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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楼位于这个城市的闹市区,处在一条繁华街道的尽头,后面就是一条穿过了整个城市的河流,每当夜色降临之后,河面上就会有很多装饰精致的花船慢悠悠地飘荡,脂粉气与丝竹管弦之声飘在河面上,又有闪烁着烛火的花灯萦绕在船只的周围,远远看过去破有几分摇光学过的“秦淮河畔”之景。
翻过今天晚上就要进入六月了,这是农历的六月,实际上天气已经十分炎热了,尤其是傍晚的时候,热气升腾而起,闷热又潮湿的空气几乎就是一种枷锁,套在每一个走在街道上的人身上。
今夜无月,天上挂着很多横贯南北的积云,光度不一的星子凌乱地散落在云与云的空隙里,发出微冷的蓝色光芒,看着颇有几分神秘之感。
走近锦绣楼的时候,她不出意外地看见了永远都喜欢停在角落里的漆黑马车,她盯住那黑色的帘幕,猜测着傅惟仁此刻会在哪里?
一阵风越过旁边招花引蝶的青楼并且带着河水的湿气扑在了脸颊之上,摇光凭空打了一个冷战。
“走吧。”
收回目光,魏摇光把手里的请柬递给守在门口的官兵,得到确认后只有她一个人走了进去,夏侯明被拦在了门外,摇光回头安抚了一下,递出去一个眼神,转身就向里面走去。
锦绣楼有五层之高,楼层围绕着一个巨大的空断舞台而建,就在一楼,舞台四周都是水池,里面盛开着的是金莲花,顾名思义就是金子做出来的莲花,不知疲惫地盛开在清幽幽的水里。
摇光跟着引路的婢女走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一名穿着十分冰清玉洁的女子正赤脚在舞台上面跳一支十分美丽的舞蹈。
舞女的脸上围着一张半透明的面纱,只露出一双冷冰冰的眼睛,身上佩戴了很多银铃铛,尤其是腰间与赤足的脚腕处,环绕着一串水晶铃铛,随着女子的旋转而发出清脆的声音。
目光再一转,看到三米之外的一间小室内坐着一名年轻的琴师,隔着垂下的竹帘,摇光隐隐约约地看清那男子修长的手指以及冰蓝色的衣袖。
琴声像繁星映在奔腾的河流之上那样,温凉又热烈,伴着清脆的铃铛声竟汇成一种神秘的声音,像是即将破碎的映花之镜,即将晕染开的映月水面。
摇光跟着婢女缓步行走,从围绕在舞台四周的座位后面轻缓绕过,婢女将她引到了一张乌木横桌前。
“燕公子,您请。”
婢女准确地叫出了她的姓氏,摇光心下微诧,很快又释然,知道此般境状下一切都是掩藏不住的。
她矜贵地朝着婢女轻点了一下头,走进横桌之后,拂袖坐了下去。
她的时间较早,舞台之下的桌旁还只有她一个人,她既不知道今晚的参加人员也不知道座位安排,眼下她既来之则安之地支着下巴,看舞台上的清冷舞女踩着曾经流过鲜血的地方,纵然跳跃旋转,耳边是温凉的琴音。
手指轻扣桌面,摇光想着事情。
傅惟仁现在在做什么?她今晚又该如何应对过去呢?
一阵清风拂过,像是蛇行肌肤,魏摇光在转身抬手之前就已经被控制住了。
有人从后面整个的拥抱住她,把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之上,温热的呼吸扑在脖颈之间,带出一连串的寒意,一只宽大的绣着金色竹叶的浅绯色袖口盖住了她的手与胳膊,顺带着的五指修长狠厉地紧扣住了她的咽喉。
“燕小公子。”
傅惟仁几乎是趴在了她的耳朵边吐出了四个字。
明明是如此的缠绵悱恻,魏摇光却是一身冰凉。
“右相大人。”
摇光平静地唤出这同样是四个字的名字。
“呵!”傅惟仁贴的更近了,“燕小公子果然如约而至了,本官原想着要去接你呢,想不到你居然能够在本官接你之前就到了,真是让人喜欢啊。”
摇光听着这一番威胁十足暗示也十足的话,心底暗自发冷,这个男人实在是疯狂,谁都不能预测到他会做出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
“大人相邀,在下岂敢造次。”
“玉衡?”傅惟仁像是没有听到摇光的话一般,环住她的左手慢慢地抬起放在了她的右肩之上。
“子述一定是这样叫你的吧?”
“唔!”
傅惟仁的左手食指摸进了摇光的衣领之内,寒凉的之间碰上温暖的肌肤,激起万千鸡皮疙瘩,摇光像是被咬了尾巴的猫,难以忍耐住怒气般的后仰了脖子,眼神微冷,随机而来的是浓烈的窒息感,在这股窒息感之下摇光倔强地反抗着,不在乎自己的呼吸了一般,暗自用力想要摆脱傅惟仁的控制。
“还是不听话啊。”
柔腻的声音又如听轻语呢喃一般,像是恶魔在恶劣地引诱猎物,摇光害怕地侧了头,想要离傅惟仁的脸颊远一些以摆脱这难堪的场面。
又岂会如她所愿啊。
傅惟仁轻笑一声,右手狠狠地不留情面地扣紧了摇光的咽喉,左右食指在衣领之内,顺势一拉,露出了少年细嫩白皙的肩膀,还不待摇光反抗,傅惟仁低头一口咬了上去。
“呃……!”
“放!放,开……我!”
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这几个字,摇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感,从来没有被任何人碰触到的地方涌现出的感受让她的心如坠地狱。
放开我!
她在心里怒吼。
舞台上的舞女冰清玉洁,伴着一支温凉的曲子跳着美丽的舞蹈,她的目光冰冷又无情。舞台下的乌木横桌之后,面容清俊的少年被人从后面拥抱着,努力仰起来的脸上有说不清意义的红色,少年的眼尾处浮现出绯红色,那一双明亮的眼睛里萦绕着的是恨意和清冷。
真是一幅美景呐。
傅惟仁是用了狠力的,以人类的牙齿咬破了少年的肩膀,鲜血沿着牙齿缓慢地流淌出去,衬托出少年的白皙,细腻。
傅惟仁松开了牙齿和手掌,让少年喘息一会儿,他趴在肩膀上看着咬痕,伸出舌头去品尝鲜血的味道。
“傅惟仁!”
“哦呀!叫了我的名字啊,我记得你的字好像是‘同光’,我以后就叫你的字好了。”
傅惟仁抬起了头,侧看着摇光的脸颊,他勾勒出一个浅笑,邪气而且疯狂,“同光呐,这个字不错。”
“放开我!”
“啊,三位大人要到了呀。”傅惟仁抽出一个白色的手帕放在了摇光的肩膀上,鲜血很快就浸透了绢帕。
“不要怕疼哦,同光。”
他松开了摇光,姿态慵懒地站了起来,离开了魏摇光走向他自己的座位。
摇光抬手按住了肩膀上的伤口,鼻腔里那股馥郁的花香渐渐散去,她看都不看一眼地把肩膀上的血擦拭干净之后迅速地拉上衣领,安安静静地坐在了横桌之后,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