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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从众人口中得知十年前发生在黑云小队身上的重大变故。
那是一个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各国友好交流、和平共处,实则暗流涌动、各国强者陆续登临至强四星巅峰位的暗涌时代。
大夏持卡人陆续惨遭杀害,震怒大夏神选局。
当即派出三支实力较强的小队负责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务必找出凶手并绳之以法!
没过一个月,这三支小队,包括队长在内的十八名持卡人竟相继遭遇杀害,而凶手并未露面。
当时身为五魁首之一的三星傀儡师孟青云临危受命,率领驻豫省特级小队暗中调查此次‘暗杀’事件。
经过半年调查,黑云小队终于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调查一清二楚,并及时上报神选局总部。
这是一起名叫‘暗月屠戮’的连环斩杀计划。
发起这项斩杀计划的人,正是前任岛国神选局总司令:岗村一雄!
同样,岗村一雄也是‘暗月屠戮’计划的执行者。
星层三巅峰的岗村一雄为了抢夺剑之途径的率先晋升权,在那个星层三都还是凤毛麟角的年份,他选择了最为残忍的一种晋升方式。
用一年时间,斩杀一百个一星持卡人,五十个二星持卡人,以及三名三星持卡人,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特殊要求。
岗村一雄没有把刀刃指向自己国家,也没有指向其他列强,而是将其指向大夏!
大夏震怒,国际上的指责却被岛国一句‘没有做!’矢口否认!
m国竟当众选择支持岛国,并警告大夏不许无中生有破坏当下来之不易的和平,否则m国必将站在正义的一方,制裁东方恶龙!
孟青云背负愤怒和强压,调查到正值虚弱期的岗村一雄在岛国最强傀儡师尸女皇和岛国最强风灵使者的接应下,已经登上返回岛国的弹丸号游轮。
黑云小队咽不下这口恶气,既然世界局势对待大夏如此不公,那么就用最公平的方式给予还击!
黑云小队抢登弹丸号,并与岛国三位最强者爆发剧烈冲突,所有人都带着必死的决心。
黑云小队队员相继减少,昔日并肩作战的同伴就在眼前死去,让年纪最小的庆红深受打击。
孟青云不惜牺牲自己,也要为死去的百十位大夏同胞换来一次公平的对待。
孟青云将岛国总司令岗村一雄斩杀于晋升仪式途中,岛国最强风灵使者利用游轮之上三百名大夏普通人的姓名威胁孟青云停下。
孟青云迟疑了。
但对方还是在狂笑中引爆了提前安置在船舱内的四枚氢弹!
当大夏后续支援部队赶到时,只有一片海底烈火,无人敢于冒进。
当所有人都认为黑云小队用牺牲自己的方式带走岛国三位至强者的时候......小原美樱冒死吞噬孟青云晋升仪式,成为世界最强傀儡师,晋升四星持卡人!
封印棺椁漂浮在火海上,关键时刻,孟青云用棺材护住了九死一生的庆红。
其中细节不得而知。
自此,暗月屠戮计划失败。
黑云小队,覆灭!
林安问:“你们当时为什么不截杀已是强弩之末的小原美樱和风灵使者!?”
“谁特么不想截杀!”匡髯说:“草t娘,西方群国介入了啊!”
一阵沉默!
龙晓琪告别,“有什么事阿金传信,我先回了。”
——
三天前的深夜。
冷冷的冰雨无情地拍打在夜幕之中,残垣断壁沦为一片火海废墟的沿海村,犬吠鸡鸣遭乱,风声呜咽。
火光下立着一道满身血污的旗袍女人——庆红。
在她身后横七竖八躺着十多具蒙面敌人的尸体,血泊倒映火光。
真想一把火将他们全部挫骨扬灰。
但庆红知道,真正的泄愤是将精力和气力用在有效的事情上,而不是简单的满足自我仇恨。
庆红面朝沿海村被大火吞噬的祠堂,表情忧伤难过,那双眼睛饱含愧疚。
沿海村八十六户人家的尸体除少数没有找到外,其余都被光头傀儡们搬运到了祠堂。
这几天,庆红一直在附近几个村庄对岛国越境者进行阻击。
越境者似乎对这片地形极为熟悉,模仿起了游击战,让庆红极为头疼。
这期间庆红没少得到乡亲们援助。
乡亲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其实也猜到了大概,世界时局动荡,他们这些沿海村落最快嗅到不安气味。
庆红为了集中敌人,主动暴露于野,以为敌人会优先斩杀前来阻截的大夏持卡人。
不料鬼子丧尽天良,一方面拖住庆红,一方面对沿海村进行惨无人道的屠杀。
当庆红赶到,已为时已晚。
“如果我能再早些洞察鬼子的意图,你们就不会惨死在鬼子的屠刀下。”
庆红闭目默哀,“我对不起乡亲们,不过放心,身为大夏持卡人的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一定!”
