想最快程度变强,就只有这一条捷径可走,但这条路上注定充满阴暗和牺牲。”
他语重心长地说:“我们都做好了为林心而死的准备,何况一个随手捡来的外人?”
“回答我的问题。”林安强调一句。
“好吧,你真倔强。”柳春生无奈摊手,“错乱裂缝存在于这座连绵的大山深处,没人知道它为何存在,存在多久,林心找到了它,并从中看到了部分‘未来’。”
林安安静听着。
柳春生继续说:“错乱裂缝于无形中存在,覆盖这片大山的灵性压制是最有力的证明。我们有方法找到它的位置所在,要想打开它,只有效仿当年的做法,故技重施。”
“方法是什么?”
“用锋利的剑刃,切开一片通往神道的虚无空间。”柳春生回忆当年,手臂上汗毛直立:“危险的是,错乱裂缝具有不可控的自愈性和排斥性,一旦有人进入,便会排斥第二个人,也会触发自愈性,开始封闭通道。”
他稍有停顿,“自愈过程中,它会苏醒,并吞噬破坏那片空间稳定性的‘罪魁祸首’,而在这个过程中,命运的轮盘将会出现在那人灵识之海,转取代价。”
“如果不支付代价呢?”林安问。
“代价被宿命之环锁定,不可能不支付。”柳春生望向正忙着往浴盆内倒入药草的杨知心:“人类没有拒绝神明的资本,如果有,杨妹就不会丢掉一条手臂。”
林安一怔,“上一次斩开虚无空间的人,是杨姐?”
柳春生点头:“据她所说,她是幸运的,至于轮盘上到底有什么选项,有多大几率存活,她永远把这个秘密藏在了自己心底,林心问她,也是无果。”
林安做出总结:“代价一定很大。”
柳春生叹了口气,“裴罄之就是那个代替你接受命运轮盘的持剑者,至于事后的生死代价,我们无法保证,毕竟......命运无法被猜透。”
“有bUG!”林安眼底一沉,“如果你所说就是全部,那你们的方案一就行不通,因为在匡大叔的计划中,我才是那个持剑者,而不是进入那片空间探寻真相的探知者!”
“谁说探知者不可做持剑者?”柳春生皱眉反问。
“也是......”林安反应过来,“只是代价与风险加倍而已。”
“而已?”柳春生冷呵一声,“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勇是莽,天知晓。”
“呼——”林安松了一口气,心道:看来是我想多了。
匡髯带裴罄之去藏剑洞,或许只是抱着有人能够拔出祖传辘轳剑的想法而已,至于日后的事情,与那把剑无关,只与裴罄之,还有自己二人有关。
既然如此,林安觉得那就无需去管。
“小林安,可以进来泡药浴了呦。”房间内杨知心笑容满面地呼喊。
林安没有拒绝。
他重新打量这个温柔贤淑的断臂女人,很难想象她曾经挥动一把剑斩开了空间的飒爽画面。
林安跨过门槛,喊住就要出门的杨知心,问道:“杨姐,你是十岚剑气的持卡人?”
杨知心眨眨眼睛,摇头:“不是哦。”
“不是?”林安皱眉,“那你是如何斩开空间的?”
“呵呵,那件事啊。”杨知心笑了,笑靥如花,脑袋俏皮一歪:“是【指挥家】的情绪之剑哦。”
林安没听说过【指挥家】,不过从‘情绪之剑’上大概猜到指挥家属于【迷惑之眼】星级的高星层卡牌。
在埃塞尔学院的时候,听麦克提到过【迷惑之眼】星级的高星层持卡人可以操纵情绪并掌握情绪力量迸发出超越自然的非凡能力。
想到这里,林安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一张【迷惑之眼】神选卡牌,自从林家村事件后,他就很少检查卡组,久而久之开始依赖那几个常用的卡牌,忽略了【迷惑之眼】。
房门闭合,房间内燃烧的蜡烛晕染着橘色的光,打在褐色的药浴上荡漾粼粼波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到沁人心脾的药香。
泡澡的时间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
一开始的时候林安还不适应,身上的疤痕接触到药液会感到蜇痒疼痛,但久而久之,他发现,药浴在滋养他的身体和灵性。
于是林安进入冥想状态,发现药浴的舒心可以加快灵性的滋生,配合上冥想,这种滋生尤为见效。
虽然比不上一场殊死搏斗的战斗经历,但和平时索然无味的生活相比,效果显而易见。
林安不禁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长年累月药浴冥想,足以缩短晋级星层四三分之一的进程。
沐浴更衣之后,太阳已经西斜,绯红色的光晕照耀在竹叶上,洒在静谧幽深的小院。
一抹温润的橘光打在林安身上,让他倍感舒心与宁静。
“呦呦呦,林大爷终于舍得出来啦?”阿枯坐在石凳上,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咂舌翻白眼。
林安直接无视了她,因为杨知心已经起身,并且拽着阿枯去往房间,要去处理洗澡水。
“为什么他享受,我们干活啊。”阿枯委屈埋怨,“师娘,我不干了!”
“那过冬的毛衣......”
“师娘,我觉得咬咬牙,也不是不能干!”
杨知心被阿枯的反应逗得一愣,但因为笑的太开心,引出了病魔,甜美笑声之后回荡的是骇人的剧烈咳嗽。
“不用了。”林安喊住她们,“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