火光下,冰雨中,五名同伴探查过被屠戮的村庄后相继朝庆红这位临时队长聚拢来。
“东边没情况。”
“西边也没”
“......”
“队长,我这边有情况。”
说话的人是秋雨,队伍中年龄最小的持卡人,裹着很严实的紧身衣,面部一直戴着一张吐着舌头的无常面具。
没人知道秋雨面具下的脸长什么样,因为就连睡觉时,她都不曾摘下面具,像是隐藏什么。
“走。”庆红脸色一凛,率先跟上。
几人来到村南边的一处枯井前,枯井废弃已有些年头,周围地面干燥,枯井所在位置后面有一处驴棚,血泊中除了咽气的驴子,还有一具越境者尸体。
秋雨指着尸体说:“刚才我探查情况的时候,鬼子突然从背后跳出来杀我,被我反杀,我试着逼问其魂魄信息,虽然被一股强大的灵性抵挡,但我还是问出了一句有用线索。”
秋雨说:“鬼子此次目的是这口枯井,我没敢冒进。”
“小心点是对的。”庆红走到枯井边上,探下身子想要看清枯井下方的情况。
奈何下方太黑,庆红伸出手,“老肖,火机给我。”
被叫到名字的老肖是个大烟鬼,皱纹如老树般刻在他脸上,年纪比庆红大不了几岁,却已被岁月严重侵蚀。
老肖瘦的颧骨突出,似乎很怕冷,裹着鼓囊囊的东北大棉袄,就像挺着一个啤酒肚的肥硕男人,实则不是。
“火机是我女朋友送的周年纪念礼物啊队长,可不敢这么乱用。”
老肖吐出一口浓烟,笑呵呵地抓起一捆豆杆,用火机点燃后,丢进枯井,“瞧,这不也行?”
“一大把年纪都能当我爹了,还处对象,不怕小姑娘笑你肌无力,哈哈哈。”说话的是蓉姐,也是东北来的,说话向来直爽。
两人打趣间,庆红借助火光望向枯井下方。
枯井极深,没有淤泥沉积,也不像低矮地窖。
“啪!”豆杆见底,火星四溅,火光忽然向一侧扩散。
庆红瞳孔一紧,“下面有甬道!”
“我下去!”南靖是这个队伍中的闷葫芦,总是胆气十足,有什么情况永远是第一个站出来毛遂自荐的。
“不用。”庆红拦住南靖,看向秋雨,“用魂探路,乡亲们会帮我们的。”
秋雨点头,灵性喷涌,阴风从村内大火烈烈的祠堂内呼啸而来,一团团呜咽的冤魂扎入枯井。
三分钟后,秋雨红瞳消退,“有条人工开掘的地下通道!”
“小鬼子挖掘的?”老肖皱眉。
“年头已久。”秋雨补充。
“下去看看,一目了然。”南靖一马当先踩上井檐,“我先下去探路!”
“注意安全。”庆红说。
南靖点头,有灵性之风在其周身回荡,带着毫不畏惧的表情,在风的加持下,南靖一跃而下。
五分钟后,枯井传来南靖信号,庆红思忖片刻,决定带队深入枯井底部,探明真相。
......
同一时间,大山深处,竹林小院。
“我要去帮红姐!”林安霍地起身,“我不能让她冒险,仇恨,仇恨只会蒙蔽她的双眼,让她失去判断。”
“你去了又怎样?”龙晓琪不以为然,“庆红是老牌持卡人,作战经验比你走过的桥多,何况本次给予配置的五名队员也都是各分部的精英成员,怕什么?”
“可对方是星层四!”林安惶恐。
“星层四怎么了?”龙晓琪说:“庆红还是三千儡佣的继承者呢!”
柳春生插了一嘴,好奇道:“掌握了?”
“不知道。”龙晓琪摇头。
“计划更改。”柳春生拿定主意,“一个月特训总要付诸实践才能看到成果。”
“啥?”龙晓琪不满,“您这不是添乱吗?可别打乱神选局节奏。”
“这有啥,都是小事。”柳春生笑呵呵说:“以前我们就是这么干的,年轻人,要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才说你们不服管教,神选局高层很懊恼当初给予你们先斩后奏的权力。”
龙晓琪叹了口气,“你们搅浑水我拦不住,但出了事,不能把责任推我身上。”
“这是当然。”柳春生笑容和蔼。
听到柳春生有意支持自己,林安释怀般松了口气。
柳春生是大关,特训的主教官,只要他松口,龙晓琪根本决定不了什么。
“你也别高兴太早。”柳春生看向林安,笑了笑,“我是有前提滴。”
“您说。”林安很干脆。
柳春生一本正经的说:“我们何时出发,取决于你何时拔出辘轳剑,是否能够成功晋级星层二剑技大师。”
“没问题。”林安最近去往藏剑洞拔剑的频率已经超过了裴罄之。
据林安所说,他已经感受到辘轳剑的剑鸣了。
拔出此剑,近在朝夕!
......
风声瑟瑟,青山耸耸,月明星稀之下,银霜挂满枝头。
藏剑洞前,裴罄之全神贯注盯着洞内呜咽的锋锐剑风,这股气劲足足拒之门外一个月。
“你先来吧。”林安淡淡一笑,“给你这次机会,谁让我们朋友一场。”
“我不需要朋友。”裴罄之嘴上无情,身体还是较为真诚,往藏剑洞内走去。
作为一名侠客,裴罄之也想拥有洞内那把始皇帝佩剑,也清楚林安从起始点就比自己更有希望古剑认主。
裴罄之不会轻易放弃。
林安给他这次机会,自然也是胸有成竹,如果并非如此,才不会给予最后一次机会。
“呼——”
裴罄之深入洞穴六米深时,剑风呼啸而起,刚劲霸道的无形剑气将洞壁刮出沟沟壑壑的痕迹,裴罄之身上的衣物开始显现割痕。
从起初的洞口劝退,到现如今的六米深,裴罄之足足用了一个月,如果给他足够长的时间,不是没有可能得到辘轳剑的认可。
只是当下古剑所属问题迫在眉睫,裴罄之咬牙砥砺前行,下定决心再努力一把。
哪怕最终与辘轳剑无缘,也不枉拼搏一场,不会后悔。
顶着罡风,裴罄之打破记录,再度深入三米。
对于裴罄之的锲而不舍,锋利剑气有过一瞬间迟疑。
裴罄之抓住机会再向前迈出一步,但也仅此而已,之后的剑气罡风如突然降临的暴风雨,来势异常凶猛无比。
裴罄之嘴角溢出鲜血,执着地盯紧黑暗中那抹寒光,口中碎碎念叨,“迈一步,再迈一步,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呼——”
剑气罡风有义无情,再起强劲势头,裴罄之全身已有百十道深浅不一的劝退血痕。
裴罄之呕出一口鲜血,没有放弃!
终于,他踏入黑暗内室,寒光自其瞳孔内被无限放大接近,就像那把插入祭坛上方的古时宝剑已近在咫尺。
可是早有约定在身的宝剑虽然怜悯触动,但秉持不可背信弃义的剑意信念,最终还是刮起一阵最是雄浑霸道的剑气罡风!
“噗——”裴罄之被罡风吹飞,身体弓如海虾,喷出一口鲜血,双瞳尽是不甘!
洞口内负责接应的匡髯看到倒飞出来的裴罄之,立刻上前一步,从腰间取下软鞭,手腕那么一抖。
长鞭如灵蛇蜿蜒飞出,缠绕住裴罄之的腰。
匡髯用力一扯,柳春生眸显暗瞳,脚掌猛然踏地。
一股无形的魂魄阴风呼啸乍起,如编织成一张巨网,将狼狈而回的裴罄之停滞于半空。
林安上前,接下裴罄之,将其搀扶。
“何必做到如此地步?”林安皱眉,更多的是担心。
“不拼尽全力,又怎知道它并非是我囊中之物。”裴罄之自嘲一笑,“日后不会自悔,就已足够。”
“林心都拔不出来的剑,就凭你们两个货色......”柳春生讪讪笑道:“难如登天,还不自知,受罪自讨罢了。”
裴罄之没有理他:风言风语何必较真。
林安坐不住了,“大爷,能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吗?要不你去试试?”
“哈哈。”柳春生笑笑,脸一沉,“不去!”
“那就别说风凉话嘛。”林安鄙夷一眼,突然挺直腰杆子,“话说,要是我能拔出辘轳剑,又当如何?”
“你若拔出......”柳春生正儿八经想了想,“算你牛批!”
“......”林安翻白眼,“就没点实质性奖励?”
“你想要什么?”柳春生问。
“告诉我林心必死之局的真相!”林安一本正经。
“不行,你还没达到要求。”柳春生果断摇头拒绝,又思忖,“这样,我可以送你一套剑术,你若真拔出辘轳剑,剑术自然不可或缺。”
“你还懂剑?”匡髯诧异不已。
“你懂不就行了?”柳春生不讲武德还理直气壮,可谓把不要老脸表现的淋漓尽致。
“成!”林安无视懵逼的匡髯,指着柳春生赶忙答应,“那咱们可说好了,到时匡大哥若不惜的教我,那就是你的责任。”
柳春生笑呵呵教育,“孩子,不要用手指着长辈说话,不礼貌。”
“少跟我扯,你答不答应吧!”
“君子一言。”柳春生说。
“驷马难追!”林安嘴角一扬。
他迈开大步朝藏剑洞走去,背对着众人,挥挥手说:“诸位,擎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